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零進了房間後,孟觀源纔看了一眼戴着個墨鏡像蒼蠅一樣坐在那裏的四個保鏢,慢悠悠往他爺爺的書房去了。

    那四個保鏢臉色在孟觀源走後,臉色有些難看。

    孟觀源是故意的,他們知道。但是,他們不知道餐廳的某個角落一直有人在

    不過他們怎麼想的,孟觀源心裏明鏡似的。他就是故意的,就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與效果。走了書房門口隨意地敲了兩下,也不等裏面的人迴應,他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

    禮貌客氣也是看人的,這種這麼大派頭、到他家來擺譜的人,他根本不用注意什麼禮貌不禮貌。

    “觀源回來了。”張妍見孟觀源進來,很是高興。

    “媽,奶奶,上樓幫一下我老婆唄。”什麼人哪,這牛x,用得着他們一大家子相陪啊孟觀源進門後沒去看那些人,先是將孟老太太和張妍給支了出去。

    已經有兩天沒見兩小隻了,孟老太太她們心裏別提多想得慌了,所以孟觀源一說,她們直接就走了。

    看着招呼也不打就跑出去了的孟老太太她們,坐在主位上的孟先坤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他其實也很想他的曾孫子們哪

    孟觀源走到孟觀溯身邊坐下,看着孟先坤,“爺爺,什麼大人物啊”

    將他安排的人摁住了,還在他們家客廳大喇喇的坐了四個。呵呵,簡直是酷炫狂拽吊炸天啊。說不好,人家暗處還有人呢。

    “孟老弟,好家教”一個白鬍子老頭似笑非笑的盯着孟觀源,就這小子怎麼和他們資料顯示的不太一樣

    “閔老別介意,我家二弟從小就心高氣傲,以前也沒見過您老這樣的排場,可能以爲您是客大欺主了呢。”孟觀溯怕孟觀源說話太難聽,趕緊搶了他的話。

    不過,好像他的話也沒有多好聽啊。

    “”

    被孟觀溯叫閔老的那老頭,看上去是個氣性比較大的,以前應該也沒誰敢那麼跟他說話吧;看上去被氣得不輕。

    “觀源兄,你好。我叫閔煥知,這位是我爺爺閔福華和我奶奶,那位是我大哥閔煥新。今天上門並無惡意,排場也不過是逼不得已而已。”

    和那閔老頭一起來的兩個年輕人中的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站了起來,主動作了自我介紹。他這是怕他爺爺或大哥和孟觀源槓起來,他家人非得讓他也跟來的原因不就是在這裏了麼

    孟觀源點了點頭,人家已經那樣說了,那他就先暫時聽着唄。

    不過,姓閔的和他們家有往來的人裏面,沒有這號人物啊。他爺爺的舊識

    “閔老哥三十年前舉家移民,現在落葉歸根了,來見見老朋友。”孟先坤見孟觀源看向他,隨便解釋了一句。

    ex觀源看了一眼孟先坤,他確定這老頭就是故意的。這是想看他出醜了

    不過,想多了。孟觀源就算出醜也不會覺得尷尬,就算尷尬了也不可能讓人看出來的。排揚是逼不得已,那就是有仇家

    其實孟觀源想說,如果真是想落葉歸根了,那就好好安享晚年就是了。那搞那麼大的排場到處招搖,把人家都當傻子呢。

    一家人一起來的,一輛車不夠,還要分三輛這是怕在車上的時候,被仇家給一鍋端麼

    孟觀源表示,他確實心理陰暗了。

    但是,之前他大哥的那句話沒有說錯;他就是看不慣這種客大欺主的人。

    閔福蘭對孟觀源對孟觀源好像也沒有好印象,或者說對他本來就存有偏見。自從孟觀源坐下後,他就再也沒有過好臉色了。

    談話好像也因爲孟觀源的到來而被打斷,再也接不上去了。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不過,那位始作俑者一點自覺都沒有,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呃,釘在那裏。

    柳零回房將兩小隻放下後,就坐在他們的小牀邊抿着脣皺着眉摳手指。而孟觀源叫出來的那個人真是隨了他老闆,就杵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沒多一會,孟老太太和張妍就上來了;張妍一進房,就看到了杵在門口的人。“小丁,你怎麼在這裏”

    這小夥子怎麼到樓上來了

    “媽,觀源讓他陪我上來的。樓下坐了那麼些人在那裏”孟二少不放心。柳零看那個叫小丁的小夥子不太愛說話的樣子,就幫他解釋了一下。“咱們家來了什麼人啊”

    這排場,整得電影裏面的黑幫一樣,挺嚇人的。她能說她剛剛其實嚇得腿軟了嗎不過爲了不給孟觀源丟人,全靠硬撐。

    “是你爺爺以前的一個老朋友。”孟老太太抱起孟大寶,坐到靠陽臺的地方。她也認識,不過,“三十多年前他們家突然舉家移民了,這次回來好像是打算落葉歸根了。”

    人哪,在外面再怎麼風光無限,到了老了,哪有不想落葉歸根的。

    “落葉歸根”柳零怕自己聽錯了,反問了一句。

    孟老太太點頭,是啊,就是落葉歸根啊。

    “我以爲是來了個黑社會頭頭呢。”柳零嘟囔了一句,尼瑪,她是白緊張了“奶奶,他們不是黑社會吧怎麼還帶這麼多的保鏢啊”

    柳零問完話後又覺得好像問得不合適,撓着頭不好意思地朝孟老太太笑了笑。

    “應該不是吧,至少表面上不是的。”孟老太太也確實被柳零的問話嚇到了,三十多年沒見過、沒聯繫了,是不是她還真不好說。“觀源叫小丁陪你上樓,也是這樣想的”

    孟老太太的臉有些嚴肅了。

    柳零點頭,她家孟二少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她猜應該差不多了。“咱家外面觀源安排了人的,但是家裏來了這麼有排場的人,觀源應該是沒有收到信。奶奶,那些人來找爺爺只是單純的敘舊嗎”

    她怎麼感覺不太像啊;最主要的還是因爲他們的行爲,敘箇舊你帶這麼多人來幹嘛還有,她家孟二少的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說是來敘舊的。”孟老太太語氣很淡,人家沒有明說,那他們就當作不知道;就當他們是來敘舊的好了。

    三十多年前是有點交情,但也並沒在好到哪裏去。

    “哪有純敘舊的可能啊;他們沒明說,但是看那個樣子,應該是來找觀源的。你們沒回來前,都提了觀源幾次了。”事關自家的兒子,張妍忍不住插了嘴。

    說她敏感也好,還是怎麼樣也好,她在那裏聽着,就是有那感覺;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孟觀源。

    “昂”柳零鬱悶叫了一聲,直接撲倒在她家兩小隻的搖搖牀上。“本來玩了三天,身心舒暢無比的,可是立馬就有人來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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