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到一處平坦的石頭上盤腿坐下閉目入定,腦中靈光乍現,體內裏躁動不安的那些靈氣竟然在這時候平靜下來。
他心中默唸着修煉口訣,吸收着周圍的靈氣,洗髓易經。
短短半個時辰,他久久沒有鬆動的修爲,這時候居然直接突破了兩個層次,讓他頗爲驚喜。
如此以來,哪怕自己閉關半個月後,若是有高手前來挑釁滋事,也能應對一二。
時間一晃過去半月有餘,韓當緩緩睜開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
半月裏,他不可能完全辟穀,靠飲泉喫野果充飢勉強度,大多數時間裏他都在打坐修煉。
他站起來活動活動許久爲動的筋骨,感覺渾輕鬆。
他將手機開機,很快一條短信跳入眼簾:“大哥,非常時期,萬不可拋頭露面。”
是豹子發來的。
“奇怪,豹子居然手機關機。”
韓當喃喃自語一句,給林心儀打去電話,詢問她的近況。
“看來你還不知道,豹子他現在在重症監護室,住了將近一個星期,據說事同你有關。”
剛下一臺手術的林心儀,語氣裏都帶着濃烈的疲倦。
“我下午回來,媳婦。”
韓當略略喫驚,問其緣由,林心儀也不清楚,他火速下山。
這次修煉,藉助了福地的緣故,他的修爲竟然直接到了築基六層。
如此的修煉速度,比起他從前的修煉速度更加變態。
韓當到了山下,發現自己的車已經沒了蹤跡,他一擡腳,體如同一道光影飛了出去。
接連一個時辰,韓當也並沒有覺得體疲倦,風塵僕僕地趕到醫院。
豹子躺在病上,腳和手臂都打着石膏,還打着點滴。
“你真夠頑強,如果今你再不說出韓當的蹤跡,繼續同五行谷爲敵,休怪我使用特殊手段。”
五行谷一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露出狡黠的笑容顯得特別猥瑣。
若非劉風病癒,前去通知他吳充的況,他也不會知道五行谷竟然受辱一事。
暴怒之下,吳顯殺了劉風泄火,直奔山下而來,找了關係打聽到豹子同韓當的關係。
豹子當時在大唐洗腳城包廂睡覺,吳顯闖進來問他韓當的行蹤,
他不肯說,被打個半死,幸好虎頭後面必須帶他來了醫院。
豹子想到是他打傷自己,怒目而視:“神經病,有本事你直接把我打死,想我的話沒門”
“你”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氣急敗壞地攥緊拳頭,正要動手。
重症監護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口處站着一面無表,卻有些讓人無法忽略的磅礴氣勢。
中年男人心裏突然發怵,手掌止不住地顫抖。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勢,這氣勢,他也只在五行谷的掌門上見識過。
“這位五行谷的師兄吳顯,好久不見,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是如此景象。”
韓當面帶微笑,氣宇軒昂地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不服,很快將心中恐懼轉化爲無盡的妒意。
他們曾經見過面,在幾年前的某個重大事發生的時候,那些僞善的門派打着正義的旗幟消滅魔種。
當時,五行谷的弟子們人數衆多,韓當記憶力不錯,記得吳顯也是討伐魔種的人之一。
而魔種,就是韓當。
病上的豹子看到韓當,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芒來,頓時淚盈眶。
“師父,你可算回來了。”
韓當點點頭,將手覆蓋在豹子的心上,很快將他的體狀況全部探查的一清二楚。
豹子的經脈斷裂,氣血淤堵,真氣紊亂,肝臟受損,能活着已經是個奇蹟。
“吳充的師兄,你們未免太過分了,恃強凌弱,非君子所爲。”
韓當語氣平淡,眼中卻透出凌冽的殺意。
“那又如何,不過是廢物的朋友,又能有什麼本事,強者爲尊,一向是世界法則。”
中年男人吳顯冷哼一聲,神中盡是嘲諷的意味。
吳充的師兄吳顯,在五行谷門派中,屬於外門弟子的第一人,因年紀不到三十達到煉氣七層,在外門中備受其他弟子尊重。
他對於韓當的份,並不懷疑,已經有所瞭解,心裏自然不懼。
“我今來,是想同你們討個說法,五行谷的名聲竟然被你們這些個凡夫俗子所挑釁,我來是爲了正名”
吳顯說話中氣十足,一瞪眼形似夜叉。
“正名的話,我教豹子功法,十之後同你比試,你若輸了,自廢根基。”
韓當繼續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恨意,語氣平淡地說着這些話,卻無法掩蓋住眼神中睥睨天下的氣勢。
煉氣氣場外露的吳充,竟然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心裏有些後怕,難不成他真恢復實力了不成。
“原來如此,你恢復了煉氣實力。十,你怕不是看不起我”
吳顯猜測韓當同他實力相當,哪裏知道對方有其他手段壓制實力,覺得他是鄙視自己,憤怒地體發顫。
“是又如何,你打不過我。”韓當走過去,將手輕放在吳顯的肩膀上。
吳顯很快感覺呼吸困難,五臟六腑疼痛地他快要暈死過去。
韓當將手挪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說了句:“如何”
“行,十就十,反正我就不信他一個躺在病上的廢人,當真能打得過我不成,到時候我等着看你們的笑話”
吳顯被韓當實力壓制,覺得丟了面子,現在故意說一通狠話,摔袖離去。
豹子被他們兩個這一通作驚到了,他哭喪着臉說:“師父,我現在還打着石膏,十天,我怎麼可能打的過。”
韓當看着他這幅模樣,忍俊不地笑了。
“沒事,你忘了爲師我引以爲傲的醫術了,不出一個小時你就活蹦亂跳了。”
要是現在有個外人進來,聽到韓當這麼說肯定會覺得他在說瘋話。
但豹子對師傅的話,很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