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零很想過去看看江海心的樣子,可是她怕被瘋狗咬,所以還是選擇了靠着柱子遠觀。而該說的話也沒有忘了說,她這麼出風頭,可不就是爲了她家孟二少不讓別人誤會麼
其實孟觀源自己處理起來可能更乾淨利落,不過他肯定不會說這麼多廢話,而有些廢話不說出來,有些有心人還是能做文章。所以她乾脆叫她家孟二少別出來了,在那裏看戲吧;她來代勞
這種事她雖然不喜歡做,但是她既然已經是孟太太了,孟先生肯定就不能和別的女人一起上頭條了。雖然只是誤會,但是謠言這件事,傳得多了,有些傻子就會信了。而且現在看來,連江海心自己都信了。
這位江姐可不就是從聽多了人家的傳言,真以爲她對孟觀源來說是特別的,甚至將孟觀源當成她自己的了麼。
孩子
倒在地上的江海心聽到孩子兩個字,眼睛一亮。
孩子哈哈哈,柳零,本來我想就這樣離開的,不過你既然要逼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髒水是嗎今天這髒水她還就潑定了。而且從現在看來,只要潑成功了,就不僅是髒水了,而是濃墨了。哼,在場的人會自動將剛剛發生的一切腦補,加工的。
故做優雅的爬起身,江海心摸了摸頭髮,將面具重新戴到了臉上。
我靠
這是變臉呢
柳零皺了皺眉,她很想問江海心是如何能做到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裝的,但是她覺得她現在該想的是爲什麼江海心會突然又裝面具補好了。她還有什麼底牌
剛剛她說了什麼話
將自己剛剛說的話重新過了一遍,柳零裝作漫不經心的轉頭,看向了孟觀源。她怎麼漏想了那一點,這下可怎麼收場這髒水可是有點難擦了。
孟觀源站的是個黑角落,柳零沒太看清他的表情,不過這時候,要她退那是不可能的。
柳零的動作大家都看到了,這是第二次了。大家心裏也都知道她這麼自信的依仗來自於什麼了,也都以爲他們夫婦早有準備,這是孟觀源在給柳零在圈子中立位呢。
不得不說,腦補這件事,不同的圈子的人,會有不同的方向。但是同圈子的人,方向基本是一致的。
“柳姐口口聲聲父不詳父不詳的,真的合適嗎我的孩子不是父不詳,只是被拋棄而已,你應該心知道肚明。”江海心早已經又將稱謂改回柳姐了,孟太太她叫着噁心。
果然
柳零心裏苦笑着在心裏嘆了口氣,這個女人本來就是有備而來,怎麼可能不想到他們會質疑她呢。她又怎麼可能不會做足準備呢
“對於你的孩子我確實是心知道肚明,也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精心寫了這一出的劇本,應該已經將細節都精雕細琢過了,接下來,你是不是想要證明孩子是咱們孟家的,是我先生的了所以,da報告你應該早就準備了吧”
既然躲不過,那就直接面對,她柳零也不是傻子。
說什麼否認的話都是在給江海心接下來動作鋪臺階,那她就更主動地說好了。她沒有送去給人打的習慣,所以,這也算是佔了個先機吧
她真的很討厭
她江海心戴了二十幾年的面具,在柳零面前碎了一次又一次。
“柳姐真是玩得一手好心計,先發制人”江海心笑容燦爛,大有一種雞犬得道的感覺,“既然得了柳姐的提醒,那我要不滿足你,好像也說不過去吧”
“江姐,能不能少一點廢話,想拿出來就快點。你以爲你是在說相聲呢還要先炒一下氣氛嗎”有病吧,廢話那麼多,要不要叫人拿面鏡子來給你照上一照啊讓你看看自己那副人得志的嘴臉
柳零不是心虛,只是不耐煩了。之前的不耐煩她壓了,這次的不耐煩,她沒壓。僅此而已
至於造成別人什麼誤會,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這位孟太太是心虛還是心胸有成竹
這一次,高級瓜衆們不太敢直接下定論了。可能是後者,也有可能是前者
瓜衆們不敢下定論,江海心卻敢。別的不敢說,柳零肯定不是心虛。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敢這麼肯定。也許這些是她從多次交戰中得出來的、她對柳零的特殊感知。
可是不是心虛是什麼呢難道是胸有成竹不可能
她手裏的可是da親子鑑定報告,柳零憑着一張嘴就能推翻別鬧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江海心心裏像是有了底,整了整禮服,她要上場了。
“這是來自國外一家權威機構的檢測報靠,各位請看。”這話不是對柳零說的,是對那些孟家來客說的,柳零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h市的人都信了,孟家的長輩信了。
尤其是孟先坤,只要他信了,也許自己都能省了以後的計劃了。要入主孟家也不是什麼難事,就算孟觀源不愛她又怎麼樣不娶她又怎麼樣她兒子會姓孟。這就夠了
柳零沒動,而其他人也沒動。
那些喫瓜羣衆在看柳零的態度,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都是人精,都是經歷過爾虞我詐,見過風浪的人;江海心手裏的報告雖然很吸引他們,但是這事他們只是看戲而已,最多最後有點輿論八卦的權力而已。
孟先坤在柳零提到da檢驗報告的時候就開始密切注意柳零和孟觀源的反應了。這件事可大可,如是真是孟觀源的孩子的話,那肯定是不能讓他流落在外的。不過,他沒從那兩個犢子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唉
想想也是不大可能,人家剝光了送上門他家那臭子都沒喫,那da報告該不會是有水份吧
要麼就是這江家的孫女和謝家的孫女想到一塊去了下藥這,有點難說。“不會觀源那子上次能從謝家那孫女下藥的手段中逃掉,就是因爲有了江家孫女的前車之鑑的經驗了吧”
孟先坤和孟觀溯滿頭黑線。
他們家老頭想象力好像越來越豐富了
孟先坤可沒管他兒子和孫子怎麼想,他自己在心裏盤算開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孩子就是孟家的,可是這位江姐絕對不能成爲他孟家兒媳婦的。今天才知道,這位看上去溫婉可人,端莊大方的江姐,內裏竟然是如此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