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這是肯定的。
“以前總覺得女人等於麻煩，所以真的沒想過自己會找個什麼樣的女人。”這是真心話，孟二少這次沒擺什麼真誠臉了。
柳零盯着孟觀源的表情，想通過他的神情來確定他話的真僞。
“噗所以，你沒想過會找個什麼樣的女人，只想過找個什麼樣的男人”從孟觀源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不過至少那張真誠臉沒有出來，柳零突然就笑了。
看吧，她就是這麼怪。脾氣莫名其妙就來了，然後莫名其妙的又走了。
“老婆，走，回家。看來我平時表現得讓你不太滿意了。現在回去，我一定好好向你證明我是直的。”孟觀源一頭黑線，學着柳零翻了個白眼。
“唉喲，別別別，我道歉，我錯了，我胡說八道”感覺到腳已離地，柳零趕緊摟着孟觀源的脖子求饒認錯。
有沒有搞錯啊，這是在瞎聊啊，可不就是亂說一通的麼何必那麼認真呢呵呵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在認真
“孟先生，你覺得女人是麻煩，沒想過自己會找個什麼樣的女人，但還是有自己欣賞的類型是不是”趕緊轉移話題
如果沒想過，又真像他所說的那樣，那那副真誠臉是擺給誰看的
額。
他能說沒有麼
孟觀源扛着柳零的身子停了一下，一個沒注意，柳零就已經掙脫跳了下來。
“說說吧，哪種類型的”咬牙切齒的一下一下的點着孟觀源的肩膀，然後柳零覺得自己太用力了，手指頭都痛了。哼的一聲，收了手，轉身往前走。
孟觀源抿着嘴笑了一下，這才慢慢地跟了上去。
這，就是談戀愛了吧
這種莫名的情緒，這種沒有實際意義又繁瑣的對話，嬉笑怒罵，再莫名其妙的喫個醋，泛個酸。
嘿嘿，真是妙不可言。
“曾經有一度，短頭髮的女孩會讓我側目。”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之前他家女人不就說了嘛，真正見到那個人纔是真的，其他那些想像與條件都是假的。
短頭髮
“還說你是直的”柳零突然轉身，似笑非笑的盯着身後的男人。
嗚嗚
自己可能會輸給某個男人
“短頭髮的女孩，女孩”孟觀源真想吐個槽，到底是誰不會聊天啊像他家女人這樣，只挑自己想聽的聽，這天能聊
“豐滿型”不是柳零愛多想，一般短頭髮的女孩都是清瘦型的，也就是說
會沒胸
平胸
短髮
嗷
哪裏是她多想了
“沒留意”孟觀源又是語氣堅決，表情堅定
這也是實話他真沒有太留意任何短髮女生的女性特徵明不明顯，那時候只是單純覺得，短髮的女生性格會比較爽朗，沒那麼多事而已。
“要不我明天去剪個短髮”
“不準”
“”
大哥，你不是欣賞短頭髮的女人嘛，我這是投其所好，女爲己悅者容
“女人就該留長髮。”
“我也沒欣賞哪個短髮的女生，只是覺得那樣的女生應該不會那麼嬌氣，性格應該會比較爽朗。這只是一個概念，並沒有具體到某個人。”孟觀源對於柳零說要去剪頭髮，他心裏還是被灌了蜜的。
嗯，好甜
“所以其實你還是像那百分之九十的男人一樣，覺得女人就該留長髮”柳零其實並沒有多想，只是如果能趁機剪個短髮也不錯。
她，在之前的二十多年的生命裏，其實一直是短髮的。她老孃在無數次催婚不成後，就變成了催她留長髮，“留長髮，以後結婚時能盤個美美的發來配婚紗”
因爲不想結婚，柳零就將頭髮留長了。她滿足不了她老孃看她穿上美美的婚紗，那就滿足她有個長髮飄飄的女兒的願望吧免得她老說自己生了兩個兒子
“別的女人關我屁事，不過我喜歡你留長髮的樣子。”
“你又沒見過我留短髮的樣子”
“可是我喜歡早上醒來看到你的頭髮散滿枕頭，我喜歡聞你的髮香。”
“”柳零眯眼看着孟觀源，我去這個男人偷偷的報了什麼甜言蜜語培訓班吧
“爸媽早，爺爺奶奶早，小叔早”柳零睡眼朦朧的被孟觀源牽下樓，她還不太清醒，所以也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應該要拜年說吉利話。
“零零，新年快樂”張妍一見柳零他們下來，直接遞上兩個大紅包。
“謝謝媽。”看着遞過來的紅包，柳零瞬間清醒，然後好是一番吉利話。她都要佩服她自己了，竟然是個這麼會說好話的人。
孟奶奶又遞上來兩個大紅包，結果孟和康都準備了，這年可是過賺了。這紅包不用看啊，這麼厚。
實在是太早了，領了紅包後，被帶到車上柳零就是一頓昏睡。孟觀源估計是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了，所以他們單獨開了車。如果和張妍他們一輛車的話，柳零隻怕睡了，也會睡不安穩的。
“柳柳，到了。”
“唔，到哪了”柳零將頭窩進孟觀源的懷裏，眯着臉四處看了看，車已經停了，也不知道到了哪裏了。
“到目的地了，我們下車吧。”外面等着的要不是他們家的老頭老太太，孟觀源也不能像對待趙磊一樣的等柳零睡飽。凌晨五點，讓老頭老太太乾等着吹風
臉在孟觀源懷裏蹭了蹭，柳零閉着眼睛開始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然後還催着孟觀源，“下車吧，別在這裏磨蹭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孟觀源無奈地笑了。原本在他心裏很美好的撒嬌，早就被他家女人解說過了，她是擦眼屎。
“嗚”很好，大年初一，凌晨五點，來墓園
柳零拼命甩頭，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甩掉。想什麼呢大一初來祭拜先人，沒毛病。
只是，不能等上午來嗎非要這麼早，天都不亮就來嗎
當然是一大早就來，這不是爲表對先人的尊敬嘛，必須一大早來。
一路上，柳零被孟觀源牽着走，腦子裏卻在各種反覆的自問自答，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