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健正站在密林之中,眼睛遙望着天空中的圓月,右眼一直狂跳的他,心中略微有些心緒不寧,這使得他不由地擔心起父母,張爺爺起來,距離與張爺爺分別已經有三個多多,而與父母則是整整一年多沒有見過面。
這兩日的時間過得相對來說比較平靜,沒有什麼大的風波,除了席秋因爲紫目狐的傷勢,肺腑震盪用獸血丹修養了一晚,731小隊那晚其他的人加了點班沒有休息以外,雖然也遇到一些三級的妖獸,但都在三級初階及以下,被王玲玲和胡健二人出手解決,十來只在河中僥倖逃得一命的妖獸,最終還是化爲幾人的軍功,而苗松幾人從初時對胡健的實力詫異之外,現在已經見怪不怪,幾人心中高興的同時直呼胡健根本就是變態,連三級初階的妖獸紮起來都不費什麼勁,這樣的武士簡直是聞所未聞。
“唉,還是要抓緊時間啊。”胡健心中輕聲低語,自打從青村出來,他一直要麼是在拼命,要麼是在逃命,再者就是在養傷,人都是極度緊張的狀態,這幾日與731小隊的相處時間,簡直就像是在世外桃源一般,雖有風險但簡簡單單,讓胡健再一次不用那麼小心翼翼,殫精竭慮,如同在青村爹孃還在得生活一般,想到這裏的胡健心中滿是暖意的同時,對父母張爺爺的思念又加重了幾分,不由得告誡自己要儘快修煉,畢竟父母和張爺爺還不知所蹤,甚至連危險與否他都不知道,而他如果要穿越荒野去尋父母張爺爺父母他們,最少也要武宗的實力纔有可能穿的過去,不然肯定要折損在荒野的妖獸口中。
“小健子,發什麼呆?”……
正當胡健愣神之際,身旁突然響起一聲清脆悅耳的質問聲,雖說是質問,但聲音之中不見一點怒氣,反而有一絲親密的感覺混雜其中……
轉過頭來的胡健就看到席秋不知道何時站在了自己的對面,看着自己的一雙眼睛如同天空中的繁星一般,微微發亮。
席秋畢竟是武將級的煉體士,體質本就強大,恢復能力自然極強,自那日之後基本休養一夜就沒什麼大礙了,恢復了的席秋也不知怎的,變得好像特別愛調侃胡健,不僅看着胡健的眼神微微有些變化,似乎多了幾分親密,而且還不允許苗松他們插嘴打趣,搞的胡健是她的專屬小弟一般,直看的苗松一行人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額,大姐頭,怎麼跑到我這裏來了?”胡健臉上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他確實走神了,連席秋什麼時候過來的都不知道。
“怎麼,聽你這意思,我現在幹啥還要跟你彙報一下子被。”席秋眼睛一瞪,開口道。
席秋也不知道爲啥自己根本睡不着,腦子裏滿是那日胡健站在她身前硬對柯思二人的背影,就想跑過來看看胡健,當然這話她肯定不會跟胡健說的。
“沒,沒,沒……”胡健自然知道席秋在逗他,不過也沒得辦法,遇到親近之人就有些嘴笨的他,只能苦笑道, “大姐頭,你別挖苦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你要敢有這個意思,我不把你頭打爆,我就是睡不着,到處看看,看看你們有沒有人偷懶,這不就抓到一個。”席秋看着胡健苦着的一張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嘴上還是正經道。
“是是是,我我錯了,接下來一定全神貫注執行好任務。”胡健傻乎乎訕笑着,只能乖乖認錯。
“嗯,記住了啊!”席秋笑了笑,順勢半靠在樹上,微微伸了一個懶腰,又說道,“我在這裏眯一會,你繼續忙你的。”
畢竟是在任務值守期間,席秋知道輕重,自然不會一直跟胡健聊天,而且她確實有些累了,索性就在這裏休息了起來。
“哦哦…好的。”胡健微微錯愕了一下,看着席秋已經閉上了眼睛,還是止住了勸席秋回軍帳休息的想法。
半靠在樹上的席秋,眼睛閉起,長長的睫毛彎彎如月,嘴角微微帶笑,一副安心舒適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妖獸之類的危險,很快發出了輕微的睡息聲,慢慢進入了睡眠之中。
半晌,胡健從乾坤袋中拿出一件黑袍,輕輕地蓋在席秋的身上,望着席秋嘴角掛起的微笑,不由得有些心亂如麻,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席秋對他的好感,但是他現在只有一年半多點的時間,而且還有一羣強大到可怕的敵人,根本不能照顧席秋…
“何幫主日理萬機,不知道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烈風面色冰冷,看着面前的鹽幫二人,完全沒有一點來者是客的熱情。
“烈老哥可別這麼說,這不是折煞小弟嗎,小弟就是做些小經營,不像烈老哥爲東薈城操碎了心。”一身着金袍,摸樣清秀的中年書生樣男子開口回道,正是鹽幫的幫主何鹽。
只見何鹽滿臉微笑,和氣非常,一點也不見生氣,眸中不時閃動着黑光,顯然心機頗深,就是身旁的郝淵一臉不岔,狠狠地喝了一口茶,顯然很是不滿。
“哼!有什麼事直說吧。”烈風嘴角一撇,依然不買賬。
“烈老哥既然這麼說,小弟就不繞彎子了,不知道烈老哥對前些日子的天門之事怎麼看?”何鹽抿了一口茶,嘴角帶着一股詭祕的微笑緩緩說道。
烈風心中一驚,端着茶的手都微不可察地一抖,不過他到底是總捕頭,很快就回過神來,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道,“什麼怎麼看,天門之事,我這裏還沒什麼進展。”
何鹽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戾色,不過卻沒有說話...
