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平日裏，他可沒少看焦點訪談之類的節目。
拜這些節目所賜，食品生產加工過程中使用的一些黑心手段，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此時，他一邊回憶着自己看過的內容，一邊大談特談着成本控制問題。
另一邊，馮澤楷聽得兩眼發直，頭上的冷汗都快下來了。
地溝油？工業鹽？人工色素和香精？
這......這到底是準備幹嘛？
用這些材料生產出來的東西，那還叫食品嗎？
一想到這裏，他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老闆，你說的這些都是在開玩笑吧？！如果我們按照你說的這個標準進行生產，那麼海天食品絕對會關門大吉的，而且弄不好的話，坐牢都是有可能的。”
說話的時候，他看向莫邪的眼神都變了。
其實別說是他了，就連一旁的賀強此時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這貨甚至還向外挪動了兩步，下意識地拉開了和莫邪之間的距離。
沒辦法，跟着這樣的老闆實在是太丟人了。
聽到馮澤楷這麼說，莫邪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坐牢？怎麼了就坐牢？憑什麼啊？”他的表情一沉，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呵呵，這還用問嗎？
地溝油什麼的也就算了，可工業鹽那是人喫的嗎？
那玩意兒根本就是化工原料好不好!
馮澤楷看了莫邪一眼，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對方不是他的新老闆而是找上門的客戶的話，他都恨不得將對方趕出去了。
沉吟了一陣之後，他苦笑着解釋道：“老闆，你說的這些東西真的不能用，就拿工業鹽來說吧，這玩意兒可能含鉛、汞、砷等重金屬元素，人吃了是會出問題的。”
對於這些東西，莫邪還真就不是太瞭解，所以感覺有些好奇。
“死人倒是不會，但是對人體的危害真的很大，所以老闆，你可要三思而行啊！”
馮澤楷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此時，他甚至已經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了，在這樣的作坊了上班，他真怕哪天自己被弄進去。
“不會死人就好！就這麼定了。”
聽說不會死人，莫邪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所謂了起來。
至於對人體的危害什麼的，他根本就沒往心裏去，這危害再大，還能大得過因爲沒東西喫被餓死嗎？
別開玩笑了！
不過他也知道，眼前的馮澤楷是個老實人，如果自己不把這個問題解釋清楚的話，對方或許真的會撂挑子的，這就有些不太好了。
莫邪想了一下，便解釋道：“老馮，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清楚，我讓你生產的這些東西，不是供應國內的，而是國外客戶直接下的訂單，所欲我們不用想太多。”
聞聽此言，馮澤楷還是搖頭。
“老闆，不管是國內也好、國外也罷，只要是喫的東西，我們都不能馬虎，否則的話，一旦......”
馮澤楷的確是個老實人，而且還很有職業操守，因此此時依舊試圖說服對方。
只是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莫邪揮手打斷了。
“老馮，我想你對這件事情的理解有些小問題，誰告訴你我們生產的是喫的東西啊？難道說，食品加工作坊生產出來的東西，就一定是食物嗎？”
莫邪懶得和對方多費口舌了，所以直接耍起了無賴。
馮澤楷：“???"
賀強：“......”
p，還有這種說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