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葉,按住他”
香葉立刻毫不客氣的一伸一拉,京城府尹就被她按在了地上。
京城府尹臉貼着地,扭着身子哀嚎道:“你們幹什麼,我是朝廷命官”
顧晚舟按着他的頭,從衣袖裏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猛地插到了他的頸後。
“再亂動,我保證讓你後半輩子在牀上度過”
“你你大膽”
那京城府尹強裝着厲聲道,但卻真的不敢亂動了。
“我問你,是誰讓你判我死刑的”
京城府尹道:“你謀害朝廷命官,按律當斬”
顧晚舟不等他說完,又拿出一根銀針,在京城府尹的眼前晃了晃,然後扎入到了他身上的一個穴位,那府尹立刻像殺豬似的嚎叫起來。
她把手裏的銀針在京城府尹面前晃了晃,厲聲道:“說實話,不說實話,我這還有很多根針呢,能讓人痛不浴生的穴位,也不止一個”
不等顧晚舟說完,京城府尹就大聲叫道:“我說,我說是寧遠侯世子讓你死的顧大夫,顧神醫,快饒了我吧”
“你讓他們住手,我就把針拔了。”
顧晚舟指着正和燕嘯然酣戰在一起的軍士說道。
京城府尹楞了一下,然後咬緊牙關,忍着疼痛,卻不再說話了。
顧晚舟冷笑一聲,“看來你還是不夠疼。”
說着,又一根銀針紮在了他的脊椎上。
“啊”
京城府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面色漲紅,臉上豆子似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說不說不說我就再加一根。”
京城府尹看着眼前的銀針,帶着哭腔道:“他們不不聽我的命令”
“那他們是誰派來的”
京城府尹不說話。
顧晚舟拿着銀針,作勢就要再次紮下去。
“我說,他們是齊王的人”
京城府尹吼了這一句,臉貼在地上哭了起來。
香葉嫌棄的看着地上的人,“軟骨頭。”
顧晚舟拔了他脊椎的銀針,“你脖子後面的那根針還在,如果燕王有什麼不測,你就等着後半輩子下不了地吧。”
此時,那些軍士已經有兩個躺到了地上,但燕嘯然的身上也掛了彩。
“你快去幫他”
香葉眼中有遲疑,“我若去了,顧大夫你就危險了。”
“我不礙事,現在那狗官已經被我們制服,他們既然想殺王爺,這裏一時半會兒不會有別人來,你快去。”
香葉聽了,便不再猶豫,加入了戰圈。
香葉的加入,讓燕嘯然的壓力減輕了不少,他看了一眼顧晚舟,手上的動作更加的凌厲了。
但即使有香葉加入,對方在人數上也佔絕對的優勢,又倒下了兩個人之後,幾人再次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
“林大人,你怎麼回事快把顧晚舟帶出來處死,再晚陛下的聖旨就要到了”
燕嘯然心神一凜,“快去保護顧大夫”
香葉就要抽身,但燕嘯然的話,似乎也給那些軍士提了醒,當下就有兩個人分身出來,要抓顧晚舟。
眼看躲避不及,顧晚舟大叫一聲,閉上眼,手持銀針,朝着那人的面門扎去。
一聲輕哼傳入耳邊,顧晚舟感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力氣鬆了不少,連忙後退。
驚魂未定間,看到那人腦門正中插着一根銀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像死了。
香葉此時也來到了她的身邊,護着顧晚舟。
其餘的軍士似乎沒有想到一個弱女子也有這麼大的殺傷力,一時之間沒人再過來。
“林大人”
年輕的聲音再次傳來,隨之出現在衆人面前的,還有一個華服青年。
那青年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京城府尹,已經和燕嘯然戰在一起的四個軍士,下意識的就想走。
顧晚舟認出此人正是寧遠侯府世子賈瑜瑾,開口叫住他:“賈世子”
賈瑜瑾假裝沒有聽見,繼續往外走。
顧晚舟立刻快步追上去,同時對香葉道:“攔住他”
賈瑜瑾看到攔在眼前的香葉,又看看身後的顧晚舟,面色不善的道:“顧晚舟,你想幹什麼”
顧晚舟冷笑道:“我倒是向我你想幹什麼寧遠侯是不是你殺的”
賈瑜瑾立刻面色大變,雙目冒火,“顧晚舟,你害死我父親,我還沒有要你的命呢,你反倒污衊起我來了”
顧晚舟緊緊盯着他,“可是你的行爲很可疑,讓人不得不懷疑。”
“胡說八道”
顧晚舟不緊不慢的道:“你明知道我不是害死你爹的兇手,爲何還要一心殺死我,讓我做替罪羔羊,而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我父親雖然有咳嗽的宿疾,但是身子一直健朗,這段日子在喫的藥,也只有你開的川貝枇杷膏,而且衙門的法醫也已經查出,那枇杷膏裏含有劇毒,兇手不是你是誰”
“如果枇杷膏裏含有劇毒,那爲何侯爺一開始喫的時候沒事”
賈瑜瑾陰冷的看着她,“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了,你把毒藥做成藥丸,放入枇杷膏內的,毒藥遇水即溶,但是在膏狀物內,藥效要等一段時日才能徹底發作,顧晚舟,爲了害死我父親,你真是費盡了心思。”
“那你想過沒有,我殺侯爺的動機是什麼我猜測燕嘯然被陛下責罰,和這件事也脫不了關係,爲何侯爺今天死,陛下今天就知道了,還處罰了燕嘯然”
賈瑜瑾冷笑,“至於你的動機,倒不如說是燕王的動機更爲合適吧你是燕王府上的人,難道你謀殺我父親,不是燕王指使的幸而我父親爲官數載,在朝中頗有幾位好友,今日聯名上奏,才讓陛下對燕王大動干戈。可惜啊,燕王權大勢大,即使這樣,也只是讓他被剝奪了一半的封地和兵權,革除了他的職務,沒有能拿下他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