“好的,嘉沐少爺。”劉銘緊跟着秦嘉沐的步伐走了出去,然後回答道。

    兩個人開車上路,車裏依舊是劉銘鍾愛的古典音樂的音樂。

    劉銘專心致志的開着車,不時的從後視鏡看秦嘉沐的表情。

    秦嘉沐沒注意到這些,他有他自己的事情需要思考。

    莫嫣然肯定是回到了她自己的家裏,以後若是有事情,自己也不能去貿然的打擾了,或者說,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打擾莫嫣然了。

    自己和莫嫣然之間,終究是缺了一個叫做緣分的東西,都說是向來緣淺,奈何情深,現在看來,他是不得不去信這句話了。

    只是這份感情,難道是這樣說斷就能斷的了的麼五年來,莫嫣然消失不見的每一個夜晚,秦嘉沐都是在痛苦中度過的。

    自責的情緒暈染了他的這五年,他曾經無數次的怪自己沒有保護好莫嫣然,怪自己沒有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愛莫嫣然,甚至怪自己是自己的無作爲讓莫嫣然受到了傷害。

    今天,同樣的情緒在秦嘉沐的心中蔓延,他終究還是沒能履行他對莫嫣然的承諾護她安好,保她周全。

    這些他曾經指着自己的心口對着莫嫣然做出的保證現在他統統都沒有做到。

    儘管他和白蘇的事情並不是他自己的原因,但是在秦嘉沐的內心深處他總覺得是自己的大意才讓白蘇鑽了這樣的空子,然後莫嫣然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如今,莫嫣然離自己而去,秦嘉沐不知道除了找到證據證明自己和她都是被白蘇設計陷害的這一種辦法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能夠重新找回他的愛人的心,以及他自己珍視的那份愛。

    愛難能可貴,然而,並不屬於自己。秦嘉沐自嘲自己,嘴臉露出難以察覺的幾絲無奈和狼狽。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除了想盡辦法爲自己還個清白之外,他還能做什麼呢或者說,即使自己找到了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拿給莫嫣然看,恐怕莫嫣然也不會相信吧。

    但是,即使現在1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秦嘉沐也不願意放棄,他要的不急僅僅只是一個證據而已,他要白蘇爲她這些年來變本加厲的手段付出她應有的代價

    秦嘉沐看着一閃而過的風景,皺緊了眉頭,眼神悠遠而又帶一點暴戾。

    汽車仍然在疾馳,秦嘉沐回過神來不再去過分的思考這個事情,反正都是要在今天解決了的,就算有什麼變故又怎麼樣,白蘇還不是他的對手。

    秦嘉沐緩了緩神,微微的呼了幾口氣。這些天來的勞累似的秦嘉沐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人也瘦削了不少,一看就是因爲這件事情憂心忡忡不已。

    還好今天他和劉銘的一番分析討論使得秦嘉沐的精氣神兒又恢復了不少。那種往日的自信再次重新回到了秦嘉沐的臉上,即使他自己並不覺得,但是現在,瘦削的臉龐讓他的眼神更加深邃,使她看起來更加的深不可測。

    暫時忘卻這些吧,秦嘉沐告訴自己。這時候秦嘉沐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幾天沒有再過問公司的事情了。

    自從自己因爲莫嫣然的事情四處奔波的時候裴澤天擺了自己一道兒之後,秦嘉沐就不敢隨隨便便就這麼大意了。

    如果裴澤天再耍些什麼手段的話,那自己就是兩頭都顧不得了。更何況裴澤天這個人向來心機太重,城府太深,他如果想做什麼的話,秦嘉沐還真的難以保證會應付的過來。

    關鍵在於,裴澤天在暗處,只要自己的公司裏有人渴望金錢,那麼裴澤天就會牢牢的抓住這一點利用這些人的弱點在自己的公司裏如同蛀蟲一般的慢慢腐蝕,直到侵吞了秦嘉沐的商業大廈。

    裴澤天已經成功第一次,那麼兵不厭詐,接下來他肯定會覺得屢試不爽,再用這種辦法也是說不定的。

    秦嘉沐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因爲他無法全部掌控自己公司的所有員工,更無法決定員工們的決定和選擇,所以現在,秦嘉沐不得不防着裴澤天,他最鄙夷這種小人,但是他也會用同樣的方式進行反擊。

    很有可能被裴澤天併購的那些破產公司也是裴澤天利用這樣的手段打垮的,秦嘉沐想道。

    既然裴澤天三番五次的這樣做,那麼自己也不能放過他,總得有什麼方法可以一勞永逸的制住他。

    目前爲止還沒有這樣的手段但是不代表以後不會有,秦嘉沐想解決完這幾件棘手的事情留約見一下裴澤天,看看裴澤天還有什麼伎倆。

    想到這裏,秦嘉沐開口向劉銘詢問最近公司的狀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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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劉銘,這兩天公司狀況怎麼樣”

    秦嘉沐雖然已經想到了要怎麼樣懲治白蘇的主意,可是還是仍然心裏憋着一肚子火,雖然氣,但是公司還是公司,他不能不管。

    劉銘開着車被秦嘉沐這麼一問,倒是纔想起來還沒有跟秦嘉沐說過這幾天的事兒呢,於是趕緊說道:

    “嘉沐少爺,這兩天被咱們解僱的那五個人來公司裏鬧過幾次,說咱們是違反勞動法,無故解聘,說要去上法院告我們。”

    “哦還有這種事情他們說要告我們”秦嘉沐倒是覺得自己手底下的這些到底是些什麼人,明明是這些人爲了錢背叛了自己,現在還要說我們是惡意解僱。

    “是,他們認爲我們是惡意解僱,所以要去告我們。”劉銘回答道。

    “你是怎麼處理的”秦嘉沐皺着眉頭問道。

    “我沒有說什麼,我只告訴他們是裴老闆告訴我們他們這幾個人有問題,剛開始他們還不承認,後來就說是裴澤天背信棄義明明說好的不是這樣,我把他們的話套了出來已經錄了下來,讓他們去找裴澤天問問清楚。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了。”

    劉銘說道,他覺得對待這種對於公司,對於老闆不尊重的員工不如就用其之道還治起身,這是他的處理方法。

    “好,到時候把這份錄音材料拷貝到移動硬盤裏郵寄給裴澤天,讓他自己感受一下這種被人算計的滋味到底是甜的還是苦的。”

    秦嘉沐最看不慣裴澤天這種小人了,既不想光明正大的爭奪莫嫣然,還想着用些下三濫的手段搞垮自己真不知道這種男人是怎麼成功的,秦嘉沐想道。

    剛剛自己還想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現在劉銘就告訴特自己一個這樣好的消息,到時候拿着那份錄音材料,就等於是握住了裴澤天的軟肋,到時候看他怎麼解釋在自己公司裏安排商業間諜的事情。

    秦嘉沐彷彿已經看到了裴澤天那打開包裹取出移動硬盤然後看到裏面內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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