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倉庫這邊其實已經沒什麼可查的了,所以彪悍青年向自己的隊長問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中年人沉吟了一下,隨後回道:“這樣,你讓下面的隊員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回去,不過這裏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你留兩個人下來,24小時監視。”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示意彪悍青年先去整隊,而他自己則走到了倉庫的一個角落,取出手機調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老林,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穫?”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話筒中傳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韓處長,我們撲空了,目標很警覺,在我們到達之前就離開了倉庫。”中年隊長回道。
“有沒有布控?需要我這邊提供什麼幫助?”那名被喚作韓處長的男子沉聲問道。
“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也通知了協助的警員幫着封鎖周邊的幹道,不過我估計......我估計這麼做的效果不會太大。”
一想到之前視頻中莫邪等人恐怖的速度,中年隊長並不是很看好布控的效果。
聽到他這麼說,電話另一邊頓時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韓處長的聲音纔再度響起:“辛苦了,你們那邊先收隊吧,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
“嗯,我知道了。”
簡單說了幾句之後,中年隊長便結束了通話。
幾分鐘之後,倉庫中所有的人全都走的一乾二淨,不過在倉庫外幾十米的地方,卻多出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其中還有兩名年輕人時刻盯着倉庫大門的方向。
......
寧江市城東,某高檔別墅區的一棟別墅。
這裏是王家老三王海濱的家。
作爲一個大忙人,平常他很少會白天待在這裏,不過這幾天卻是例外。
而且除了他之外,此時的別墅中還有其他的人。
“王先生,我們的人行動失敗了,你是不是應該爲此給我們一個交代?”
豪華的客廳裏,一名五十歲左後的男子收起自己的手機,擡頭看向了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王海濱。
“交代?呵呵,我說韓處長,這幾天我的一舉一動可是全都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襬着呢,你的行動失敗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王海濱拿起茶几上的茶喝了一口,隨後老神在在地反問了對方一句,此時此刻,他表面上的反應相當的平靜,但是心裏卻非常地高興。
“好小子,果然有兩把刷子,反應居然這麼快。”他在心中暗道。
最近這三天,王海濱的日子可是一點都不好過。
就在三天之前,據說是“某相關部門”特別調查小組的韓處長找到了他,並詢問了許多和莫邪有關的情況。
隨後,莫邪的家裏也跟着出事兒了。
莫邪的老爸莫宏德,被這位韓處長以配合調查的名義給帶走了,到今天還沒有回來。
爲了這件事情,王海濱使用了不少的手段,想要將事情給查清楚,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除了身爲寧江市地頭蛇王氏家族的老三之外,他和老兵三人組一樣,也曾經是某支特殊部隊的成員。
因此,在發生了這些事情之後,他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對於那個“某相關部門”的情況,王海濱是有所瞭解的,所以這些天他連門都不出了。
不久之前,莫邪通過電話聯繫上了他。
在通話的時候,他不等對方開口,就給出了一些暗示,現在看來,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不過掛斷電話之後發生的事情,也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那就是他的手機的確是被監聽了。
因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這位韓處長不會到得這麼快。
只是事情發展到了現在,他也不怕對方拿自己怎麼樣,畢竟剛纔他在電話中給莫邪的那番暗示,做得非常地隱晦。
至少從表面上看,是不會讓人抓到什麼把柄的。
聽了王海濱的話之後,那位韓處長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王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還需要我給你重放一遍電話錄音?”
“電話錄音?呵呵,真是笑話!”
如果不說這個,王海濱還不會怎麼樣,現在一提到電話錄音,他頓時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
“聽這話的意思,你們是真的監聽了我的電話咯?我就想問問,到底是誰給你們這樣的權力的?”
儘管早就猜到對方會這麼做了,但是當對方把話攤開來說之後,王海濱還是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越是大人物,就越注重自己的隱私,王海濱儘管說不上是什麼真正的大人物,但也不是什麼沒有身份的阿貓阿狗。
現在對方將這種事情說的如此地理直氣壯,他又怎麼可能給對方好臉色看?
看到王海濱的這種反應,對面那位韓處長的嘴角微微一翹:“王先生,這麼和你說吧,我們對你的監控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而且也不是我們部門私自做出的決定,也就是說,一切都是合理合法並經過批准的。”
“合理合法並經過批准的?”
聞聽此言,王海濱心中暗驚。
就他所知,所謂的“某相關部門”手中的權限還是非常大的,所以,有時候做事會有些那啥。
這裏面的話不能說得太細。
不過基本上的意思就是,哪怕不批准,也......
但是現在,對方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那就意味着莫邪身上真的事情真的大條了。
畢竟監聽像他中身份的人的電話,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批准的事情。
一想到這裏,他立刻就冷靜了下來。
“呵呵,就算你們合法地監聽我的電話,但是那又能怎麼樣?難道說,在我沒有犯錯的情況下,你們還能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不成?”他看着對方冷冷的回道。
王海濱的這番話說得非常地有底氣。
因爲之前在和莫邪通話的時候,他的確沒有說什麼出格的內容,而現在這位韓處長的態度,說穿了,不過是在詐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