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計劃中進行着,黎玥笙遵循李宥的建議,每天都會給他扎針,晚上給他按摩。
黎玥笙依舊像往常一樣,給他熬藥,熬好給他端去。
夜晚
黎玥笙給沈瑾琰檢查,用小捶子敲了敲他的左腿,“有感覺了嗎?”沈瑾琰搖了搖頭。
“右腿呢?”黎玥笙又問了一遍。
“沒感覺!”沈瑾琰如實回答。
黎玥笙好看的柳葉眉皺了起來,沒道理啊!這麼幾個月了,怎麼會沒有感覺。黎玥笙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有點脹痛感嗎?”
“沒有!”沈瑾琰有些無奈。
黎玥笙向來敏感,盯着李宥看了一眼,甚是懷疑;但很快收起了眼神。
黎玥笙在沈瑾琰睡着後,如往常一樣,點了安神香,掀開被子,把沈瑾琰褲子拉了下去,看見雙腿已經腫了,從大腿根部就一直蔓延到小腿,照這樣下去,只能截肢了。
黎玥笙趕緊拿出醫藥箱,給他打了一針消炎止腫的藥。
突然想起了什麼,去了廚房,把沈瑾琰平時喝的藥渣子拿塑料袋裝了起來去了醫院……
中醫院
“黃醫生,您幫我看看這個藥渣,是不是治脊髓受損的藥材?”黎玥笙從包裏掏出塑料袋遞給他。
“小笙來了,半夜打電話,非催着我來,我這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了。”頭髮花白的老人慈祥的說着。
“對不起,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來麻煩您!”黎玥笙深感抱歉。
黃醫生和a大系主任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對系主任的學生自是很照顧的;更何況像黎玥笙這麼優秀的學生……
老中醫打開塑料袋聞了聞,嚐了嚐,用鉗子夾出來反覆看了看;黎玥笙在旁有些焦急。
老中醫終於回答了她:“這裏面多了幾味藥材,能補氣調理身體,但是和脊髓受損的藥放一起是有毒的;但是幾味藥放在一起熬製很難令人察覺!”
“有毒!”黎玥笙驚呆了。
老中醫有點好奇她是怎麼發現的,便開口:“你是怎麼察覺的?”
“他腿今晚腫的很厲害!我就很疑惑!”黎玥笙想了想回答。
“他可有喫什麼?”老中醫摸了摸下巴問着。
“吃了什麼………”黎玥笙一時半會竟然想不起來。
黎玥笙一拍腦袋:“對了,他今天早上吃了花生,還是我做給他喫的零嘴!”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老中醫聽見這話就明白了:“花生和這個藥方裏的老參相剋,所以他的腿才腫了!”
“這個藥方的後遺症是什麼?”黎玥笙聽得心驚肉跳的,又不免多問。
“如果不是你今天察覺到了,那麼再服用幾個月,他不是中毒,就是面臨雙腿惡化,最有可能截肢!”老中醫一次回答清楚了她的問題。
截肢?果然跟她想得一模一樣。回去的路上黎玥笙一直都在思考着哪裏出了問題?
那個李宥絕對有問題。
回到沈家,黎玥笙把藥方上那幾味藥全部剔除掉,並拿出新的藥材從新熬製。
第二天,黎玥笙找藉口,把李宥放假了半天。帶着沈瑾琰匆匆忙忙去了醫院,黃醫生給沈瑾琰把脈後,給黎玥笙留下了鍼灸的穴位圖。
這天沈梓萱來了,沈瑾琰終於同意她回來住一段時間,不用住校了。
“哥哥,你好點了嗎?”臥室裏,沈梓萱笑着問自家哥哥。
“嗯!”沈瑾琰對於自家妹妹還是惜字如金。
“梓萱回來了!”黎玥笙客氣的打着招呼,端着飯菜過去。
沈梓萱纔不會客氣,一上去就叫“嫂嫂!”
“二小姐!”小玉恭敬的叫着。“嗯”,沈梓萱應了一聲。
黎玥笙和小玉擺弄着飯菜,黎玥笙笑着讓他們喫飯;小玉退了出去。
飯桌上,“哥哥,你要給嫂子夾菜!”沈梓萱催促着。
沈瑾琰正在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把手伸了回來,沈梓萱看着哥哥不知所措的樣子偷笑。
黎玥笙也覺得不好意思,喫着碗裏的白米飯,忘了夾菜。
“喫吧!”沈瑾琰笨拙的夾了一片牛肉放在黎玥笙碗裏。
黎玥笙有點驚訝看着他,心裏暗喜。沈瑾琰假裝咳了咳,繼續無事人一般喫飯。
沈梓萱笑得哈哈哈哈的,整個房間響起歡樂的聲音……
關衡走到門口正要找總裁報告情況,聽見笑聲,也沒進去打擾。
“好久沒聽見這樣的笑聲了……大概是總裁出了車禍過後!”關衡感嘆着。
午飯過後
關衡找沈瑾琰商量事情,黎玥笙在廚房收拾碗筷。
“嫂嫂,交給下人來做吧!你一天也很累的!”沈梓萱看着她又在忙,很是心疼道。
“無事的,不累!”黎玥笙笑着回答她,把藥熬上,動作一氣呵成,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
“來人!把藥守着熬,別讓水乾了!”黎玥笙吩咐着,一箇中年婦女走了進來接下黎玥笙手裏的活。
“嫂嫂!我想和你談談!”沈梓萱咬了咬脣對黎玥笙說。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絕她。
“好,我們去花園談!”黎玥笙說着拉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沈家花園,很是漂亮,有各種珍貴的名花。雖說春天已過,又到了夏季,但花開得更嬌豔了。有噴泉,有假山,水池裏還養得有金魚。
黎玥笙平時忙着照顧沈瑾琰,都沒好好觀賞過這裏的美景,想着下次一定要把沈瑾琰拉出來逛逛院子,不要讓他老是窩在臥室裏,牀簾也不拉開,跟不見光的蝙蝠一樣。
“嫂嫂,要中考了,怎麼辦?我怕自己考不上!怕哥哥失望!”沈梓萱垂下眼瞼,情緒很是低落。
“不會的!你一定可以的!”黎玥笙明白她的壓力,哥哥又出了這樣的事,心裏肯定存在負擔。
黎玥笙抱住她:“你哥哥現在需要你,所以你要學會長大!”
“嫂嫂!”沈梓萱哭得很傷心,第一次釋放了壓抑的情緒。
黎玥笙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還是16歲的小姑娘,卻要遭受家中鉅變,能夠忍到今天也是不易;黎玥笙嘆了嘆氣。
街角旁,一個身材中等的男人打着電話,只聽見那方陰邪的聲音傳來:“該收網了。”男人咬牙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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