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燕王殿下一表人才,俊美無雙,京中不知多少貴女夢寐以求嫁入燕王府,可是燕王始終沒有成親的意思。”
說到這裏,青芽嘆了一口氣,“哎,這麼好的男子,卻註定不是我的。”
顧晚舟翻了個白眼,然後繼續投入自己的實驗。
那一本筆記雖然被蕭珺書拿走,但是上面的內容,她翻看了無數遍,早已經已經瞭然於匈。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但是七天過去了,她仍然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的顧晚舟焦慮的不行,這一天,她又做噩夢了。
夢裏的原主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一會兒說自己頭疼,一會兒質問顧晚舟爲何不去找吳青山,過了一會兒又瘋瘋癲癲的說有人要害她。
很奇怪,這一次的顧晚舟,看着原主,心裏竟然沒有一絲的波瀾,似乎在看着一個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人或事物。
顧晚舟的思緒飄了起來,一直以來,在原主的影響下,吳青山幾乎也快成了她的執念,然而認真想來,她和吳青山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情分。
是不是因爲她一直身在局中,所以會看不清事情的本質
大概是因爲顧晚舟的走神,原主的身影也漸漸地淡了,她的眼前漸漸變成了一片黑暗。
看了看窗外,一輪明月高懸,繁星如水,安靜的看着千家萬戶。
顧晚舟的心此時尤其的平靜,夢裏的所思所感,也再次涌上了心頭。
她是不是太依賴前人的筆記了
前人的醫術造詣想必也是登峯造極,他對天冥蠱如此瞭解,尚且研製不出解藥,自己沿着他的思路,也不過是再走一遍他走過的路罷了。
顧晚舟披着衣服,藉着月光,再次翻看筆記,凝眉深思,要從哪裏突破呢
青芽第二日醒來的時候,顧晚舟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她看着試管裏的透明液體,眼眸發亮。
把藥水倒進器皿裏,來到了關着小白鼠的籠子面前,裏面的小白鼠感染了她的血液,現在雙眼通紅,“吱吱吱”的叫着,暴躁的在籠子裏到處撕咬。
顧晚舟一棒子敲暈了它,然後把藥水灌進了它的肚子裏。
良久之後,小白鼠醒來,依然暴躁,但是雙眼的猩紅,明顯的退去了不少。
顧晚舟的眼中露出了笑容,她終於找到了剋制之法了。
“顧娘子,終於找到你了。”
青芽一臉擔憂的闖進了實驗室,看到顧晚舟的身影,鬆了一口氣。
她一大早發現人不見了,問遍了所有人都說沒有看到,她都快急哭了。
顧晚舟看到青芽,也滿心歡喜,上去一把抱着她,歡呼道:“我找到解藥了”
青芽愣了一下,隨即也開心的抱着顧晚舟,“顧娘子你不用死了,真好”
激動過後,顧晚舟冷靜了下來,“你等一下,我把方法記下來,然後給吳大夫寄過去。”
她鬆開了青芽,立刻把自己的藥方寫了下來,還簡要說明了原理。
這是一種物質,進入大腦之後,會產生神經毒素,讓人精神錯亂,而毒素後期擴散全身,血液壞死,所以會死相難看。
至於這種物質是不是蠱蟲,是給死人用的還是活人用的,中毒的人會不會受到控制,這些不是她顧晚舟擅長的範圍,她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來人把信帶走,顧晚舟的心裏無比的喜悅,不僅是爲了她不用死了,還有數不清的士兵,或許也不用死了。
軍營,醫者的帳篷內。
“吳大夫,你的信。”
吳森打開一開,頓時雙手戰慄,眼裏含着激動的淚花,“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這近半個月以來,他們這一羣醫者,一直在研究疫情,但是除了按照前人的筆記,用鍼灸暫時壓制住病人的病情,他們毫無辦法,而疫情還在不斷的蔓延,甚至開始擴大到他們無法阻止的地步。
得知越來越多的軍士感染瘟疫,天子震怒,命令他們如果研製不出解藥,他們就爲這些士兵陪葬。
所以此時的吳森激動地說,他們有救了。
帳篷裏的其他醫者,也一個個激動的上前,“吳老,你有辦法了”
吳森把手中的藥方遞給他們看。
他們研究了這麼多天,雖然還沒有弄清楚疫情的根源到底是什麼,不過藥方的藥理都看得懂,這些藥都是對症的,只是各種搭配巧妙,用藥奇巧,不同常規,和一般的解救之法完全不同。
“妙啊。”太醫院的人拿着藥方,讚歎道:“這方子是誰寫的”
吳森目光閃動,還未開口說話,就有人在一邊道:“剛剛聽說是蕭家醫館來信,蕭家果然不愧是數百年醫藥世家,人才輩出啊。”
這話明顯是在拍馬屁,但是卻無人反駁,因爲這是事實。
“這些都是虛的,還是先讓士兵服下,抑制病情當緊。”
吳森拿着藥方,一邊說,一邊轉身去抓藥。
“對對,快去抓藥,免得貽誤病情。”
軍中主賬內,齊世新聽到手下士兵的報告,猛地站起,“他們研製出解藥了”
士兵以爲將軍是高興的了,也沒有在意將軍的反常反應,歡喜的道:“是的將軍,現在兄弟們有救了”
齊世新眼光一閃,也激動地道:“太好了我王軍有救了,陛下萬歲”
士兵也跟着高頌天子。
不過等士兵一出了營帳,齊世新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提筆寫了一封信,剛摺好,又點燃燒成灰燼,對着空氣做了一個手勢,然後走進了一個黑衣人。
“你去告訴齊王,計劃失敗,他們研製出解藥了。”
齊世新話音落,黑衣人就消失不見。
等黑衣人消失後,齊世新又換上了一副激動無比的神色,走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