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此景,莫邪也只是笑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不過想了一下之後,他還是多解釋了幾句。
“米拉,你也別嫌我多事兒,人家畢竟是埃爾金斯家族的人,看在將來有可能和這個家族合作的份上,總得給人家一次機會不是,不過......不過下次我就不會出手了。”
他把話說得很清楚,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米拉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麼過去了,接下來,它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詹妮弗的身上。
米拉握着戰壕刺的右手微微用力,然後刀刃向下,沿着詹妮弗的脊柱位置,在對方的後背上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
一旁的莫邪注意到了,戰壕刺在切開詹妮弗後背肌肉的時候,顯得有那麼一些遲滯,過程也不是非常地流暢。
如此一來,他對詹妮弗的肉身的防禦力,便有了一個比較準確的判斷。
這樣的肉身強度,的確是達到了3級超凡的水準。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顯得頗爲怪異了,詹妮弗的肌肉組織的確是被戰壕刺給割開了,可是期間卻沒有任何的血液流出。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還沒什麼可奇怪的。
詹妮弗現在的這種身體狀態,和乾屍相比差不了多少,所以對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莫邪多少也有了一些心理準備。
然而,詹妮弗的身體異狀卻並不僅限於此。
當戰壕刺的刃部接近詹妮弗的尾椎骨時,在她的脖子下方,也就是剛纔戰壕刺最先切入的位置,被分開的肌肉出現了一種非常明顯的癒合的趨勢。
只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這種癒合並沒有維持多久。
大概一兩秒中之後,異狀消失,可是相應的,詹妮弗的整個身體看上去又消瘦了一些。
看到這一幕,莫邪的眉頭微微一蹙,臉上出現了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
“呵呵,注意到了?別急,接着往下看。”米拉扭頭看了眼莫邪,隨後繼續自己手中的動作。
切開了詹妮弗的背部肌肉之後,它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迅速地找的了對方的第17塊脊椎骨,一刀刺了下去。
人類的脊柱骨一共有33塊,第17塊脊椎骨,正好處於最當中的位置。
紅卡級戰壕刺不愧是系統商城出品的武器,其鋒利程度那是絕對沒得說的,在米拉的操控下,戰壕刺非常順利地洞穿了脊椎骨的表面。
“小傢伙,注意看了,下面可是關鍵。”
米拉一邊操作着戰壕刺,一邊還不忘開口提醒身邊的莫邪注意細節,說話的工夫,它手中的戰壕刺向上一挑,爲第17塊脊椎骨開了一個天窗。
如此一來,骨頭內部的骨髓都清晰可見了。
“咦?這是......”
得到了米拉的提醒,莫邪看得非常地仔細,所以他很快就從一些疑似骨髓的物質當中,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看了好半天,他有些猶豫地開口道:“這是一條蟲子?不對,看質感好像有些不太說,難道說......”
於是他扭頭看向了米拉,問道:“難道說,這就是你剛纔說的‘冬蟲夏草’?”
好吧,冬蟲夏草什麼的,那絕對是在開玩笑。
如果冬蟲夏草真是這麼長出來的,估計整個種花家就沒人敢喫這玩意兒了,哪怕就是粵東人都不敢。
可是此刻莫邪的心中卻非常清楚,那就是現在他所看到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一種類似於冬蟲夏草一般的特殊生物。
畢竟,米拉剛纔的話不可能是隨便說說的,既然說出口了,那就必有所指。
聽到莫邪這麼問,米拉微微一笑。
“不錯嘛小傢伙,有長進,居然這麼快就猜到了,對了,你們種花家人不是把這種東西當成了一種珍貴的補品嗎,我記得在種花家,冬蟲夏草的價格可高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嘗一嘗?”它饒有興致地問道。
米拉不是種花家的人,可它在種花家生活了很長的時間,所以知道的東西一點都不少。
莫邪:“......”
呵呵,開什麼玩笑啊,這是能喫的玩意兒嗎?
別說它不是冬蟲夏草了,哪怕就算是,他也得敢喫啊!
這娘們兒,居然敢用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心眼真是太壞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安東尼也靠了過來。
此時此刻,他已經忽略了之前發生的那尷尬的一幕,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詹妮弗的身上。
莫邪看到的東西,他自然也看到了,只是他所想的事情卻要比莫邪簡單地多。
“ohgod!上帝爸爸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誰能告訴我,爲什麼可憐的小詹妮弗的骨頭裏,會有一條蟲子?”看到了脊椎骨內部的情況之後,他兩眼發直地喃喃自語了起來。
聞聽此言,莫邪很是鄙視地瞪了他一眼。
這樣的事情,你們的那個上帝爸爸肯定是不知道的,想知道實情的話,還不如去問米拉呢。
腹誹了幾句之後,莫邪朝着詹妮弗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脊313ac338椎骨裏那條看上去和米蟲差不多的生物,體型不算太大,想要看得更加仔細的話,必須湊得更近一些。
然而,還沒等他的腳步落地,另一邊米拉就動用精神力將他給推了回去。
“可以了小傢伙,你給我老實地站在原地,這東西有危險,靠得太近的話,我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米拉的表情認真,語氣也非常地慎重,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在莫邪的身後,安東尼原本也想着有樣學樣的,一聽這話,他的身體忍不住跟着哆嗦了一下。
安東尼記得非常地清楚,這已經不是米拉第一次提到“危險”這個詞了,而且剛纔自己和對方差點起衝突,起因就是因爲他想靠近詹妮弗。
現在看來,對方所說的這些應該都是真的。
畢竟對方就算想要糊弄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同伴也一起糊弄進去。
只是,這個所謂的危險到底在哪裏呢?
看着詹妮弗的後背,安東尼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