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自己手中的宅子,她半點兒也想不起來在哪裏,等回京後,還得好好的問問小皇帝。
“你既有這心,回京後可要帶我去看看。”
墨炎也接了她的話往後問。
“墨炎,沒有想到你竟學會開玩笑了,哈哈,這可真是稀奇,你若是想要看,等回京後我就讓你好好的看看,不過說到宅子,攝政王府該是修建好了,也不知他們修得如何”
沈七七想起了她在圖紙上面改了不少的東西,也不知他們有沒有照着自己的意思建呢
“有你看着自然建得頗合我的意。”
墨炎似乎也想起了她當時與建造所小官所說的話,嘴角一勾,臉上露出了笑意。
兩個人閒聊着宅子的事情,很快就到了雲中的宅子前頭,馬車停下,墨炎從馬車裏面出來,伸手將沈七七扶了下來,兩個人擡頭看了看宅子的牌匾。
宅子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大,因着這裏的衚衕極寬,所以馬車可以輕易的通過,此宅處於正中間倒是清靜。
“靜宅,這名字你取的,倒是挺合這裏的意境。”
第一次見有人取這樣的宅名,沈七七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嗯,那時心不靜,所以便取名靜宅,進去吧”
墨炎帶着她進到了宅子裏面,兩個人沒有呆多久,陳尚書就急匆匆的到這裏來了。
因爲聽到來人說長公主似乎發現了圖紙有問題,陳尚書凳子都沒有坐熱,便坐着馬車趕到宅子這裏。
“陳尚書,來得夠快啊,您到這裏來看看,我剛纔在馬車裏面看了您帶來的圖紙,發現這大壩以前竟有分流在,若是我們想要更快的將洪流阻了,那麼我們得儘快將分流找出來,然後組織人將分漢挖出來,這樣的話就不用再怕雨水氾濫洪水侵襲下面的村莊了。”
陳尚書一聽到她的話後,眼睛都睜大了不少,他將所有的圖紙都拿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看出來這裏以前是有分流的。
“殿下,您真的沒有看錯吧下官不是懷疑殿下的話,只不過這事情似乎從來沒有人與下官提過。”
墨炎見陳尚書的臉上似乎有些疑問,倒是回答了他的話。
“有關先皇的隱祕,自然是沒有人願意告訴你,明日一早,就去看看以前的分流在哪裏。”
一提到先皇,陳尚書倒是瞬間就明白了,分流和主流這樣的忌諱,他心裏面還是懂的。
“是的,兩位殿下請放心,下官明日定會找出分流的位置,領着人將這分流挖出來。”
一想到可以解決掉大壩洪流的問題,陳尚書走路的時候都帶風,更別提一直帶笑的臉了。
沈七七看到他走了後,沒有忍住打了個呵欠,這幾日就算是住客棧,但心總是靜不下來也沒有睡好。
“屋子已經備好,去休息吧,若是累壞了,可如何是好。”
墨炎微低着頭手撫着她的頭髮,看着她睏意上涌,任由着她靠在自己的懷裏面打瞌睡。
“攝政王殿下,我家殿下睡着了嗎真的是麻煩您了,奴婢這就將殿下帶回屋裏睡。”
月靈一進來就看到自家殿下倒在攝政王的懷裏面睡覺,心裏面一驚,差點就叫出聲來。
“不用,去將牀鋪好,本王抱着她去即可。”
將人橫抱起來,墨炎不顧月靈睜圓的眼睛,若不是現在是大白天,月靈真的會以爲自己見鬼了。
難道是因爲自家殿下和攝政王殿下在林子裏面呆的幾天,已經產生了好友之間的感情,只不過好友會這樣做嗎
月靈覺得攝政王殿下這樣抱着自家殿下不妥,但是又沒有膽量道出來。
進了沈七七住的屋子裏面,月靈快手快腳的將牀鋪好,閉上嘴巴站立一旁,看着攝政王將自家殿下輕輕的放在牀上蓋上被子,臉上已經有複雜之色了。
“好好照顧你家殿下。”
看着她放鬆的睡顏,墨炎掖了掖被角,吩咐月靈這句,便出了屋子。
月靈應下了後,便一直呆在屋子裏面,直到沈七七睡醒喊着餓。
“殿下,您醒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沈七七按了按太陽穴,精神頭終於好些了,躺在暖暖的被窩裏面,她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就算是在客棧裏面住,也沒有在宅子裏面住着舒服。
可能是下意識覺得這宅子是屬於墨炎,心裏面安心,這一睡下竟有些不知人事了。
“吩咐廚房做些喫的送過來吧我是不是已經睡過飯點了。”
“沒有呢,攝政王殿下吩咐過了,等您醒後再喫飯,奴婢伺候您洗漱。”
月靈還在糾結攝政王殿下抱自家殿下的事情,她想要問,但又怕殿下覺得自己事多。
“趕緊洗漱吧,看天色似乎有些不早了,可不好讓他等。”
看着窗外已經天黑,她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幾個時辰,若不是肚餓,恐怕還得再睡到半夜。
洗漱完換了件衣裳,沈七七出了屋子就感覺到了冷風迎面吹來,緊了緊身上的毛披風,迎着冷風到了偏廳。
“這麼晚了就不要再看書信了,要是把眼睛熬壞了可不美。”
喫飯的時候手裏面還拿着書信,沈七七上前抽出了他手裏面的書信放到了桌上面,用細白的手指點了點。
“你看看。”
信中也提到了她的事情,墨炎將信推到了她的手邊,示意她看看。
沈七七有些疑惑的將信拿了起來,十分快速的看完了信中的內容後,臉上的譏諷一閃而過。
信是蕭霽景送到這裏來了,裏面着重的描述了蘇承溫出獄時,對蕭浣煙的拳拳愛護之意,反正沈七七看着覺得倒胃口。
“他這話說出來也不嫌惡心,這年頭臉皮厚的臉果真是活得更好。”
將信放到了一邊,沈七七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人不要臉則是無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