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中秋、過年算三個大節。
景元姍帶着顧時孝、顧時敬到顧家老宅。
景元姍就算離婚,沒人會拒絕她,只有請她來的。
這兩年景元姍雖然低調,其實就像之前的瓦硯粉絲文化節,一年一次就夠她高調了。
主要是孩子,各路想看她孩子的,顧家也是在意兩個孩子。
顧家、七進的宅子大概還這樣,這才叫望族。
顧時孝過幾天就六歲了,卻是長得快。過了一米二,到年底大概有一米三,就是小夥子了。
顧時敬比哥哥小十六個月,也快一米二了,追着哥哥像雙胞胎。
其他人看着景元姍到來,有點奇怪。
她雖然只是打扮、而不是整容,但這臉,始終十八?
顧時孝和顧時敬就喜歡媽媽,不喜歡爸爸。
顧淵泉跟後邊,親子裝,也無法拉近距離。總覺得孩子大了,顧太太拴不住了。
否則她未必會來。
顧淵泉不想承認,但顧太太確實沒愛上他,停在了那裏。
堂屋,老爺子、老夫人,九十多歲,狀態還好。
養到一百多歲不是問題。幾個老爺子老夫人呢。
景元姍和顧時孝顧時敬都是晚輩,見過長輩。
老爺子點頭,這教養是沒問題,坐。
兩個孩子就跟着媽媽,規矩的坐着。
這麼小能坐住,就是問題。
尤其顧時孝,更像小大人了,不知道他腦袋瓜裝着什麼。
老爺子和他聊天,小孩都接的上。
老人不知道欣慰還是哀傷。經歷的多了。
顧肇啓和周凌、顧淵渟和曾蘅、反正能回來的、基本回來過節,見見老人。
顧時孝知道,他也是這一大家子的,又有所不同的。
顧到大家的面子就差不多了,別人都沒媽媽重要。
一個老女人、在這兒還不敢說老、五十多歲、比起景元姍就老了。景元姍第一次到顧家,十幾年過去、沒什麼變化。當年的女人、現在卻老了。
她位置在後邊,刷存在感:“顧時孝和顧時敬幾時回來?”
劉道真問:“現在人不是在這兒?”
老女人、明明比劉道真年輕、感覺就是老土、劉道真可是活的妖精。
劉道真得意。女人就該這樣,挑什麼事輪到她管嗎?
那女人非要管:“顧家的孫子一直不回來,還以爲外室生的。”
景元姍挺像外室,沒資格進顧家的門、或者沒被接回來。
鈺郡主坐一邊不吭聲。傻嗶。
顧時妡坐一邊也不吭聲,傻嗶。不是她一個大小姐爆粗口。
那女人不傻,這麼一說:“顧時孝六歲了,還不上學?”
景元姍冷冷的:“以爲你是我婆婆,或者正室,一副賢妻的樣子。”
鈺郡主接話了:“能容納兩個外室生的,正室確實很閒。”
劉道真說:“一天呆在顧家就是太閒了。”
老夫人開口:“腦子不好使多讀書,閒的沒事多讀書。”
景元姍和老爺子解釋、該說她會說:“哥哥要照顧弟弟。”
有點詭異,這哥哥把弟弟都照顧成寶了。
哥哥和弟弟樂意。
至於在學校正常不正常,說正常就正常。
有性格的孩子多了,只要在這環境正常能呆。
老爺子就點頭。
孩子教的好,媽媽帶着,又不是浪。
從五年級讀起沒什麼問題。
周凌說:“去哪個鄉下,不去歸田園?”
景元姍對長輩恭敬、問話不是那找事、答話也說清楚:“去真正鄉下,我借了一塊地方,已經建好了,月底就能去。瓦硯研究中心雖然好,他們夏天也能過去住。”
一片明白。
景元姍靠自己,說借地就借地,說借人就借人。
瓦硯研究中心也是她自己搞的,和顧家無關。
願給顧家解釋,就可以了。
當然不是來炫耀。
瓦硯研究中心,一羣年輕人,這兩年也勢頭猛。
搞研究,不是說研究就能研究出來,但人家認真了,總是不一樣的。
雖然經驗不足,但也沒別的牽絆,導師的狗屁倒竈那都是不存在。
不是每個導師都胡扯。
當然研究中心的年輕人,也和一些前輩請教,有的教授就樂意,就算沒掛導師的名又如何?
再說,研究中心有錢,把教授請來,大家交流,互利的。
景元姍又爲他們考慮,或者順便爲自己整個地方。
老爺子看老二。
顧淵泉是知道的。
那不遠就有軍乂方,非常的安全。
爲證明,或支持,顧淵泉說:“村子的人,之前並了,空下來的地方不大,地不是很好。環境還可以。路修好,到大路一公里,到縣城十公里,到省城180公里。縣城不去省城、上高速、直到燕市500公里。還是很方便的。”
也就是說,燕市過去五六個小時,躲那兒還能找。
直升機過去更方便。
又或者有個緊急情況,有軍乂方還怕嗎?
老爺子更沒意見了。
他們能處理好,有意見也未必管用。
老夫人捨不得曾孫:“你知道農村嗎?”
顧時孝知道:“大概會有二三十畝地,我和媽媽一塊學種地,空了讀書、吟詩之類。”
顧鈞凱想說,二哥將別人趕去種地,這是自己要去種地。
覺悟不一樣。
這追求的田園生活。
是讓顧時孝、顧時敬接受傳統文化吧。再養成恬淡的性格。
以後能榮辱不驚,坐得冷板凳。
又接觸自然,至於種地,又不求他們養活自己。
像耕讀,更多是體驗。
就是有的農家樂,體驗兩天,能體驗啥?這呆個兩年,景元姍這麼認真的,或許真會成小農民。
孩子花這兩年時間值嗎?不是有媽媽?
何況,別的孩子興趣愛好,顧時孝鋼琴趕上十級了哪怕業餘呢。
他不需要做神童,而應該靜下來。
這不是和顧家、不謀而合?不需要高調。
雖然這做法、還是挺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