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閔穎聽到他的聲音,終於一咬貝齒,嬌軀陡然剎停。
對面,楊鳴軒見她不再躲避,心中大喜。
就在這一招決出勝負!
呼!
一記勁道十足的側踢,朝着閔穎追襲而去!
就在這刻,閔穎終於開始以來,第一次出手!
她一側身,對方一腳登時從她左腰外沿擦過,踢了個空!與此同時,閔穎探身起肘,一記左肘,直接頂在楊鳴軒胸口!
楊鳴軒霎時魂飛魄散。
臥槽!這妞動作怎麼這麼快!
匆忙之中,再避不及,他只來得及盡全力向後縮胸,儘量卸去對方肘上力道。
心中暗暗慶幸,幸好對方是個女生,而且打中的是比較不容易受傷的位置。
撲!
一聲頂擊,楊鳴軒只覺彷彿被鐵錘重重擊中,瞬間色變,悶哼一聲,朝後連退了三大步,捂着胸口驚道:“你力氣好大!”
王升爲保閔穎穩贏,剛纔爲她調理之時,下力不輕,此刻她渾身上下的炁,比普通男人還要強盛不少,力量哪可能會輕?
閔穎一下子愣住了,停了下來。
竟然真的打中了對方!
臺下的人也無不看呆了,起鬨的聲音一下子弱下來。
“不是吧?!”
“這姓楊的還沒打到對方,對方反而先打到他了?”
“等等,他不會是故意讓那美女打中的吧?太奸詐了!”
“楊師兄你搞什麼鬼!還不專心打!”
……
臺上,楊鳴軒聽到臺下的驚異之聲,臉上陣陣青紅交加,一咬牙,挺身再上。
沒人比他更清楚,剛纔他完全沒有讓對方打中的意思!這個女孩,實力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閔穎回過神來,自信大增,不退反進,朝對方迎撲而去。
楊鳴軒一心找回面子,出手再不容情,拳勢瞬間陡增倍許,破風聲大得臺下的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臺下,王升好笑地看着他。
這傢伙要是穩紮穩打,還能一斗,現在這樣急着搶攻,這不是找輸麼?
啪!
一聲脆響,閔穎輕鬆閃過對方的猛攻,反手一耳光,搧在了楊鳴軒臉上。
這一下直接打中他鼻子,他只覺一酸,兩隻眼睛一下子條件反射,直接閉上,心中大駭。
糟糕!
果然,胸腹之間,連中了兩拳一腳,每一下都奇重無比。最後一腳命中時,他終於壓不下慘叫聲,勾着腰朝後連退了五六步,一個沒站穩,啪嗒一聲摔倒在地。
臺下已經徹底沸騰了!
“我的天!太厲害了!”
“霸海武校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學員了?”
“這美女好像比剛纔那個什麼馮磊還要強,動作太快了,我眼睛都快跟不上她了!”
“尼瑪!那姓楊的叫得太慘烈了,到底是不是碧海六少之一,怎麼這麼菜!”
……
閔穎
追到楊鳴軒身前,一個鷂子翻身,空中旋翻,右腳狠狠砸在睚要翻身爬起來的楊鳴軒小腹上。後者傷上加傷,終於支撐不住,猛地一口噴出不少東西,酸臭味浮空,竟是連胃裏的食物殘渣和胃酸,都被打了出來!
再看地上,楊鳴軒抱着肚子蜷在地上,臉上痛苦之極,再爬不起來。
“楊師兄!你快起來啊!”臺下,碧海武道館有人焦急大叫。
但楊鳴軒蜷在那裏,痛得冷汗直流,哪還爬得起身?
連旁邊的裁判和臺下的主持人都傻眼了,愣在那裏忘了上前查看情況。
碧海武道館的人竟然會輸這麼慘,不,應該是竟然會輸,賽前根本想不到!
尤其是這個楊鳴軒,是被武道館內部也視爲第一名的候選人,居然輸了,簡直不可思議!
過了好一會兒,下面的王升才喝道:“勝負已分!”
兩個裁判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跑上前去,先確認了楊鳴軒的情況,半晌終於起身,又到臺邊和主持人商議之後,後者纔不甘不願地拿着話筒道:“這一場,霸海武校閔穎,勝!”
“贏了!”
歡呼聲從霸海武校衆人處響起。
縱然之前再怎麼對王升有意見,畢竟這一場是爲霸海武校爭了光,衆人也是與有榮焉。
閔穎興奮地跑下了臺,直接撲向王升:“賈叔!我真的贏啦!”
王升一把抱了她一個滿懷,有點尷尬地道:“丫頭注意點形象,這可是公共場合!”
閔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興奮過度了,慌忙紅着臉鬆開了他。
接下來的場次,衆人再沒看的心思,坐在臺下興高采烈地議論個不停。
首輪二十餘組對決結束後,休息了十分鐘,就是第二輪的比賽。
然後是第三輪和第四輪,決出最後的五人。
前面有幾個輪空的高興壞了,坐升前列,但到後面幾輪時,終於還是免不過一戰,紛紛出局。而碧海武道館的石同果然如同預料,第二輪就因爲無力作戰,直接認輸。另外兩人,則沒再出現意外,全部晉級。
預賽結束後,已經是下午六點,主辦方宣佈先去喫晚飯,八點左右再進入決賽。
晚飯回來,衆人均沒離開,連寶哥和馮磊一起,均準備去進行決賽的文化館,看最後的決賽。
哪知道剛到文化館門口,十來人閃了出來,把他們攔在門外。
衆人看清對方碧海武道館的服飾,無不心知不妙,臉色微變。
“誰是馮磊!出來!”碧海武道館帶頭的一個寬臉青年喝道。
“就是他!”後面一個人指着馮磊叫道。
“是我怎麼了!”馮磊看到對方這麼多人,有點虛了,強撐着道,卻沒有走出去。
“你打傷我們武館的人,這賬可沒那麼容易算!”寬臉青年冷喝道。
“我那是比武!比武的時候按規則可不用我賠償!”馮磊硬撐道。
“第一,你是在比賽還沒開始的時候動的手,不在規則保護範圍;第二,誰說我們要你賠償?一點醫藥費,我們堂堂碧海武道館難道賠不起?”寬臉青年冷笑道。
“那你要怎樣?”寶哥忍不住了。
“怎樣?欠我們的,全都還回來!讓他和我單獨來一場,這件事,就兩清!”那寬臉青年沉着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