郝淵眼中滿是怒意,他大哥何鹽話說的這麼明顯,就是不想撕破臉皮,沒想到烈風依然裝瘋賣傻,直接插嘴道,“我可是聽說烈捕頭對此事已有充足的把握,甚至還有交代不用耗費衙門的精力,似乎已經胸有成竹了一般,這可苦了我們鹽幫,都快被天門之人逼瘋了。”
“你們在懷疑我?!”烈風面色忽地陰沉了起來,天門之事他因爲餘平的關係確有交代過,不過只交代了兩個心腹,並且嚴令不得外傳,現在這何鹽居然知道了,而且還一副上門咄咄逼人的樣子,不用說明顯是有內鬼。
“烈老哥,小弟也是沒有辦法呀,相信烈老哥不會見死不救吧?”何鹽眼睛微眯,聲音依舊和善異常,他這麼做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跟衙門撕破臉來討人,以後鹽幫的日子定然會不好過了。
“烈捕頭,包庇罪犯可是重罪。”郝淵在一旁繼續唱黑臉。
烈風一臉怒色,他怎麼看不出來何鹽和郝淵二人一個白臉,一個黑臉,想了想兩個心腹跟了自己十來年,不應該會出賣自己,而且他只是交代了一下,頂多算是工作失職,想到這裏的他直接一拍桌子,轉身就走,“哼,我說沒有進展,就是沒有進展,在下要休息了,赤索,送客。”
何鹽騰的一下站起,見得烈風這般表現,再也不顧及什麼和睦,目光灼灼地盯着烈風,爲了壓下天門的怒火,將時間延長,他連自己的兒子何聰都抵押給了天門的人,心中早已沒有半分耐性。
“烈老哥,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你可別逼我,大不了我找軍守來評評理!”何鹽的聲音滿是陰沉狠毒之意。
烈風聽到這裏,身形不停,直接冷笑繼續朝着門外走去,“呵呵,咬人的兔子可都沒什麼好下場。”
赤索一個三十來歲得漢子,寬厚的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走進門中擺出了恭送的手勢,“二位幫主不好意思,還是請回吧。”
“大哥,我去撬開他的嘴。”郝淵滿臉漲紅,眼睛之中幾欲噴火。
“我們走!”何鹽將茶杯摔的粉碎,面色陰沉,轉身快步都出了衙門。
“大哥,這事怎麼辦?”郝淵一臉陰狠之色。
“本不想撕破臉皮,現在看來也沒有辦法了。”何鹽的眼中滿是瘋狂之色。
“那現在?”郝淵略微有些疑惑。
“通知天門,叫上郎六,一起去見軍守。”何鹽咬牙切齒道。
“這樣會暴露郎六,而且以後我們可能在東薈城...”郝淵聞言一驚,他鹽幫如果聯合天門跑到城守府,這樣撕破臉皮之下,幾乎將衙門和鐵凡全部得罪了,這樣之下,鹽幫以後哪裏還能在東薈城生存。
“管不了這麼多了,得罪天門,我們根本沒有活路,大不了等此事一了,我們就去鹿城,我在那裏佈置了些暗手,辛苦兩年應該可以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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