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校長則是直接脫口道:“你……你居然敢罵詹會長!”
人羣中,王升則是聽得一頭霧水。
黑玫瑰跟那個姓詹的會長,似乎有什麼私仇,但其它人的反應也太過了吧?黑玫瑰論來頭論身份,也不至於怕個市武術協會的會長吧。
詹行風反而只是愣了一下,似乎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完全沒想到有人敢罵他爸。
車上,黑玫瑰纖眉一挑,道:“罵他怎麼了?害死我黑玫瑰的男人,宰了他都算輕的!”
王升登時聽懵了。
她那個會用雙修的男友或者說老公,不是自己突然死掉的嗎?怎麼又跟詹會長有了關係?
詹行風到這刻才總算回過神來,大怒道:“你居然敢罵我爸!”
黑玫瑰冷笑道:“何只是要罵他!有機會我還要殺了他!”
車旁的冰玫瑰蹙眉低聲道:“姐,今天的正事要緊!”
黑玫瑰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是有點過度激動了,冷顏道:“我只問一次:你放不放王升?”
詹行風沉着臉道:“威脅我?呵,不行!”
黑玫瑰玉容生寒,道:“那就不用廢話了!動手!”
詹行風哈哈大笑道:“你以爲我怕你?大家都這麼多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本事把他救走!”
黑玫瑰玉容上泛起一抹笑容:“都這麼多人?呵,你先看清楚!”
隨着她這一句落下,驀地隱隱有轟隆聲響從遠處傳來。
“咦?好像是卡車的聲音,怎麼車開到咱們武校來了?”有人耳尖,聽了出來。
衆人不由朝正門前院過來的那通道看去,只見一輛廂式大卡車緩緩從那邊開了進來。
然後是第二輛、第三輛……
到最後,一共六輛同型的大卡車開了過來,一字排開,停到了操練場外面的跑道上。
黑玫瑰沒有回頭,微微冷笑:“早就聽說天騰武校這個地方搞了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集了不少人,我倒想知道,你們武校這些人,在我黑玫瑰的兄弟面前,到底有多少抵抗力!”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六輛廂式大卡車的貨廂門都猛地被人從裏面向外推開,不斷有穿着黑色緊身背心的大漢,從車上跳下來。
可怕的是,每個人手上,居然都拎着一把半米長的西瓜刀!
武校衆學員無不臉色大變。
有武器和沒武器,那就是質的區別!
車上每次跳下兩人,動作劃一,顯然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員。每個人都是肌肉墳起,目光中充滿兇意,一看就知道是身經百戰的人物!
下車的人立刻迅速排爲四列,新下車的人則排到隊尾,轉眼之間形成一個個方陣。
幾分鐘後,車上所有人全下來,每輛車上均裝了剛好八十人,六輛車就是將近五百人!但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安靜之極。
看着他們西瓜刀指地、靜立不動的樣子,所有人均是心中暗暗發毛,連應無蹤都不禁心中暗懍。
這批人和他們帶來的混混不同,他們帶來的基本上都是烏合之衆,但這批人卻顯然是訓練有毒,戰鬥力之強,絕非同等人數的烏合之衆能比!
詹行風也看傻了眼。
這一下子又加了五百人,武校的人員和對方比起來,登時反而落在了下風!
王升目光掃過所有黑色緊身背心大漢,暗暗驚異。
這些人每個人都是身強體壯,沒有一個是花瓶。想不到黑玫瑰還藏
想不到,黑玫瑰爲了救他,居然出動這麼強大的戰力。
車上,黑玫瑰帶着微微冷笑看着詹行風,緩緩道:“現在你再說一遍‘大家都這麼多人’給我聽聽!”
詹行風張了張嘴,臉上血色全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眼下這情勢,只要有眼睛都知道自己這邊已經陷入絕對的劣勢!
盛校長和房副校長擠在一處,躲在學員堆裏不敢發聲。
眼下這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他們的掌握,早知道會這樣,之前就不爲了討好巴結而對那個王升下手了!
啪!
黑玫瑰忽地一擡手,打了個響指。
原本站在卡車旁的那近五百名大漢,立刻大步向前。
跑車旁的其它人立刻散開,騰出空間來。
五百大漢很快到了最前線,西瓜刀擡起,直指前方的武校學員!
看着他們一臉的狠辣之色,衆學員早就嚇得不輕,紛紛朝後退讓。要不是周圍被天爺和天興幫的人給堵了,他們早就跑了,現在則只能儘量朝水泥牆下擠,避免和對方發生衝突。
詹行風一直鐵青着臉站着沒動,衆學員退得多了,反而把他讓到了最前線,暴露在對方面前。
五百大漢不斷前進,一直把武校學員逼得退了足有十多米的距離,連後面的王升都被露了出來。
啪!
黑玫瑰又打了個響指。
衆大漢登時停步,手中的西瓜刀卻沒有放下,仍指在空中。
“還不過來?”黑玫瑰對王升道,語氣柔和了很多。
“這……那人是我朋友,我不能丟下他。”王升坦然道。詹行風仍制着穆勒,他哪可能就這麼一個人脫險?
“這還不簡單?姓詹的!把人給我放了,我今天就暫時饒你一命!”黑玫瑰嬌喝道。
詹行風臉上時青時紅,不斷變化着臉色。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鬆開了穆勒,一腳把後者朝前踢開。
王升搶上前去,扶着穆勒,低聲問道:“沒事吧?”
穆勒搖搖頭表示沒事,隨即皺眉道:“這些人全是來救你的?你到底什麼來路?”
王升笑笑:“算是朋友吧。”
穆勒驚疑不定地看着他。
他也清楚華中市這三大巨頭的名號,能和這些人做“朋友”,眼前這年輕人來歷絕不簡單!
黑玫瑰冷笑道:“還算識相!藍玫瑰,你去把那小子兩條腿打折了。”
詹行風色變道:“你言而無信!”
黑玫瑰露出厭惡神情:“我說了饒你一命,可沒說過要讓你全身而退!斷你兩條腿,回頭跟你爸說,他欠我黑玫瑰的債,終有一天,我會討回來!”
詹行風眼中終於第一次露出驚慌之色,朝後退了幾步,轉頭叫道:“盛校長!還不叫人保護我!”
人羣中,盛校長硬是沒敢吭聲,縮在學員堆裏不敢說話。
勢不如人,他要是敢插嘴,搞不好就是直接被黑玫瑰宰掉的結局,畢竟他可沒有一個市武術協會會長的老爸!
離詹行風最近的武校學員和教官,下意識地朝四外散開,不敢讓他接近。
詹行風一震停步,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完了!
他縱然身手高明,可是在對方壓倒性的人數優勢下,哪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