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本公主終於有機會去給雨夢師姐報信了”
“師飛羽昨夜得到了大魔頭傳授的武道法訣,肯定會急着參悟,潛心苦修,本公主有的是時間”
李青蓮前往師飛羽院中,根據陳行烈的命令,講述武道見聞,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用了一個上午,就把她知道的那些事,全都說了出來。
中午。
李青蓮辭別師飛羽,在一間客棧裏,喬裝打扮,換了衣服,隨即前往集市,買了一隻載人飛行的青雀戰獸,從青雲城的南門出城,環城飛行,繞了一大圈,再由城北飛入,直達金剛宗。
剛剛落地,已有一個金剛宗高手,帶着一羣弟子,將她團團圍住。
這金剛宗高手,歷經了昨夜陳行烈搶奪金剛宗祕寶之事,已是驚弓之鳥,滿眼警惕的盯着李青蓮,問她是誰,來此何事。
“我是塗山宗的真傳弟子,來找雨夢師姐。”
李青蓮立即表明份,說出了來意。
“塗山宗弟子”
那金剛宗高手暗暗鬆了一口氣,指着不遠處宮闕門口的劍痕,說道:“昨夜陳行烈來到金剛宗,跟雨夢仙子大戰一場。可惜,雨夢仙子鬥不過陳行烈,甚至連斬出第二劍的機會都沒有,最終只能被迫給陳行烈彈琴,這才保住了清白。今天一早,雨夢仙子就離開了金剛宗,說是要出去散散心,過幾天再回來”
李青蓮聽得目瞪口呆。
昨夜,大魔頭竟然來了一趟金剛宗
雨夢師姐有着武道第八境魂變境的修爲,哪怕塗山宗的宗主,也未必鬥得過她,可在大魔頭面前,她竟然連斬不出第二劍
幸好師姐保住了清白之
如此看來,大魔頭那一實力,遠在雨夢師姐之上,一人一劍,足矣橫行天下
“告辭”
李青蓮芳心大亂,趕緊離開金剛宗,回到城南,直接把青雀放生了,在客棧裏換回原來的裝束,匆匆回到了師飛羽的院子裏,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語。
在此之前,李青蓮還想過,通過青雲城裏那些皇朝探子,找到行蹤不定的楚靜月,讓她別再來招惹大魔頭。
此時,李青蓮再也不敢有這個想法,就怕大魔頭知道以後,勃然大怒,到時候大發雷霆,一定會遷怒大亁皇朝,以大魔頭的實力,皇宮裏高手雖多,也未必抵擋得住。
“靜月師姐,是我害了你”
一念至此,李青蓮淚眼汪汪,悲從中來。
“莫哭。”
師飛羽提了一罈酒,擺在李青蓮面前,道:“酒可以消愁。”
李青蓮氣得直皺眉頭。
本公主傷心流淚,你不僅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說,還讓本公主喝酒,你怎麼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
難怪跟大魔頭交深厚。
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李青蓮小聲抽噎着,不言不語。
師飛羽眼神淡漠,說道:“你要是哭得我煩,我就一刀砍了你”
李青蓮用力擦掉眼淚,氣呼呼的說道:“你打的過我嗎”
師飛羽沒有反駁。
嘶
一抹七寸長的刀芒,浮現在師飛羽掌中。
刀芒左側寒氣繚繞,右側火焰熊熊。
一縷斬滅萬物的意蘊,隱隱約約間,自師飛羽掌中逸散出來。
師飛羽哂然笑道:“怕了”
李青蓮冷冷的說道:“你修煉了大魔頭傳下的法訣又如何我早已修煉至武道第三境,煉體境。哪怕你仗着法訣玄妙,也鬥不過我”
“打不過可以跑”師飛羽滿不在乎,遙望着陳行烈那座小院的方向,問道:“你說,到了那時,是你死,還是我死”
李青蓮抿住嘴,不言不語。
師飛羽端着那一縷刀芒,暗想道:“這個時候,行烈師兄在做什麼呢”
陳行烈在吃藥。
上午煉化了一顆狂風丹的藥力,中午靜坐調養一個時辰,再繼續吃藥。
陳行烈一修爲,已是突破至開脈境第十一層,正朝着第十二層發起衝擊
夜幕降臨之時,修爲已經達到開脈境十二重。
十二條正經,全部被氣血衝開。
到了午夜,已是由開脈境十二重,突破至武道第二境,焚境,全氣血越發的旺盛,隱隱約約生出一種熾烈之感。
氣血在體內運行的時候,比起以往,多了一種烈火焚的錯覺。
翌。
青陽宗弟子評定。
陳行烈蓄謀已久,只等着師飛羽晉升爲真傳弟子,拜入連貞的門下
青雲峯上,人影重重。
演武場裏,站着外門弟子上萬人,內門弟子上千人,真傳弟子十幾人。人羣喧鬧,吵吵嚷嚷。尤其是那些覺得有資格晉升之人,更是緒高漲。
青陽宗的宗主曹畢,像往常一樣,立於三丈高臺,躊躇滿志,高高在上。
高臺之上,旌旗招展。
七位長老領着站在曹畢側,氣勢如虹。
青陽宗正門處。
陳行烈信步而來。
“真是鬧啊。”
陳行烈隨口一言,踏入青陽宗正門,掃視四方。
熙熙攘攘的人羣立即安靜了下來。
不論是站在廣場裏的青陽宗弟子,還是高臺之上的宗主與長老,全都不言不語。
場面一陣寂靜。
唯有風吹樹葉,沙沙作響。
此時此刻。
這些青陽宗之人,不想起了前兩天,陳行烈在青陽宗裏,幹出來的那些事
在東港裏,誅殺百位內門弟子。
一劍開天,逆轉晴雨,嚇得懷凌波落荒而逃
一劍誅殺山海商盟大掌櫃,斬崩店鋪高樓
夜入青雲峯,一劍殺退鮮于崇,驚得青陽宗衆多高手不敢輕舉妄動,最終讓那個姿色最好的連貞長老,陪着他夜遊山玩水
玩夠了以後
孤闖入金剛宗,與塗山宗的雨夢仙子激戰一場,雨夢仙子在陳行烈面前,竟然連第二劍都斬不出,只能彈琴保命。
那金剛宗宗主蒲向陽,自知不是陳行烈的對手,眼睜睜看着金剛菩提舍利子被陳行烈奪走,從頭到尾不敢反抗,甚至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這些事
每一件,都是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