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區坐公交回去需要兩塊錢,司明軒想了想將兩張一元的紙幣揣回兜裏,抖着十元紙幣在沈再山的眼前晃了晃。
“別鬧”
沈再山抓住司明軒的肩膀使勁的晃了兩下,根本不信這麼大個人兜裏只有這點錢。
這時,寒鋒走到兩人的面前,在他身後還跟着破甲。
飛影則是與幽刺落在後面,低聲的交談着什麼。
站到司明軒的面前,寒鋒正了正衣衫,然後鞠了一躬。
“你你這是幹嘛”
寒鋒的舉動嚇了司明軒一跳,連忙躲到了一邊。
“大恩不言謝,無常兄的恩情我們兄弟記下了,以後要是有用得上我們兄弟三個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儘管開口。”
寒鋒擡起頭來,看着司明軒的眼睛,正色說道。
同時,他的餘光瞟見了正離去的疾電和猛虎兄弟。
這三人只在剛見面的時候對司明軒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剛一離開大廈,便招呼也不打的離去,對昨日司明軒救下幾人的事情隻字不提,這種人,着實讓寒鋒不齒。
在昨天見識過司明軒的本事後,在場的幾人都通過各自的渠道打聽了一下。
知道了鎧師這個曾經強橫如今沒落的職業。
獵人協會其實就是一個小型封閉的社會。
在這裏,人性的善惡都被無限的放大。
獵人與獵人之間,更多的是相互利用,相互競爭的關係。
這也是爲什麼很多獵人都會以小隊的形式存在的原因。
如果司明軒不是鎧師,而是其他隨便什麼職業,以他昨日展現出的強橫實力,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未來可能的發展。
疾電和猛虎兄弟一定會上趕着過來巴結他。
但可惜,司明軒是一名鎧師,隨着獵殺的怪獸等級越來越高,戰鎧破損的可能性越來越大。
司明軒的戰鬥力不僅不會得到提升,反而會越來越弱,直到最後戰鎧完全破損,變回一個普通人。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結交。
至於司明軒救過他們的事情,更是不值一提。獵人協會本就有着獵人之間要互幫互助的規定,大不了等以後有機會回救他一次不就兩清了嗎。
在疾電和猛虎兄弟這種協會老人的身上,人情世故體現的尤其明顯。
反倒是刀鋒小隊、幽刺、沈再山這些新入職的人,心中還保持了一股血性,一種俠義之氣。
聽到寒鋒的話,司明軒臉色不僅有一些脹紅,緊張的嚥了幾口吐沫,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寒鋒看出了他的囧態,微微一笑,豪爽的拍着司明軒的肩膀說道。
“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無常兄不必多心。爲了表示感謝,我們兄弟加上爆炸和幽刺,想一同做東,請無常兄喫頓便飯,無常兄可一定要賞臉啊”
“我”
從小到大,司明軒因爲性格的原因就沒什麼朋友,也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場合。
一時間不知是該拒絕還是答應。
正遲疑間,沈再山一緊手臂,擁着司明軒就往前走。
“我什麼我就這麼定了。那個寒鋒大兄弟,你挑地吧,不用太好,鮑魚龍蝦啥地可勁上,兄弟我不忌口哈哈哈”
一直在後面低語的飛影和幽刺兩人也跟了上來,不過看飛影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估計是泡妞行動進行的不太順利。
穿過兩條馬路,來到一處僻靜的巷子。
一進巷子口,司明軒便被巷子裏停着的三臺跑車吸引住了目光。
一紅一黃一藍。
車頭的標誌司明軒不認識,可是單看那呈流線型的炫酷造型,和低的不能再低的底盤就猜的出來,一定是價值不菲。
“我靠想不到你們哥三個還是富二代啊哇咔咔,不行,鮑魚龍蝦已經不能滿足我了,我要喫大大大大餐我要喝拉菲”
沈再山動作誇張得繞着三輛跑車轉了一圈,然後衝着寒鋒喊道。
“哈哈沒問題,包你滿意無常兄坐我車吧,爆炸就坐破甲的車。”
寒鋒對幾人悄悄眨了眨眼說道。
“ok就這麼定了”
飛影趕忙高聲喊道,然後掀開藍色跑車的車門,對着幽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寒鋒輕輕一提,兩扇車門就如同大鵬展翅一般升起,司明軒有些慌了手腳。
這種車以前倒是在電腦上看過,卻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有親自乘坐的機會。
看到司明軒有些侷促的模樣,寒鋒實在是無法將面前的這個人,與昨天那個殺怪獸如砍瓜切菜一般的殺神聯繫到一起。
學着寒鋒的樣子,一隻腳先邁進車裏,然後屁股坐下,再將另一隻腳收回來。
司明軒剛繫好安全帶,寒鋒便發動了車子,一腳踩下油門,在猶如野獸般的轟鳴聲中,衝出了小巷。
以前司明軒在電腦上看關於跑車的介紹,說什麼風馳電掣的速度,腎上腺飆升的刺激之類的話語。
本以爲今天能體驗一下,沒想到開出小巷來到車流密集的大街上後,寒鋒反倒是降低了車速,規規矩矩的排隊等紅燈,經過人行道時,也會禮貌的停下車子,讓行人先行通過。
餘光瞟到司明軒看向自己,寒鋒笑道。
“是不是跟你相像中的富二代不太一樣,沒飆車、沒闖紅燈、沒插隊。”
“嗯”
司明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平時也會看小說,像書中寫的那種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所謂富二代,不能說沒有,但至少在我的圈子裏面沒見過。有錢有地位的人,會更加重視子女的教育,而我們也會更加註意自己的言行,以免爲家裏招來不必要嫉恨和災禍。所以別信小說的,都是瞎扯淡”
不得不說,寒鋒確實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說話爽直,毫不做作。待人態度誠懇,既沒有故作高傲,也沒有假裝隨和。與之交談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至少司明軒現在對他的好感度是直線上升,當然,僅限正常範圍。
又閒聊了幾句後,司明軒緊張的情緒緩和了不少,兩人之間的陌生感也逐漸消退。
半個小時後,走下車子的司明軒和沈再山,看着面前一片古堡式建築羣,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走到二人身邊,寒鋒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