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棄是嬰兒,當然沒記憶。
景元姍躺了一會兒,緩過勁兒。
其實在國外,很多時候沒人照顧,都是自己照顧自己。
景元姍也不是第一次,她在衛生間收拾一番,找到衛生乂巾,感覺不會流血而亡。
人哪有那麼脆弱?她也沒有脆弱的資格。
景元姍打開櫃子,依舊是滿滿的衣服,雖然基本是舊款。
她從來是不挑剔的,選了一套,還是襯衣加褲子,穿着舒服。
頭髮紮起來,下樓,找一雙平跟鞋。
她沒有包,什麼也不需要,她是靠臉喫飯的。
傭人看着她,覺得不對勁:“殿下。”
景元姍點頭,往外走。
傭人心慌:“殿下,要中午了。”
景元姍點頭,依舊往外走。
傭人沒有阻攔的資格,殿下身上太冷了,傭人下意識跑到樓上,看臥室的牀乂上,紅的刺眼。她就是下意識的拍下來,發到網上,發完才覺得不妥。又追下來。
景元姍走到門口。
保鏢看她,太冷了,沒敢阻攔。
一個保鏢試着解釋:“顧先生開個很重要的會。”
景元姍點頭,慢慢的往外走,這顧家、很高檔、離外邊遠。
中午的陽光,沒什麼溫度,突然颳起大風。
燕市的春天,不是那麼美,雖然現在逐漸的改善。
風中、何處飄來的花瓣,落花不知何處去,流水唯有向低頭。
景元姍緊了緊外套,現在是春天,隨時能變天,凍不壞她的。她的心還有一團火苗。
風吹亂了她頭髮,一團灰塵撲面,要瞎了她眼。
一羣粉絲追過來。
他們原本是看顧家,沒想到,殿下還真走出來。
這情形不對,大家相互拉,沒動殿下。
景元姍沒心情打招呼了,慢慢的向前走,她有要去的地方。
一羣人跟後邊,粉絲來的越多。
大家看了一陣,是看出來了。
有人正好在網上找到,那血淋淋的。
都這麼笨?一個大叔開車過來,問殿下:“去哪兒?”
景元姍看他一眼,默默的上車。
大叔心疼都不知道說什麼,默默的開車。
一羣的車,護送殿下到瓦硯。
網上,原地爆炸。
【殿下被顧先生強殲】
“這種事本來不該說,但沒法不說,難道看着殿下被強不管?”
“我來說,殿下機場出來,還是女孩,現在成女人了。顧先生滿意了。”
“不需要檢查、羞辱殿下,但她之前絕對是女孩。就算爲顧先生守身如玉,也守了。”
“結果呢?被強了!我還以爲他領證,是有多愛。”
“顧家名門望族,有某種傳統?”
“處乂女乂情結?所以他以爲殿下不是,如此對待,完了就走了。血,他看不見嗎?”
“顧先生有個重要會議,開會去了。”
“去TM!開會還有空強殲女人?流血這麼多,他乾的下去,也不送醫院?”
“所以不吐不快!爲殿下鳴不平,這個男人,太不值了!”
“我們殿下清清白白的回來,就遭遇這個。”168
“別的男人當個寶,只有顧先生當根草,因爲他到手的太容易,想領證就領證。”
“多嘲諷。”
“領了證,還算強殲嗎?”
“算。”
“我中午喫不下了。殿下,也會被強殲?”
“我們驕傲的殿下,也這樣?”
“不是天天被強殲嗎?那些下手有客氣過嗎?顧先生不是其中一員嗎?”
“我就不明白,既然懷疑她不是,又有處乂女乂情結,還娶殿下做什麼?拉回家強殲、報復?”
“報復成功,看看那片血,女人能理解吧?”
“痛。”
“絕對是痛徹心扉。”
“殿下現在送醫院了?”
“沒,回瓦硯。希望那些,別來打攪,否則我們要打人。”
“殿下是我們的。看好我們崽。”
“殿下爲何與顧先生走?”
“被逼的。不走你且試試。現在讓顧先生滿意了,他可以神清氣爽的去開會了。”
“拿到了一血,恭喜顧先生。”
“拿到了一灘血,顧先生果然冷酷,那是非常重要的會議了。”
“錯,謝小姐躺在醫院,顧先生去看她了。”
“真是嘲諷。”
“男人說開會,一個字都別信。”
“強殲了一個女孩,一個交代都沒有,去看另一個女人了。”
“殿下不就是被強迫?他現在可以放心的享用後宮三千。”
“景元姍不會是補的?”
“補你罵了隔壁,拍死。”
“顧先生說的分手,殿下就算和別人有情,難道老婆有前任、自己沒前任?”
“本來想說,殿下挺能守的,女孩子就該這樣。可惜,又是什麼結局?”
“第一次,那麼寶貴,如果是我,不可能原諒他的。”
“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基本的尊重都沒了。”
“一血屬於牛導,他就這麼送出了。”
“就算殿下和牛導,精神上如何,她現在回來了,顧先生是沒想好好過呢。要不然還能去看別的女人?這就像新婚夜去看別的女人。”
“今兒領證,可不是新婚?”
“顧家不見半點喜色,牀乂上的血倒是添了些紅。”
“心疼殿下,她現在怎樣?”
“喫完飯休息了,大家甭打攪。”
“殿下的東西,麻煩馬上送過來。別以爲扣着她身份證之類還能搞啥。”
“今天是愚人節。”
“是啊。”
“這是愚人節歷史上最大的節目?”
“空前絕後。”
“我們捧在手心的殿下,被人狠狠摔碎了。沒事,有媽在,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沒有顧家,有媽。”
“顧家的人和狗和瓦硯保持距離,不要將人往死裏逼。”
“還有搞笑的,覺得殿下不該走,家醜不可外揚?意思顧家將殿下怎樣都得受着?還得和顧先生扮着恩恩愛愛,和他一塊去看後宮?”
“理論上是這樣,顧家需要賢妻。”
“娶錯人了。殿下不靠任何人,她靠的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