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誰他孃的暗刀傷人,你們居然敢把咱們的老大殺了,好,很好,你們這些人是真的不怕死啊”
原本抱着牛當家的人,將他的屍體放下後,拿着刀一臉狠色的劈向了鎮長的兒子,那勁兒完全就是想要把他們的腦袋乾脆利落的砍下來。
剛纔牛當家還存着嚇人的意思,但是現在持刀的人,完全就是想要把跪着的幾個人全部弄死。
鎮長撲嗵一聲跪在地上,對着小刀射出來的地方悲愴的喊:“求您再出手,救救牛頭縣的百姓們吧”
鎮長的親人們已經感受到大刀的殺氣近在脖子邊上,他們忍不住的尖叫了起來,有些人更是恨不得一翻眼就直接暈過去。
持刀的土匪眼睛瞪得老大,眼裏帶着紅血絲,他聽着這些人的尖叫聲還有哭聲,心裏面興奮,已經完全忘記小刀帶來的害怕了。
沈七七手中的小刀也射了出去,當然不是她出的手,她可沒有這麼厲害,她就是在旁邊看着墨炎用內力,將小刀射了出去。
“嗬嗬”
持刀笑得猖狂的男人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刀尖貼着鎮長大兒子的頭皮劃過,一縷頭髮輕飄飄的從他的頭上掉了下來。
男人捂着自己的脖子,血沫從他的嘴巴里面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直到他直闆闆的倒在地上沒有了氣,後面的人眼裏終於現出了恐懼。
這樣厲害的手段他們這裏的人是不可能擋得住的,而且他們這些人身上就算是有些功夫,也抵不上人家一刀就可以把人斃命的功夫。
“二當家也死了,怎麼辦跟他們拼了。”
“不行,咱們不能夠去送死。”
後面的人騷動了起來,各有各的心思,互相對望了一眼後,一些心思搖擺的土匪們直接就往後面退了。
倒是與牛當家結拜的幾個人一心想要爲老大報仇,他們手中的刀沒有放下,眼睛不停的搜尋着出手的人,不知道是對面的哪個人出的手。
“好,敬酒不喫喫罰酒,把火把拿過來,我今天就要讓你們牛頭縣的人全部都死在這裏。”
拿着火把的人一臉瘋狂,他早就跟老大提過了,不要對這裏的人有仁慈之心,他們要反抗的時候就得把他們的骨頭打斷了,這樣的話他們纔不會隨意的背叛。
但是大當家實在是太心軟了,非得說要和他們好好的談談,跟這羣不是人的東西有什麼可談的。
“這麼狠,他們這些人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沈七七聽到下面人的叫嚷,手指捏住了墨炎的袖角,覺得這些人瞧着挺瘋狂。
明明已經死了好幾個人,有的人居然不怕,還說要把這牛頭縣燒了,難道他們是真的不怕死嗎
“平日別人都是他們的刀下魂,今日他們有可能會成爲我們手裏面的刀下魂,心裏面自然是不願意認輸的。”
這就好比一頭豬跟人說,你平日裏對我不好,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把你滅了,人聽了只會覺得可笑。
沈七七聽到墨炎的話後,也理解的點了點頭,不過後面的人似乎是不願意聽前面人的話,他們慢慢的開始退出了要往前衝的圈子。
“三當家,咱們還是不要做這樣的事情吧,今日不太適合來這裏,咱們先回山上去重新商定。”
當土匪的也是非常惜命的,並不是說就不怕死,明知道再往前衝他們都得死,那爲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情呢
“誰要是敢後退回山寨,老子現在就把他的腳砍斷了。”
三當家氣勢十足的回頭對着後面的人大吼着,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後退,要是後退的話牛頭縣的人以後就更難控制了。
而且,今日城裏面也有不少的生意人住着,他們若是衝進裏面,可以拿到不少的銀子。
“今日這事情若是成了,每個人賞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普通的家裏頭都可以不愁喫穿美美的過一年了,後面的土匪聽到三當家的話後,動了要錢的心思,又往前移了好幾步。
墨炎看着這些人,心裏面算着時間,人應該差不多要來了。
“哦吼吼”
有了錢的刺激,很快土匪們都聚集在了一起,舉着手中的刀嚎叫了起來。
後面黑暗處,有一羣人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手中的刀用黑布包着,只露出殺人的刀尖,他們行走於土匪間,毫不留情的收割這些人的生命。
站在樓上面的人自然是看得到對面的情況,他們看到出現了一羣人,像是收割水稻似的殺着這些土匪,心裏面驚得使勁的捏緊了拳頭。
“那些人是什麼人”
“似乎是官差”
殺土匪的人的確是都穿着官服,只不過這些人看着倒像是殺手,完全不像是官府裏面的人,實因他們殺人的手段太過於利落了。
前面的人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等他們回頭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兄弟們居然倒了一大片,血腥味漸濃,滲透進了泥土裏面。
現在誰也沒有心思再管鎮長的親人們,他們倒是機靈,看到這裏有混亂出現,立馬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雖然綁住,但是他們的腿沒有被綁住。
“快,快讓他們進來啊”
鎮長看着自個兒的親人逃出了這些土匪的魔掌,立馬催着人把大門開一個縫隙,等看到他們安全的回來後,喜得老淚縱橫。
“快,擋住他們,把他們全部都殺了。”
三當家看着這些人如同幽靈似的出現在他們的背後,而且手中的刀一揮就一條命,他終於有些慌了。
與他們交手的人,就算是殺人也沒有聲音,他們的腳步很輕,殺人的動作也很輕,但是每一招都沒有任何的花俏。
“他們是官府的人嗎”
沈七七總覺得這些人與墨炎有些關係,她搖了搖他的衣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