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發佈的任務司明軒剛剛纔平復下來的情緒再次高漲起來。
莫說在福安分部這種小地方,就算在一些大的分部,黃級怪獸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年能出兩個三個的就已經算是高產了。
每一次黃級怪獸的出現,都會引起獵人協會內部的爭搶,甚至爲了歸屬權大打出手致人死傷的事情都發生過。
全都是因爲黃級怪獸的價值太高了。
無論是黃級怪獸所代表的積分,還是產出的魂晶,在獵人協會都是極爲搶手的好東西。
“我先走了”
扔下一句話,司明軒便一頭衝出了地下室。
時間緊迫,他必須要趕在其他獵人之前獵殺怪獸,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武帝曾鄭重的告誡過司明軒,四聖鎧決不可在任何人面前顯露,更不可讓人知道他是四聖鎧的繼承者。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司明軒知道武帝絕不會欺騙自己。
而且在武帝說這句話的時候,司明軒冥冥之中有種預感,此事或許與父親的死有關。
但是要想快速獵殺黃級怪獸,僅憑剛剛完成的血殘戰鎧是絕對辦不到的,因此,只能穿戴朱雀戰鎧。
憑藉朱雀戰鎧可以快速飛行的優勢最先趕到座標地點,然後一擊必殺。
衝出地下室,司明軒舉目四顧,尋找可以穿戴戰鎧的隱蔽位置。
精忠家電維修雖然不是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卻也是人煙稠密的小區,這裏樓房林立,又是大白天的,哪哪都是人,上哪裏去找合適的地方啊。
司明軒無奈,只得拔腿狂奔,一路尋找。
跑出了好遠,終於是在一片即將拆遷的平房區找到了一處廢棄的公廁。
離着好遠,便有一股濃烈的味道飄散過來。
司明軒抽着鼻子嗅了嗅,看着眼前紅磚砌成的老式公廁,不僅感慨道。
“還是熟悉的味道啊這地總該沒人注意了吧。”
說罷,便一頭紮了進去,也顧不到滿地乾涸的屎尿,屏住呼吸用最快的速度換上朱雀戰鎧,然後化作一道紅芒,衝出公廁,飛向天際。
“媽媽有超人”
距離公廁不遠處的一個破舊平房裏,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舔着冰棍,指着天空中飛過的紅光對媽媽喊道。
朱雀戰鎧的飛行速度極快,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便來到了距離市區兩百公里外的座標點。
“在哪裏在哪裏”
司明軒嘴裏焦急的唸叨着,扇動雙翅在空中對地面進行搜尋。
突然,通過朱雀戰鎧司明軒察覺到了空氣中一絲異常的波動,背後雙翅一振,身形在空中平移了出去。
然後便見到一顆白色的光球拖着長長的焰尾從剛剛自己停留的位置掠過。
“砰”
上升了一段距離後炸開,爆炸散發出了刺目的強光,強烈的衝擊波襲來,司明軒連忙揮動了兩下翅膀,才穩定住了身形。
光球的速度相當的快,而且沒有任何的聲音,威力又如此巨大,無論是用來遠攻還是偷襲,都是相當強力的技能。
司明軒心中不由得感到了一絲興奮,而後順着光球射來的方向朝下看去,便見到一隻雙目赤紅,長得像獅子,卻渾身佈滿鱗片的怪獸,正張着血盆大口對向自己,一顆光球正在它的嘴裏逐漸成型。
看到這頭怪獸,司明軒頓時眼前一亮。
可是時間緊迫,卻是不容他多加欣賞。
背後雙翅一振,司明軒頭下腳上便朝怪獸俯衝了過去。
這時,孽猊口中的能量光球已經成型,對準司明軒便射了過來。
也不見司明軒有任何動作,俯衝的身子突然變得有些虛幻起來,孽猊發射出來的光球好似穿過了虛影一般,衝向天空爆炸開來。
而司明軒在利用高速閃避開能量光球后,身子變得凝實,衝到了孽猊的正上方。
這種時候,用朱雀戰鎧的技能紅蓮,能夠最快最乾脆的解決掉這隻怪獸,可是紅蓮的高溫卻是有可能燒燬魂晶。
於是,司明軒採用了昨晚獵殺猙豹的手法,雙翅一扇,幾百支羽翎同時對孽猊射了過去。
叮叮噹噹的一陣金鐵交鳴聲,僅是羽翎的第一輪攻擊,便破開了孽猊堅硬的鱗甲。
隨後便是金屬洞穿血肉的噗噗聲,可憐的孽猊瞬間被紮成了馬蜂窩。
司明軒身形一閃出現在孽猊屍體旁邊,手掌一抄便將剛剛成型的魂晶那在了手裏。
然後迫不及待的沖天而起,轉瞬之間便消失在了天際。
一人一獸,從相遇到永別,僅僅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時間。
遠處的山林中,俊美男子看着天邊消失的紅芒,感嘆道。
“好像一隻喪家犬啊”
武帝一隻手掐着煙,一隻手在地上畫着圈圈。
低垂着腦袋,頗有一種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意味。
斜着眼睛瞟了武帝一眼,俊美男子冷哼一聲道。
“哼希望我們的犧牲沒有白費不過,我總覺得,這筆買賣虧本的可能性很大。”
“做生意嘛總是有風險的嘿嘿”
武帝厚顏無恥的笑道。
看着去而復返的司明軒,朱不戒放下還沒修理完的機箱,怒聲道。
“有完沒完了又嘎哈啊能不能讓人消停乾點活了”
“我要給戰鎧鑲嵌魂晶”
滿頭大汗的司明軒攤開手掌,露出掌心裏一顆黑色半透明的魂晶。
“靠啊你小子今早出門踩了兩泡狗屎吧”
回到熱血書屋已經是天黑了,看到書屋裏亮起的燈光,司明軒知道沈再山這個睡神終於是醒過來了。
推開書屋大門,一股誘人的飯菜香味撲面而來。
讓忙乎了一整天,只吃了一根油條和一杯不加糖豆漿的司明軒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哎大兄弟回來了,喫沒喫呢,沒喫正好,剛點的外賣,快來對付一口。”
捧着一個雞腿啃得正香的沈再山擡起頭來看到司明軒,連忙熱絡的叫道。
“這這多不好意思,讓你破費”
司明軒看着擺滿收銀臺的食物,嚥了一口吐沫。
“有啥不好意思的,花的都是你的錢”
沈再山拉開抽屜,指着裏面還剩幾張一元紙幣的小鐵盒厚顏無恥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