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爲蕭霽景選了最簡單的衣裳,他們從後門出去,沿着小桂子以前就規劃好的路線,暗中來到了玉凝宮,見到了站在菊花叢中的遲牧白,還有換過宮裝的沈七七,沈七七一臉倦容,通宵的奔波,使她隨時都可以睡着,想到事情還沒有解決,才勉強支撐着。
她好想念以前熬夜時喝下的咖啡,這個時代沒有咖啡,自己回頭要找找有什麼可以提神的飲品,要不然,真的站着都會睡着。
“阿姐,你回來了,真是擔心死朕了,你去哪裏了”蕭霽景早就從小桂子的口中知道沈七七的歸來,此刻裝作剛剛見到,衝上去,抱住沈七七,心中其實早就狂喜過了,沈七七還是輸給了對自己的關心,她還是回到了天月。
只要沈七七留在天月,他就可以利用墨炎和楚流雲,他不能失去皇位,只要能鞏固皇位,他不惜出賣任何人,對於沈七七,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用心了,並沒有讓她受苦。
“我沒去哪裏,就是被人帶走,自己又走了回來,皇上,這位就是青蘭國的蘭王殿下,他說收到你的去信,纔會前來相助。”沈七七和蕭霽景擁抱了片刻,推開他,此刻不是表述親情的時候,遲牧白已經等很久了。
蕭霽景點點頭,鬆開手站好,一手放在身前,一手揹負在身後,少年的臉龐透着冷峻和威嚴,他試圖睨視遲牧白,站好以後才發覺遲牧白比他高了大半個頭,和墨炎差不多,他的身高不足以對他造成氣勢上的壓迫。
“蘭王殿下。”蕭霽景的稱呼算是客氣,遲牧白和他同輩,自己的位份高過遲牧白,眼下有求於遲牧白,他才稱呼對方的名銜。等到他開口,遲牧白纔開口,雖然蕭霽景位份高過遲牧白,可是他求援,遲牧白的身份無形中高了一等。
蕭霽景暗中觀察遲牧白,果然是一表人才,儀表不凡,氣質高雅,相比之下,蕭霽景就更像一個急着長大急着證明自己的孩子,眼神頓時冷了,一邊的沈七七沒有說話,過於疲累,遲牧白也保持沉默。
而沈七七的沉默卻使蕭霽景暗自心虛,難道沈七七知道自己的謊言不方便詢問沈七七,遲牧白爲他解答了疑問。
“皇上,接到你的信,我就立即趕來,半路遇上長公主,就與長公主一起回宮。皇上,你說長公主被墨炎擄走,爲何她卻說不是墨炎”遲牧白毫不客氣,開口就對蕭霽景半是質問半是懷疑。
“朕以爲是墨炎,除了墨炎,想不到第二個有如此出衆的身手,墨炎清楚阿姐對朕的重要性,朕一直聯繫不上阿姐,又有人說在飛沙族見到阿姐似乎被墨炎帶走了,朕慌神了,阿姐對朕太重要了,除了阿姐,朕身邊沒有能信得過的人,只有求助母妃的孃家了,阿姐,你是不是覺得朕做的不對”
身處宣陽國的楚流雲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其時太陽正極好地照在頭上,沒有來由地打了一個冷戰,要是他知道沈七七如何想的,真的要擊鼓鳴冤了。沈七七這次是真的想錯了,不是楚流雲。
“當然不是,皇上也是擔心我而已,我是被楚流雲帶走的。”沈七七乾脆推到楚流雲身上,既然那麼可惡隨便打小報告,就要讓楚流雲知道後果,惹上了青蘭國不是好事。
“楚流雲,是宣陽國的國君爲何會帶走長公主他和公主不是聯姻了嗎”遲牧白清楚楚流雲和沈七七的關係,他們的聯姻早就通報天下,青蘭國不知道纔出奇。
“他也許以爲阿姐有危險,纔會帶阿姐走,其中也許有誤會,蘭王,既然阿姐平安回來,這件事就暫且不提,朕需要你幫忙,賢王如今掌握朝政,威脅朕把皇位讓給他,你能不能幫朕對付他”蕭霽景三言兩語結束遲牧白的疑惑,他故意擡起手,露出手腕處的蘭花,提醒遲牧白自己的身份。
遲牧白瞧見蕭霽景手腕的蘭花,心裏想到的卻是沈七七手腕的蘭花,沈七七不想蕭霽景擔心,故意把纏着紗布的手腕收在衣袖。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不是隨便就可以做成,既然我來到了天月,就不會讓皇上失望,我立即就可以去見賢王,他想奪位,我就立即指揮十萬大軍進攻天月。”遲牧白的方法簡單直接,他也看穿蕭霽景的心思,就是想利用青蘭國的兵力使賢王屈服而已。
“這個,暫時還不行,朕沒有料到你如此迅速就來到,朕還沒有研製出解藥。”蕭霽景趕緊舉手搖晃,他還沒有想好對策,遲牧白的速度令人震驚,他本來以爲還要半個月才能來到,如今打亂自己的計劃,白樺還沒有來得及把登記冊全部翻譯出來,解藥還沒有做好。“既然已經來了,我就要拜會賢王。請皇上儘早安排。”遲牧白冷峻淡漠的眼神掃過蕭霽景,他是第三次見到蕭霽景,前兩次都是蕭霽景極小的時候,面容還沒有瞧清楚,如今見到蕭霽景,發覺他和若婉公主沒有相似的地方,再望向沈七七,遲牧白若有所思。
“當然要拜會皇叔,他要是知道你來了,想必也會有看法,蘭王,朕安排你住”
“就住在長公主隔壁的宮室就行,不用麻煩,皇上如此重視長公主,我就住在公主隔壁,也方便保護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