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有一米多高,加起來比媽媽高。
加起來能保護媽媽了,將媽媽拉到他們臥室。
他們知道給媽媽留尊嚴,媽媽都是爲他們。
顧時敬聰明的很,抱着媽媽要睡覺了。
景元姍沒辦法,母子三個睡一塊,反正這牀能睡。
身上也不是那麼嚴重,休息幾天會好的,男人的惱羞成怒不過如此。
景元姍和他到現在,真的沒多少感覺。
就像那些搞研究的,到瓶頸,一輩子可能就那樣。
讓景元姍應付,也不是不行,只是不想。躺那兒應付是一件多無聊的事。
若是感情就剩了這,真的沒意義了。七年之癢?
孩子的厭奶?不知道,或許,兩人又沒度過這個坎兒。
景元姍也沒認真,傳統女性那種忍耐,在她身上不多了。苦中作樂、比不上真正快樂。
誰不苦呢?
兩個寶貝也沒睡着,他們五六歲了,不是小。
顧時敬在媽媽懷裏。有時候不用懂,是一種母子連心。
顧時孝和媽媽說:“不用忍他。媽媽就是小公主,以後有我和弟弟。”
顧時敬和媽媽說:“我們大了,媽媽不用爲我們。”
景元姍親親兩個寶貝:“是媽媽不好。”
顧時敬又發威了:“不許媽媽這麼說。媽媽是最好的,我們也是最好的。”
顧時孝總覺得,弟弟比他厲害,但弟弟比他小,應該哥哥頂前邊。
景元姍看兩個寶貝:“不管發生什麼,該睡就快睡。”
好吧,顧時敬若是不睡覺,媽媽會不高興。
媽媽哼着歌,顧時孝很快睡着。
午睡也不是很久,醒來,依舊一個被窩,笑,甜甜的。
景元姍親親大寶貝親親小寶貝,起來。
兩個寶貝都看媽媽,還流血嗎?媽媽是不能出去了,這夏天。
景元姍回自己臥室,換了衣服,讓何娟看了,還好。
何娟無奈。雖然有的、玩比較瘋,若是一方不適應、另一方就是強。
其實很簡單的道理,感情不是勉強的。
何娟覺得,殿下對顧先生的感情,被壓制了,披上爲孩子的外衣,這種關係她自己都厭惡。
有些人,追求純粹,單純的像孩子。而顧先生,沒抓住這機會。
他爲了自己,沒細心呵護。
說實話,像花花公子沒想法嗎?一個那麼花的,如何剋制自己?那叫尊重。
有尊重,纔會贏來尊重。
當沒有感情做某些事,感情會越來越淡。畢竟殿下那麼聰明。
其實,孩子長大了,是感情的重新開始。顧先生要錯過了。
何娟不會提醒,不是她的事兒。
感情若非自己發現,那就不叫感情。
其實很簡單,小孩子從生下來到六七歲,一直在變的。到上學,成長,結婚生子。
夫妻的感情,能一成不變嗎?和孩子一樣要養的。
顧先生或許真愛殿下,但他感情的答卷一塌糊塗。殿下是女人,當然要一個好好愛她的。
就像無數粉絲說的,值得天底下最好的愛。
顧淵泉坐在窗邊,看着母子三個。
景元姍帶着孩子過來一塊坐。
雖然外邊簡陋,屋裏、也不是那麼奢華、但有氣息的多。
這房子比較高,尤其到二樓。望出去平地、邊緣是坡,種着大樹,給這房子留了足夠的空間,然後是下邊的房子,遠一些的。
這叫視野,雖然下邊的房子有別的風景。
一家四口,情緒其實都不太平靜。
景元姍寵着兒子。
兒子安撫媽媽,不用替他們擔心,他們真的大了。
顧淵泉看顧太太,女人的心只在孩子嗎?
景元姍該欣慰,沒必要爲兒子擔心,不同的環境不能成長嗎?
顧時敬笑的甜,媽媽想通了。
顧時孝向爸爸敬茶:“感謝你爲我們的付出。”
顧淵泉看兒子。
顧時孝和他一樣的臉,一樣的眼睛不一樣的感情,有幼小有強大:“你付出的不只是一顆種子,我們知道。”
顧時敬主動和爸爸敬茶:“謝謝爸爸。”
顧淵泉堵心。
景元姍就說孩子大了,以後會是自己的想法。
顧時孝真正要說的:“以後別再爲難媽媽。媽媽不容易。”
顧時敬乾脆:“我還可以叫你爸爸。”
顧淵泉問:“你們以後呢?”
顧時孝說:“不論如何改變不了你是我爸爸、媽媽就是媽媽。”
顧時敬說:“媽媽不是養不起我。”
景元姍開口:“小孩子說的夠多了。”
顧時敬發飆:“不是我們說。是他想的多。女人如衣服,想撕就撕。兒子還用考慮嗎?他在做衡量。”
四歲多的孩子。
景元姍抱在懷裏,還是做個小朋友吧。
顧時敬喜歡媽媽,他會做乖寶寶的。
媽媽愛他是天性,爸爸不是。
顧淵泉看着兩個兒子,和他長的一樣,或許能力也一樣。臭小子從來不得爸爸喜歡。
顧淵泉很想說,爲何沒個女兒?他不可以懷疑。
景元姍確實什麼都沒做。
所以說,孩子有時候是緣分,來了,就別拒絕,纔有這兩個寶貝。
否則,可能一個都沒了。不論大人如何,孩子就是寶貝。
顧時敬知道,所以他最愛媽媽。爲了媽媽,也不想和顧家翻臉。
誰不會衡量呢?衡量清楚不是也挺好?
顧淵泉問顧太太:“你幾時走?”
顧時孝激動:“你很無恥!媽媽在這兒弄的,是玩的?媽媽會一直愛我,不論在哪裏不論多大。”
顧時敬慢半拍了:“哥哥,他在挑撥我們?”
顧時孝哄弟弟、和媽媽一樣:“乖,哥哥寵你。”
景元姍叫大寶貝:“和爸爸道歉。”
顧時孝敷衍:“對不起,我童言無忌。”
顧時敬看媽媽不高興,替哥哥說:“大人不記小孩過。”
顧淵泉情緒有點激動。其實孩子他也有帶,不是顧太太教出來懟他的。
或許父子就是克。
顧淵泉冷靜下來,有孩子,還有未來。
若是弄一團糟,將來都沒法見面。
景元姍看着窗外,那邊景璐璐又練琵琶了。
她還算是有耐心,沒將自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