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搖一把,先不動武。”
李柳花還被綁着,完全忘了自己還是別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又開始出口不遜。
“該死的,老孃被綁了,你這時候還想着玩,我怎麼把女兒嫁給你這種敗類。”
高晨聽得心煩,將一個骰盅直接砸向李柳花,怒吼了句:“閉嘴”
李柳花驚恐失色,雙目睜圓,眼看那東西帶着強烈的衝擊,快要打在她的臉上。
一顆骰子飛向骰盅,將它打落,骰盅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骨碌碌混到角落裏。
李柳花受到了驚嚇,直接昏了過去。
房間裏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我告訴你,我不會和你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今天這個門,你休想走出去。”
高晨狠狠瞪着他的臉,彷彿要將他直接洞穿,打成篩子。
韓當神色安定,沒有半分驚慌。
“那你說說,你要我不是爲了玩這個,還能是什麼,當年你”
他還想往下說下去,被高晨直接打斷。
“閉嘴,不許提我堂堂五行谷的內門弟子,我告訴你,你再提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威脅的語氣,對韓當而言起不了什麼實質作用。
“哦,是麼,你的修爲多年未變,着實厲害的。”
韓當斂容正色,卻讓高晨看着諷刺。
大門這時候發出滴滴滴的聲響,瞬間彈開。
門口站着的正是幫韓當解決入場問題的小姑娘,體態柔,五官精緻,笑起來柔媚動人。
她邊多了一個沉着臉的秀氣少年,筆直的站着。
高晨臉色驟變,站起來由怒轉笑,笑容很是虛僞。
“原來是小師妹,還有大師兄,不知道你們突然來找我,有什麼事。”
繆洛眉毛上揚,昂着頭耍着子:
“當然是來看看你有沒有爲難我的人。”
高晨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笑得前翻後仰。
“繆洛,你怕不是腦子秀逗了,你同落塵被逐出師門,還想來我這裏找存在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落塵面露不悅,眼簾下垂釋放出自己的怒氣:
“高晨,我們的事怎麼樣,你我心知肚明。”
他們的對話裏硝煙瀰漫,似乎另有內。
韓當笑着坐在一旁看他們的鬧,根本不知道繆洛是爲他而來。
“可惜,我今天可沒空陪你玩,我還要招待貴客。”
落塵被氣的一時失語,不知該說什麼還擊,攥着拳頭強行將怒火壓制下去。
“你們既然有事,你們先聊,我還有要回家做飯呢。”
韓當話才說出沒幾秒,他們沒看清楚他的動作,他已經出現在李柳花的面前,給她鬆了綁。
剩下三人對他出神入化的法,不免發出一聲驚歎。
繆洛心中驚詫,這傢伙分明上沒有半點修煉者的氣息,何況當年給他下了壓制修爲的寒氣決的那幾位,修爲也在元嬰之上。
“等等,我的地方,你說來就來,想走就走”
高晨被他的無視,激起隱藏在心裏無窮的恨意,衝過去將全部靈力匯聚在拳頭上,帶着凌厲攻勢,寒風陣陣。
椅子被韓當的靈力包裹,所以最後旋轉幾下能夠穩穩當當的停下。
李柳花摔在地上,瞬間清醒,驚恐萬分地看着四周,看到高晨在對付韓當,趕緊跑出去。
走廊竟然沒有其他人,這讓她鬆了口氣,好不容易到門口的時候,彷彿聽到來自地獄的嘶啞低吼聲。
“怎麼,那傢伙真是沒用。”
走廊裏的燈瞬間全部關了,李柳花轉在黑暗中,看到一臉上猙獰泛着瑩瑩綠光的人,嚇得她一聲尖叫跑了出去。
面容醜陋的男人莫名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我有那麼醜的嚇人嗎”
繆洛拉着落塵坐在沙發上看戲,磕着桌子上的瓜子,邊喫邊聊。
“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
她期待地盯着韓當看着,問題卻是問落塵的。
“這個不好說,現在我也看不出來那傢伙到底恢復了多少實力。”
落塵不喜歡瓜子,直接開了桌上的紅酒,拿了一干淨的紅酒杯,自酌自飲,這酒他喝多少都不會醉。
高晨懶得理會那個人質,畢竟他抓人來,是想要引出韓當,至於後面有沒有用,跟他沒有關係。
他每個招式都被韓當輕鬆化解,或者躲開,讓他心裏的妒忌上升到了極點。
“憑什麼,你已經成了廢物,我還是打不過你”
韓當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手裏再次使出靈力,轉化爲富有毀滅作用的紅蓮業火。
“你怎麼可能”
高晨心生畏懼,但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成了遺言。
他分明用了所有的靈力,到頭來屍體還是變成一堆灰燼,這回連灰燼都消失了。
韓當赤紅着眼睛,轉對着繆洛的方向邪魅一笑,眼睛裏閃爍着人的冷光。
他的手掌上那團紅蓮業火併不純粹,還有一半冒着寒氣。
他表冷傲,有些不可一世的狂妄:
“你們,也是來送死的吧,五行谷的渣滓們”
落塵面無人色,大叫一聲不好,拽着繆洛直接逃開。
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焰落在皮質沙發上,火焰瞬間蔓延整個沙發,五秒之內變成灰燼。
“他不是被封印了能力,怎麼能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繆洛也深覺不可思議,心裏打了一個寒顫,額頭上冷汗淋淋。
面對韓當的連番進攻,落塵和繆洛應對的很是喫力,消耗了巨大的靈力抵擋怪異業火的攻擊。
“二十分鐘,我是快撐不住了,這傢伙要不是擋在門口,我早就跑了。”
落塵寒着臉,聲音壓抑:
“我說過讓你不要你,你呢,不見棺材不落淚。”
在消耗體內多數的靈力以後,沒有靈力的抵禦,韓當體內的寒氣不斷在他的五經八脈裏肆意亂竄。
他恢復了意識,同時也要面對自己體快要廢掉的風險。
繆洛見他停手,鬆了口氣癱坐在地。
“快起來,不然這瘋子會要了你的命。”
落塵將繆洛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