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有兩刻鐘的時間,來取錢的人終於出現了。
那個男子還挺小心的環視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就直奔歪脖樹,將亓官白桃藏好的錢拿了出來。
慕卿看着那男子將錢塞進了懷裏,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慕卿飛身出現。
“亓官元嘉在哪裏?”慕卿冷聲的說道。
那男子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後會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嚇得身體都顫抖了一下。
當他轉身看到慕卿的臉時,嚇得雙腿立刻變軟。
不得不說,慕卿的長相確實很難看,特別是在他生氣的狀態下,那張臉簡直能將人嚇死。
用面目猙獰,醜陋無比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也不知道慕卿是怎麼操作他這張臉的。
還好,他在亓官白桃的面前,總是表情平淡,十分優雅的樣子。
雖然五官不算過關,但搭配上他獨有的氣質,還算能看的過去的。
“你要幹什麼?”那男子身體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是你綁架了亓官元嘉?”慕卿繼續詢問,但聲音中卻帶着幾分殺氣。
“什麼綁架?沒有……小的不敢,求大爺饒命!”
“那你爲何知道這裏藏有錢財!”
“是有個人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將這棵樹下的東西給他取回去,我不知道這裏是銀子啊!”
那個男子雙手顫抖的從懷裏拿出那個用布包裹的東西,乖乖的交了出來。
慕卿看着包裹完好無損,這個男子確實沒有看到裏面的東西,他眉頭緊鎖。
難道這個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難道我們被耍了?
聲東擊西?
不好!
慕卿立刻想通了,對那個男子問道:“是何人讓你來的?”
“小的不認識那人,看樣子應該是個富家子弟!”
之後,那男子就簡答的描述了一下給他十兩銀子的人。
慕卿聽完之後,眉宇間的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沒想到他一世英名,竟然被耍了,心裏很不舒服。
他心裏大概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他此刻最擔心的就是亓官白桃了。
他將男子手中的錢拿回來之後,就飛身向着亓官白桃離開時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亓官白桃和盛友有沒有平安的回到家。
如果沒有,那麼就是被那個人算計了。
亓官白桃有危險。
在這一刻,慕卿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如此擔心這個亓官白桃。
可時間緊迫,他也無心多想。
一路追過去,果然在一段林間小路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盛公子?盛公子?你醒醒!”慕卿輕輕的推了推躺在地上,昏迷的盛友。
盛友擡手揉了揉頭,“嘶!好疼啊!”坐起身。
“亓官小姐呢?”
“二少奶奶就在我身邊啊!”盛友說着,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亓官白桃的影子。
“不好!”慕卿猜到了一切,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我被偷襲了!剛纔我倆在回來的路上,什麼事也沒有,突然有人從背後將我打暈了,二少奶奶一定是被綁走了!”盛友焦急的解釋道。
“這可怎麼辦?我把二少奶奶弄丟了!真是該死!”盛友很是自責。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是找找吧!那人如果帶着亓官小姐一起跑的話,不會走太遠的,一定藏在什麼地方,我們分頭找!”
慕卿說完之後,二人開始對周圍進行搜查。
以慕卿的經驗來看,綁架者一定是將亓官白桃帶到附近的某個房子裏。
既然對方的目標是亓官白桃,目的也就十分的明顯。
一個是想要訛詐她的錢財,另一個就是覬覦她的美色。
如果今天對方的計劃成功的話,那就算是一舉兩得,雙收的節奏。
想到這的時候,慕卿只覺得自己的心有種絞痛的感覺。
……
亓官白桃他們三人離開後,顧閔與荷香守在家中。
每個人的心裏都很焦急。
顧閔不停的來回踱步,荷香不停的安危孔安南,而孔安南則是不停的哭。
本來大家的心情都不怎麼好,再一直伴隨着孔安南的哭泣聲,顧閔真的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他突然想起,亓官白桃臨走時與他的對話。
他將荷香叫到一旁說道:“孔夫人是一直哭麼?”
“可不是,從早上發現少爺不見了,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她身子本來就虛弱,再繼續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啊!”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她不哭!”
“真的麼?”
“不過得需要你的配合!”
“我怎麼配合你?”荷香有些好奇。
“你得先幫我穩住她的情緒啊!”
“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給她扎兩針而已!”
“啊?”荷香瞪大了雙眼看着顧閔。
“別擔心,我是郎中,不會害她的,只是她一直這麼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而且你看她的眼睛,都快哭成核桃狀了!”
荷香順着顧閔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輕輕的點了點頭。
顧閔說的沒錯,不能總是讓孔安南哭下去了,她決定配合顧閔。
她先是弄了一些喫的給孔安南,畢竟她從早上就沒有喫東西,如今已經快到中午了。
孔安南起初還是不想喫,荷香勸說道:“夫人,如果一會小少爺回來了,看見您這個樣子,他一定會很傷心的,少爺那麼小,就如此懂事,難道您還想讓他再難受一些麼?”
孔安南聽到荷香說起自己的小兒子,心裏一下就軟了下來。
一個十歲的男童,竟然像個已經成年的孩子一般,她這個做母親的心中有愧啊。
她想了想,還是聽從荷香的話,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又喝了一些水。
這個時候,顧閔走了過來,“孔夫人,您一定頭很痛吧,讓我給你扎幾針吧,這樣能好一些!”
孔安南還是有些遲疑,荷香就說道:“夫人,您還不相信顧先生的醫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