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觀源的車一直沒有停,柳零本來還想着他只是黑臉並沒有釋放冷氣,所以事情並沒有太大條。

    不過,車在開了一個多時也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時,她終於明白事情不僅是大條了,而且還是大條的大條。

    心裏已經暗罵了自己聲嘴賤了,開什麼玩笑不好,偏偏要開這種玩笑。

    她家孟二少根本就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好麼

    唉

    無聲地嘆了口氣,這下怎麼整撒個嬌賣個萌咳,撒個嬌可以有,賣個萌就算了。賣萌這種事,在柳零看來,必須是得有先天優勢的,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並不具備那個優勢。

    唉,撒嬌啊。

    這東西好像天生自帶了。自從有了半年前第一次無意識地開發了撒嬌的潛能後,她發現這半年來,她在撒嬌這項技能上,已經略有成了。

    也不知道是咱們孟二少開車太穩太舒服呢,還是今天是真的累了,總之想撒個嬌的柳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孟觀源並不是沒有注意到柳零的忐忑,只不過,忐忑着忐忑着就能將自己給忐忑着睡着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下怎麼辦呢

    自己這氣好像白生了

    他可以掐死這個女人麼趁着她還沒有爬牆之前。

    不能他下不了手,會心痛,只怕她還沒被掐死,自己就心痛死了。

    那他可以換個女人麼

    呃,或許可以

    可以嗎要不試試

    嗯,現在可不行。這個女人懷着他的孩子,他當然不能跟她離婚了;婚都沒離,當然不能多看其他的女人了;可是都沒法多看其他的女人,那就沒法試啊;那沒法試的話,額,換不了女人。

    那再問一次,可以換個女人麼

    不可以

    那這個女人她要爬牆怎麼辦

    增加爬牆的難度,讓她爬不出去。不對,應該增強對她的壓榨,讓她沒有時間沒精力,壓根就不去想爬牆的事。

    孟觀源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也不知道是受柳零給影響還是怎麼的。各種想象,各種玩。結果一路上就是想出了種以後將柳零綁在牀上的辦法。

    咳,那啥,想爬牆好,我讓你下不了牀。

    然後他悲催的發現,他給自己種了顆惡果,挖了個巨坑。

    唉,等到他的計劃能實際行動時,已經是年底了。而他這半和尚可還有得熬哦

    柳零是被餓醒的,而發現自己在一張軟和的大牀上時,她撇嘴悶了個笑。

    她家孟二少到底還是沒瘋,要不然她醒來要是發現自己還在車上的話,那她就會瘋了。

    眯着眼翻了個身,就看到了她家孟二少的背影。

    抿嘴又笑了,柳零偏頭看着那道背影,慢慢地眼睛就直接成了心型。

    嘖,她家孟二少就是帥,就是有安全感。一個又帥又有安全感的背影啊,嘻嘻,是屬於她的。

    孟觀源在柳零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嘴角微不可見的揚了揚,旋即又恢復了,頂着的又是一張面癱臉。

    本來以爲柳零會起牀找她撒嬌呢。她以往總是那樣的,很喜歡赤着腳輕輕地走到他身後,趴在他的背上,以打亂他的工作和冷臉爲樂。

    等了半天也沒等來背上重量,還不等他決定要不要發飆撲過去呢。後背倒是有些火熱起來了,背後那道目光太灼熱,他的後背好像要着火啊。

    眉頭跳了兩跳,孟觀源吞了吞口水;他最近吞口水的次數好像有些多,有些頻繁啊。而眼前的情況,他沒什麼經驗,所以,當然是隨着自己的本能了。

    嗯,沒錯,是隨着本能。所以等孟觀源回神時,他人已經撲到牀上了。

    “女人,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見自己人都已經撲到了,柳零纔回過神來,孟觀源有些咬牙切齒地垂頭跟她咬耳朵。

    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自作多情了他家女人這灼熱的目光不是看得自己

    柳零心裏可沒有孟觀源那麼多的彎彎繞。

    等她回神看到近在眼前的冷臉眉頭慢慢皺起時,她的手已經撫向他的眉頭了。“這麼帥一張臉,就算是冷也比皺着眉頭好看。”

    爲什麼要皺眉頭

    他們現在明明這麼幸福了,不是嗎

    “喜歡這張臉嗎”眉頭是不會皺了,冷臉也是不可能了,所以柳零在聽到聲音時,眼裏出現的卻是一笑臉。

    哇啊啊

    好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裏想着要撒嬌,繼她正式搬到孟觀源的房間時主動獻吻以後,柳零又一次主動了獻上自己的吻了。

    嗯,還伸手勾往了孟觀源的脖子。

    哈哈,有彩頭

    撒嬌解釋的事沒完成,柳零一點都不意外。要是意外的話,估計她得好好地反問自己一句,哪一次聊那種天是能正常的聊好的

    “孟二少,日子是不是很難過啊”柳零突然沒頭沒尾地飄出一句話。

    嗯,她相信她家孟二少能聽得明白的。

    確實是聽得明白,所以羅,孟觀源給的回答是咬了她一口。

    “嘶,你是屬狗的啊”柳零喫痛,手一揮,將那顆大腦袋給揮開了。

    真是的,大家就是不能好好地聊個天麼

    這柳姑娘,咳,這柳少婦,根本就忘了她開口問那句話的目的就是要搞事情,而不是要好好的聊天。

    不過也好,有了孟觀源的一咬,總算是讓柳零清醒了;然後就是自種在心裏刮自己耳刮子。

    自己什麼時候染上那種喜歡作死的毛病了爬牆事件都還沒過呢,這自己剛剛想說的話要是真的說出了口,那麼,後事,她不敢太去想啊

    允許你找人,只是不要讓我知道就行了。聽聽,聽聽,這話要是說出了口,柳零最直接的就是想到兩種結果。

    一種,孟觀源掐死她。

    一種,孟觀源在氣得吐血而亡前,掐死她。

    唉

    柳零以前只知道自己平時不愛也不擅長與人交際,但是在熟了的人面前,廢話多得一籮筐。

    但是到今天她才徹底看清自己的;自己在熟了的人面前廢話多是沒錯的,而在她家愛人面前她不僅廢話多,偶爾還會喜歡耍個嘴賤

    嗚嗚,她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但是,事實就是她就是喜歡跟她家孟二少耍個嘴賤,那該怎麼辦啊

    “孟二少,咱們商量個事唄。”

    “嗯”

    “我要是偶爾耍個嘴賤,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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