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大概這樣,東邊是一羣家屬,北邊是退休的,西邊是請來的,南邊是故源集團高層了。
東邊,擺了三十桌,一桌六個人,可能沒坐滿。
所以,家屬也沒多少的,年宴一票難求。
未必是家屬了,有些女技術咖,也在這邊。
座位基本上靠外爲尊,靠中間看着下面,活躍一些。
顧家幾位老夫人,坐在裏邊像不動的。
顧肇啓的夫人周凌女士、顧淵渟的夫人曾蘅女士、也坐在這兒。
她們是親婆媳,也是顧家長房嫡媳,或叫宗婦。
景元姍塞這兒就像小孩。
年宴有更小的,今兒景元姍盛裝打扮,也比較成熟了。還是那,她白。
曾蘅教授、其實也年輕端莊貌美,比景元姍更大氣、大一輪呢,看着她好笑。
周凌也是教授、比劉道真女士更穩重,劉道真若是和大嫂比有點狐狸精了。
今兒顧肇昌先生和劉道真女士沒來。
景元姍安靜的坐老夫人身邊不吭聲。
廳大着,沒到喫飯、或算下午茶時間,這邊有沙發,茶几上有茶點。
漂亮或不漂亮、帥或不怎麼帥的服務員、都特有素質的忙碌着。
就像那頂級場合的工作人員。
氣質最重要。
景鑠的夫人也過來了,和景元姍不算太熟,也算一家吧。
景鑠的夫人和曾蘅女士很相似,可能有人不知道,長房長媳。
不過老夫人在,周凌女士這一輩算主場。
大咖、大佬的夫人、一般都有素質、或者自己就是大咖,氣場是非常強。
一個女人比周凌女士小點,看着比劉道真女士老、又醜,嘴特能說。
她開口,聲音還比較大,巴拉巴拉,基本沒別人什麼事。
她又拉了兩個捧哏,幾個女人長的都不好看,打扮的麼比周凌女士還隆重。
這種場合,景鑠的夫人和曾蘅女士,都是莊重,不會老氣,但也沒那麼複雜,靠自己的才華。
和有些宴會可能不同,但聚會大概就這樣。
看開了,景元姍安靜坐一邊,也不在幾位老夫人跟前獻殷勤。
周凌女士也就偶爾問婆婆。
不是顧家的家宴,曾蘅也不用四處去招呼客人。
有服務員,而且故源集團是顧淵泉掌舵。
顧先生現在裝起來,四處忙着,打招呼也應該。
顧老夫人偶爾看看孫子,幾個孫子都優秀,顧鈞凱也在。
本來說景元姍坐顧鈞凱那兒,還是老夫人跟前好。
劉家的事鬧的。
還好沒在老夫人跟前提劉家。
那女人唾沫橫飛,大概說完了,盯上景元姍。
景元姍等着呢。
幾位老夫人也等着。
女人有點方,態度不能壞:“景小姐、不打算上大學?”
景元姍說:“選燕大怕得罪景校長,選交大也怕得罪景校長,我太難了。”
景鑠的夫人、還有幾位算年輕的、樂。
一位大佬年齡也不大:“你就算上夏大,得得罪兩位景校長。”
景元姍的大學是上不成了。
女人還不放過她:“我們說話你能聽懂嗎?”
曾蘅拉她坐下,樂的:“你不上大學是直接要做教授?”
景元姍靦腆:“裝的。”
曾蘅懶得聽那女人廢話了,和弟媳婦撩:“你怎麼想開個米粉店?”
景元姍端正了:“我媽走的時候,除了妹妹啥都沒了,景校長給我二十萬。那我就想,米粉店好,開早上中午,還能帶妹妹。”
曾蘅明白了。
老夫人問:“現在店裏怎樣?”
景元姍回話:“一天營收十萬左右。”
幾人算算,一年三千萬?雖然小生意也不錯了。
真讓誰自己去弄,未必做的了。
景元姍說:“房子就要1.3億,按四十年折舊,一月大概二十五萬。裝修、維修基金大概十五萬。就算一月三百萬收入,毛利50%是一百五十萬。工資這塊至少五十萬,稅、水電10%大概三十萬,淨利大概就10%、一天賺一萬塊錢。”
曾蘅說:“比你那小米粉店強多了。”
景元姍點頭:“養家餬口是夠的。我也是打算,這店給妹妹養家,別的賺了都是我的。其實房子1.3億,一年三百萬的利潤,資產收益率3%,很低。”
景鑠的夫人說:“你就是養人了。”
景元姍和大嫂笑道:“其實,就像有的店,日常是日常。我明年中秋,比如做一萬斤月餅,一斤賺五十塊就能賺五十萬。”
曾蘅不知道:“月餅有這麼大利潤?”
一個夫人插話。
景元姍反駁:“我從不賺粉絲的錢。我做的月餅好,一斤300塊,房子、工資這塊基本是日常包的,利潤只要30%,或者20%,就能賺一筆。”
幾位教授秒懂。一般食品毛利好比50%、40%。
一位笑道:“你那些粉絲對你挺好。”
景元姍不反駁:“那個叫熊琰,不知道什麼背景,把那邊弄了,要做影咖。一樓賣面,樓上的甜品從我這兒要,也能增加一些收入。羅麗葉他們,還有羅通,店裏是養不起的,只能再想辦法,凱燕這兒再賺。”
女大佬問:“顧先生讓你養家哩?”
景元姍說:“體驗生活。”
老夫人拉着她手,嫩嫩的喜歡:“別太辛苦。”
景元姍點頭、特聽話:“不想幹的都推了。”
好些給逗樂。
這推了、得罪人。
一拐彎成老夫人縱容的。
老夫人笑的,看她打扮,問曾蘅:“你怎麼給她了?”
曾蘅笑應:“她白,這不是好看?”
老夫人點頭:“是好看,我那兒還有,回頭給你?”
曾蘅搖頭:“我平時又不用。元姍有時候活動,正好用上。省的粉絲都同情你窮。”
景元姍低頭:“我可沒哭窮。”
老夫人樂:“再窮一些東西還是有的。”
那女人又插話:“你那些妹妹準備怎麼辦?”
景元姍乾淨利落:“養到十八歲,要走就走。我樂意的,養到嫁人,送一份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