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有什麼大礙,過幾日便會消腫了,只要按時塗藥。”
大夫們一個個輪流看了蘇沁雪的臉,蜜蜂的針不毒,所以她不過是臉腫了而已,並不會危及到性命。
倒是蘇沁雪大喊大叫十分讓他們爲難,她讓這些大夫們今天就要把她臉上的腫消下去。
“既然無事,她怎麼還在屋子裏面大喊大叫。”
蘇承溫對親人間的感情非常淡漠,就算是自己的女兒他也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
在這個世上,他只愛自己,至於旁人,能夠利用的纔有價值,不能夠利用的就算是親人也可以丟棄。
“小姐想要讓我們今天就把他的臉治好了。”
大夫們表情爲難,他們這裏也有上好的藥,但是這些藥都沒有這個功效。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不用理會她,辛苦了。”
蘇承溫知道這個女兒的性子,揮退了大夫們,進了蘇沁雪的屋子。
“行了,成何體統,大喊大叫,你是想要把蘇家的臉面丟盡嗎”
蘇沁雪看到親爹進來了,神情委屈的低泣,她就是心裏面不舒服,想要發泄下而已。
不能夠將蕭浣煙千刀萬剮,難道她連在這裏發泄一下也不成嗎
“爹,女兒心裏面委屈,您看女兒的臉成什麼樣了,那蕭浣煙竟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她定是嫉恨女兒與白樺的事情,所以想要毀女兒的容。”
蘇承溫看到她的臉,眼裏閃過一絲隱怒,這個女兒還有些用處,而且現在還和白樺有感情,若是臉毀了,還如何抓住白樺的心。
“放心,爹會爲你討回公道。”
蘇沁雪聽到他的話後,眼裏閃過一絲狠毒,心裏面盼着親爹可以讓人去將蕭浣煙打一頓。
“謝謝爹。”
蘇承溫囑咐屋子裏面的丫環好生照顧她,回了書房寫了封信,讓人送到了宮裏面。
沈七七吃了自己做的糕點,辣得渾身發熱,她不由得懷疑這糕點裏面不是還加了別的料。
“月靈,去請御醫來看看,我爲何全身發熱。”
月靈倒是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她聽了公主的話,立馬讓人請了御醫。
長公主這裏有恙,御醫沒有耽誤,很快就提着藥箱過來了。
“公主這是對辣椒有些過敏,無事,只要喫些藥就成了。”
御醫仔細的把過脈後,留下了藥方離開了。
月靈讓人去抓藥熬藥,沈七七如同死豬般躺在牀上,看着牀帳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苦了。
“我怎麼會對辣椒過敏呢難道是喫得太辣了。”
她當時放了多少的辣椒也不知,反正就是心裏面想着墨炎,手不由自主的就弄了不少。
“公主,您堅持一下,藥馬上就好了,您若是覺得熱就喝點水。”
月靈端了一杯溫水送到了她的手邊,看着公主將水喝下去後,心裏面也埋怨。
攝政王實在是太小氣了,公主不過是小小的頑皮一下,他怎的還把糕點送回來了呢
蘇承溫的信送到玉凝宮時,沈七七還再抱怨墨炎如何的無理取鬧小肚雞腸。
“你們進來這裏做什麼”
“我們奉丞相的令,送信給公主。”
來的人悄無聲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們身穿黑色勁裝撥開攔着的月靈,進了屋子。
沈七七看到他們目中無人的進到自己的閨房,面色一凝,端坐在牀邊上。
“信給本宮,你們可以退下了。”
來的人並沒有退下,他們突地上前將沈七七鉗制住,沈七七大驚,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
“大膽,你們可知這裏是玉凝宮,竟敢對公主不敬,誰給你們這膽子。”
蘇承溫莫不是瘋了,居然派人到這裏來對她這個公主不敬,難道他覺得這皇宮內,他的人已經可以出入自由了嗎
“公主息怒,丞相不過是想給公主一個警告,讓公主不要肆意妄爲,您如果再不聽丞相的話,恐怕以後日子會更艱難。”
來人毫不客氣的將沈七七的手臂扭轉壓在了牀上,月靈被捂住了嘴巴,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羞辱公主。
這些人看到沈七七似乎嚇壞了,達到了目的後,便鬆開了她的手。
“這是丞相給您的信,公主可以好好看看。”
被壓在被面上的沈七七,看着信落到了牀上面,心裏面的火氣已經冒出了三丈。
蘇承溫這個狗賊,居然敢這樣對自己,如果說這狗賊沒有反心,那定是不可能的。
“公主,您沒事吧”
月靈的嘴巴一鬆開,她面色煞白的跑到了牀邊,跪在沈七七的面前,急急的問。
“無事,就是有些被嚇到了。”
沈七七還以爲這些人進來,是想要打她呢
“你去廚房裏面看看藥熬得怎麼樣了。”
沈七七將月靈支開後,她拿起牀單上面的信,按住發顫的手,眼裏含着驚怒。
看來她得加快自己的計劃了,若是不展現自己的價值,恐怕她真的會當成無用的東西,被人擺佈至死。
信中,蘇承溫一再吩咐蕭浣煙,讓她伺機盯着墨炎一行人,只要他們有動靜都可以回稟。
“蘇承溫你這個老匹夫,想得倒是挺美的。”
在屋中冷靜了一會兒,沈七七拿起了紙筆,開始畫起了畫,等畫完後,便吩咐宮女將其送到墨炎的手裏。
青城看着桌上面長公主送來的畫,不由的往壞處想,長公主莫不是又畫了一些男男之圖。
“嗯”
墨炎看到桌面上攤開的畫,眼神沉凝不定,圖上所畫之物是他所住的院子,花草樹木窗櫺木門竟絲毫不差,宮中都道長公主是個草包,難道她以前是裝的。
“看來長公主的確是有些本事。”墨炎心裏面起了猜疑,覺得自己搬來宮中住的決定不錯。
很快,沈七七便得了墨炎的邀請,她帶着月靈進到仙遊宮後,便看到自己的畫作,正被墨炎欣賞。
“攝政王殿下,如何,我畫的畫可還能夠入眼。”
她可是將墨炎的院子畫得絲毫不差,花草樹木都標明瞭種的地方。
“煙火之事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爲趕時間就不顧質量,這畫是我真心向你賠禮之作,還望攝政王不要再記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