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重量、長度、弧度都設計得非常合理,是把好武器。”米拉小聲地咕噥了一句。
緊接着,它將戰壕刺的刀刃壓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右手開始逐漸用力。
幾秒之後,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表情。
莫邪給出的戰壕格鬥刺,原本就是系統出品的紅卡級單人近戰武器裝備,論起性能和質量的話,較之於現實世界生產的武器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因此,這把武器能夠入米拉的眼,莫邪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對於米拉忽然開口向自己借用這把武器,他卻感覺十分地不解,要知道,紅卡級的武器好是好,可它的等級到底還是有些低了。
在一般的情況下,用這把戰壕刺對付1,2級的喪屍或者變異生物,那絕對是一件輕鬆加愉快的事情,可如果用它來對付3級的喪屍或者變異生物,就顯得十分勉強了。
米拉自己就是4級的戰將級喪屍。
別的暫且不提,光是它的指甲,就比紅卡機的戰壕刺更加堅韌,所以從道理上講,它應該是看不上這種武器的纔對,那麼它現在爲何又指明要這把戰壕刺呢?
對於這個問題,莫邪有些想不通。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他卻沒有開口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看下去就是了,他相信,米拉這麼做肯定有它自己的理由。
就在這時,安東尼重新回到了兩人的身邊。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凝重,不過人卻顯得非常地安靜,他只是在一旁看着,並沒有一上來就問東問西的。
莫邪瞥了一眼米拉,發現對方好似一點都不在意,於是也就隨他去了。
檢查完了戰壕刺,米拉看了一眼幾米開外的那隻金髮蘿莉,然後淡淡地說道:“走,我帶你們去看看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說完這句話之後,它扭頭看向安東尼,補充道:“你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希望你能保持下去,否則的話,我不保證你的安全。”
聞聽此言,安東尼微微一怔。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對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讓他繼續保持現在的這種打醬油的狀態,別出什麼幺蛾子。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苦笑着點了點頭。
對於米拉的要求,他是絕對不敢當成啊你好耳邊風的,因爲他的心中非常清楚,對方不僅實力比自己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同時對安吉希爾鎮中發生的一切也遠比自己瞭解得多啊所以對方這麼說絕對不可能無的放矢。
俗話說聽人勸喫飽飯,既然對方都已經這麼說了,那他乖乖地聽着就是了,沒必要非要如何如何的。
和菲兒相比,安東尼顯然要識趣得多,看到他的這種反應,米拉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就這樣,一行三人很快就來到了金髮小蘿莉,也就是那個叫做詹妮弗的小女孩的身邊。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赤魅撇了撇嘴,隨後直接轉身朝着小車隊的方向走去。
它已經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而且對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不感興趣,所以沒必要跟着米拉一起瞎起鬨。
嗯,至少赤魅現在就是這麼想的。
對於他們的到來,詹妮弗沒有任何的反應,她依舊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看着遠方街道的某處。
和之前相比,此刻的詹妮弗已經完全失去了人形,好好的一隻金髮小蘿莉,變成了一隻乾屍小蘿莉,原本的可愛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詭異和驚悚。
“她......她現在還算是活人嗎?”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丹東尼的心中很不好受,儘管剛纔已經被告知了要多看少說話,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關於這個問題,莫邪也答不上來,在場唯一知道真相的米拉卻連鳥都不鳥安東尼。
“小傢伙,你覺得她現在是什麼,人還是喪屍?”
沉吟了一陣之後,米拉用手中的戰壕刺點了點詹妮弗,很是隨意地問了一句。
“應該不是喪屍吧,現在我還能感覺到她的心跳,這和我印象當中的喪屍不符,不過我敢肯定,她絕對不是人類,或者說至少不是正常的人類。”莫邪皺着眉頭回答道。
聽到他們兩個之間的對話,一旁的安東尼一下子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在場的三人當中,他是一個認識詹妮弗的,所以他比誰都更想了解對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了莫邪的回答,米拉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隨後,她轉身繼續盯着那隻金髮小......乾屍小蘿莉,久久不曾開口說話。
就在莫邪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米拉淡淡的聲音。
“其實吧,這小傢伙應該早就已經死了,至於說現在她到底什麼,說實話,這個我也不知道,因爲過去我從來都沒有見到個這種東西。”
莫邪:“......”
得嘞,合着大佬您說了半天,弄到最後居然也不知道啊!
這特麼不是白費功夫嗎?
一旁的安東尼也有一些發傻,他沒想到自己豎着耳朵等了半天,最後竟然聽到這麼一個答案,所以臉上頓時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就在這時,米拉忽然轉過了身。
它看着莫邪,用一種十分認真的口吻問道:“對了小傢伙,你知道冬蟲夏草嗎?”
莫邪:“???”
喵了個咪的,冬蟲夏草是什麼鬼啊?
好吧,作爲一個種花家的人,冬蟲夏草什麼的,莫邪自然是知道的。
那玩意兒,據說是生活在高原上的一種非常特殊的生物,它們擁有兩種生命形態,冬天是蟲子,夏天卻會變成植物,的確是一種非常奇特的存在。
可問題是,這和眼前的狀況又有什麼關係啊?
難道說,眼前這隻可憐的小蘿莉也變成這種生命形式了?
不應該啊!
小蘿莉現在明明就是有心跳的好不好,你見過哪家的植物會是這樣的?
莫邪想了好半天,都沒搞明白米拉這麼問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的心中倒是生出過某些想法,不過很快就被他自己給否定了。
和莫邪相比,一旁的安東尼就更加不濟了。
因爲對於他來說,“冬蟲夏草”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生僻的名詞,所以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臉懵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