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刁蠻長公主:攝政王,求抱抱 >第七百五十六章 爲沈七七化妝
    兩人步行在山間小路,就算是在山腳,氣溫也是驟然下降,沈七七不禁把手放在袖子裏,遲牧白對沈七七笑笑:“這裏的地勢極高,就算是山腳,也是比在平地的冷了,小心些,如果實在太冷受不住,就留在原地等我,我自己上去,冰崖花不難採我很快可以下來。”

    沈七七感覺到周圍的氣溫急劇下降,她身上的衣服比想象中的無用,無法抵禦寒冷的氣息,沈七七望着遲牧白,再看看身上的衣裳,腦海中忽然一陣空白,又迅速想到了答案。

    “其實,你不想我上去,你想自己上去,這樣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上面有你想見的人,你不想我打擾,第二就是上面太危險了,你不想我涉險,不過後面一個應該不是,畢竟我知道,梅花山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那麼剩下就只有你想見的人了,可這裏太冷了,你想見的人,就在這裏”

    沈七七舉目四望,周圍都是些積雪,鬱郁蒼蒼的樹木,沉默地站立,沈七七就算一個人呆着也不會感到害怕,但是她不想遲牧白一個人上去。

    “算了,我們還是一起上去,來”遲牧白望着沈七七,再望向山頂,改變了主意,把手伸向沈七七,沈七七把手放在他的手裏,一股暖流從遲牧白的手心傳向沈七七全身,遲牧白帶着沈七七往山頂走去。

    一步一個腳印,沈七七跟在遲牧白的腳印往前走,就不會太辛苦,遲牧白的面色漸漸變得凝重,沈七七本想開口和他說話,見到他的面色,還是改變了主意。

    “浣煙,此次回去天月,你一定想知道墨炎的消息,對不對”遲牧白忽然開口了,口中冒出團團的白氣,神情變得憂鬱,眉宇之間縈繞淡淡的憂愁,沈七七還是第一次見到遲牧白有着如此哀怨的神情,對,是哀怨,他是蘭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算被許慎威脅,就算面對千軍萬馬,都不曾有絲毫的遲疑。

    如今在梅花山上,爲何他會有這樣的神色

    “如果你真的想我留在這裏,我一個人也無所謂,不要令你爲難。”沈七七想掙脫遲牧白的手,暗自後悔剛纔說的話,明羽指定遲牧白陪自己前來梅花山,也許明羽另有目的。

    “不,你一個人在這裏會凍僵的,我很久沒有來了,帶少了衣裳,要是你一個人留在這裏,等我下來,你就成冰柱子了。”遲牧白反而更緊握住沈七七的手,帶着她往山上走。

    梅花山沒有梅花,只有不斷飄下的雪花,越往上就越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沈七七覺得越來越冷,如果不是遲牧白的內力源源不斷送入她的體內,只怕她都要凍僵了,冰柱子不是遲牧白的玩笑話,而是真實的體現。

    “閉上眼睛,到了我再叫你,就不會感到太冷。”遲牧白把一塊麪巾蒙在沈七七的臉上,蓋住她的臉,拉着她往上走,沈七七信任他,閉上眼,任由他帶着自己走,遲牧白一步一步走得很踏實,步伐不快不慢,心情卻是忐忑不安,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期待見到冰崖花。

    走到避風處,遲牧白讓沈七七坐在一塊石頭上,拉下沈七七的面巾,沈七七還以爲他想讓自己喝水,“不用了,我不渴,不用喝了,還是趕路要緊。”

    “不,不用急着趕路,等等也行。”遲牧白搖搖頭,似乎猶豫了片刻,從懷裏摸出一包東西,是一個四方紅漆盒子,沈七七還以爲是喫的。

    而令沈七七驚訝的是,遲牧白竟然從盒子裏拿出化妝的工具,爲自己描畫妝容,不容自己發問,眉筆在自己的眉上劃過,動作輕柔細緻,如同微風拂過,他的手在沈七七的眼眸上方來回移動好幾次,畫完眉,再來就是爲自己塗上淡淡的胭脂,沈七七不知道遲牧白竟然如此懂得化妝,不知道他的用意,只能安靜坐着,任由他爲自己化妝。

    過了半晌,遲牧白把盒子內嵌的鏡子放在沈七七面前,沈七七喫驚地望着自己,遲牧白的化妝技術太好了,本來蕭浣煙的容貌就是冠絕天下,不施脂粉也是美貌如花,而經過遲牧白的化妝以後,又是另外一番風韻,像是從白玫瑰變爲了紅玫瑰,人還是原來的人,氣質確實不同,感覺天真活潑單純變成了高貴典雅。

    “在這個地方你給我化妝做什麼,給誰看”沈七七當然知道遲牧白爲自己化妝不是爲了給他看,他對自己的樣子早就爛熟於心了,他的舉動另有目的。

    “等會就知道了,來,蒙上面巾,我帶着你走。我不說,你不要摘下面巾。”遲牧白把化妝盒子丟在一邊,把面巾給沈七七蒙上,沈七七不明所以也沒有拒絕遲牧白的舉動,任由他帶着自己往前走。

    沈七七不知道走了多久,遲牧白才說了一聲:“到了。”

    沈七七正想扯下面巾,忽然聽到一陣聲音,叮叮咚咚,悅耳清脆,如同無數風鈴響起,悠揚動聽,遲牧白緩緩拉下沈七七的面巾,雙手放在沈七七的臉頰,要她轉過臉,望向遠處。

    原來是遠處的樹枝凍住,表面的冰柱被風吹動,互相碰撞,發出悅耳的如同風鈴的聲音,和之前看不到樹木相比,這裏不遠處就是一片樹林,樹枝表面透明,晶瑩剔透又潔白可愛,如同無數的風鈴懸掛在樹上。

    “好好聽。”沈七七忘記了寒冷,望向樹林,都是瓊瑤玉髓,如果忘記寒冷,這裏就是人間仙境,雪花飄落在沈七七的臉上,融化成水滴,她都忘記了要擦去,凝視着遠處的冰棱,她自小生長在極南的地方,很少見到下雪,至於冰棱互碰發出的聲音,更是第一次聽到。

    “這些聲音很平常,如果你喜歡,回去我找到合適的樂器演奏給你聽。”遲牧白沒有心思去分析沈七七的心思,舉目遠眺,等待那個人的出現,他和沈七七來到這裏的動靜極大,那個人一定可以聽到。遲牧白望向那個人應該出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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