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當一進來把房卡和外賣放在桌上,很快要走,被林心儀拉住手指。
“等會,你沒出事吧。”
韓當微笑着坐到她身旁。
“沒事,乖乖在這裏等我,我出去一下,去去就來。”
他把林心儀的手機還給了她,出了門。
外面的夜色冥茫,暖色的路燈燈光照散前方道路的黑暗。
那些守在韓當家樓下的混混們等的太久,蹲在地上拍蚊子。
“靠,老大叫我們來就是喂蚊子,這裏連個鬼都沒有。”
“那可不是,大型棋牌室被他們佔了,我們能怎麼辦,沒準辦好這件事,我們還能有點好處。”
說話的男人滿嘴絡腮鬍,身上汗味很重,蚊子徘徊在他的頭上,不肯離開。
韓當輕揚嘴角,走到他們面前,正要走過去。
蹲在前面的染了頭髮五顏六色的小青年,操着一口不很流利的普通話。
“尼是這的豬戶,認識姓漢的人嗎”
韓當忍俊不禁地笑了。
“你說什麼養豬戶,小兄弟們,我不認識。”
小夥平生最討厭別人嘲笑自己的說話不標準,被人取笑。
這羣傢伙都比較沒腦子,看韓當笑以爲是挑釁的意思。
莫名其妙就要同韓當開打。
“該死的,死小子嘲笑我們老大,兄弟們給我上。”
韓當伸手皺眉示意他們等一下,認真的詢問他們。
“你們真的要打,要不要我先打了救護車電話什麼的。”
這些人以爲韓當是怕了,鬨然大笑着一股腦衝上去,想要對付他。
他們在樓下等候多時,餵了蚊子不說,還沒等到所謂的韓當,現在有個出氣包出氣,正合他們的意。
韓當身手敏捷,讓他們一個個全部撲空,滿嘴啃泥,還磕掉幾顆牙齒。
“該死的,這小子招數陰險,兄弟們,快起來把他給我往死裏打”
絡腮鬍子被人打趴下,心中不服氣還想着挑事。
他們倒在地上想要爬起來繼續反抗,並沒有看清怎麼回事,所有人感覺身上落下無數拳頭,把他們揍的七葷素。
“我都說了,要給你們打救護車電話,反正你們不用,那就算了。”
韓當眼中寒意消散,他抖抖自己的中山裝,吹着小調從他們身上跨過去,悠哉悠哉地上了樓。
那這傢伙躺在地上,一個個叫苦不送,這纔想起來他們要找的韓當就是一身中山裝。
只因韓當的丈母孃好賭,在地下大型棋牌室一擲千金以後,滿盤皆輸,沒轍了用手機抵押。
最後輸了想要賴賬,趁機開溜,被抓住了。
服務員查看手機的時候,想要找她家人威脅一二,撈點油水,卻發現了韓當的名字,將此事告知高晨,這纔有了後面的事情。
可惜前去報告此事的消息,卻被修煉鬼學的高晨,因爲剋制不住心中暴怒,將他殺了泄憤。
高晨心中對韓當積怨已久,碰上他的家人,順勢將怨氣發泄在李柳花身上,把她打成內傷。
他們偷聽到關於韓當的消息,想着戴罪立功沒準還能混個飯碗。
誰知,他們還沒看清對方出手,自己就已經被他團滅。
韓當根本就惹不得,他們連對方衣角都未碰到,直接被打的落花流水。
這一行人鼻青臉腫,相互攙扶着去了附近醫院看病,嚇壞不少歸家的路人。
原本治傷是不錯,他們沒錢想要威脅對方,結果被人報警,全部送進監獄。
韓當上了樓,樓道里還有一抹淡淡的香味,這味道讓他再次回憶起不美好的過往。
許醫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伸了伸懶腰,曼妙的身材很是誘人,她轉過頭看到韓當嫣然一笑。
“好巧,韓當,原來你們也住在這裏。”
韓當皺了皺眉頭,卻強顏歡笑。
“是挺巧的,你剛搬來,可能被騙了,這塊地方治安不怎麼樣。”
言下之意,他不歡迎這女人,特別是她身上的味道,讓他很是反感。
許醫生好像並不在意他說話,避重就輕繞過治安的話題。
“韓當,你在說笑話吧,你家在幾樓,下次我去找心儀聚聚。”
他亮了一下手機,有人電話,他先接聽直接上樓。
剛纔在說話的時候,韓當爲了剋制住自己內心的不悅,給趙果兒打了電話故意掛了。
許醫生姿色上佳,也算一個美人,是個男人都會動心。
並非是韓當不解風情,而是,他總覺得許醫生身上有祕密,突然搬來這裏肯定是不懷好意,自然想着法子避開。
趙果兒許久沒有去過林家,加上上回接到韓當說不用她去的電話,傷心鬱悶了許久。
她每天除了上學就是沉浸在訓練功法上。
趙母見她這段時間悶悶不樂,以爲她是學業遇挫,每天變着法給她做各種小食。
結果,她一敲門進去,發現女兒面露笑容,連說話聲音語調都變得溫柔似水,剛掛電話。
“媽,我最近真的不用喫那麼多甜食。”
“說說,是不是談戀愛了,什麼時候帶他來見見我。”
趙果兒眼中帶媚,笑得大方:“沒有的事,媽,你別亂想。”
其實,韓當只是打錯電話,掛了,趙果兒再打過來,他問了問她最近的近況,僅此而已。
韓當剛掏出鑰匙,發現自家門已經被人拆了,屋內狼藉一片。
他眸子裏劃過幾分冷意,掃過屋內各處,推開臥室門,果不其然,裏面亂成一團。
岳父林國偉挑這個時間通知他在廠里加班,今晚不能回去。
韓當嗯了一聲算作回覆,去臥室裏找到幾件自己和林心儀的衣物下樓。
渺遠的天空中,月色清冷,滿天星輝璀璨奪目。
韓當到了樓下,才走幾步,總覺得身後有人。
他迅速轉身,前面的馬路上空無一人,幾片落葉飄落在地上。
微風正涼,他仰頭望向那片星空,接着繼續往前走着,腦海裏出現一個聲音。
“以後你聞到這個味道,要記得你只可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