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貞觀俗人 >第1268章 姦情敗露
    秦琅知道定是承乾與武媚姦情東窗事發,卻並沒有主動提起,而是讓承乾自己說。

    “殿下先喝杯茶,慢慢道來。”

    承乾現在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實在是沒什麼心情飲情的,但是他在聽說秦琅已經到了,並第一時間得到皇帝召見,召見後就被白麻復相,且位在政事堂羣相之首後,他便立即跑來找秦琅,且直接就下跪,甚至喊老師。

    兩人已經有超過十年沒有以師徒相稱過了。

    特別是這幾年秦琅離開中樞後,私下裏,除了年節時那種禮儀式的信件問候外,再沒有什麼私情可言。

    “學生做了一件糊塗事,太糊塗了,一時鬼迷心竅,以致釀成大錯。”

    “殿下慢慢說。”

    秦琅給他倒了杯茶,然後給自己又續了杯,捧起茶杯坐下,目光打量着承乾,想看看他的表演。

    相比起先前李世民那種精湛的近乎自然的表演,承乾的演技無疑還顯得有些生硬拙劣,有許多掩飾不了的表演痕跡。

    從他那進來就下跪,到喊老師,都讓秦琅給他打了個不及格的表演分。

    承乾面對着秦琅的目光,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慢慢的把這件醜事說了出來,其實過程並不複雜。

    皇帝去年服丹後突然病倒癱瘓在牀,差點駕鶴西去,當時承乾也是日夜不離的服侍皇帝病榻前,然後就跟皇帝身邊的徐惠、武媚等嬪妃們熟了。

    相比起大小韋妃大小楊妃等跟承乾年紀差着輩的那些,徐武等一些年輕的嬪妃其實比承乾還年輕許多,此時多是二十上下。

    本來雖因侍疾朝夕相處,但大家各守本份,也不會出事。

    可問題就出在皇帝病倒後,宮中亂成一團,那些嬪妃們都六神無主,唯有武媚卻依然心思縝密,把宮裏操持的很好,承乾在宮裏,許多事情於是都要跟武媚交接。

    承乾也說不清自己當時怎麼就會糊塗,對武媚這個庶母居然就有那種非份之想,然後這種念頭還越來越強烈,終於有一天兩人談事時,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承乾,對武媚動了手。

    武媚自然也是抗拒不從,可她越是抗拒,不知道爲何承乾卻越發的刺激想要。

    “殿下確實糊塗,武氏雖爲尚宮,卻又不是一般的女官,她還是聖人的才人,那是聖人的嬪御,名份上是殿下的庶母,殿下怎麼能如此呢?”

    承乾也深感後悔,但他也不知道爲何,自己就突然如此。

    “武才人事後沒有報告聖人嗎?”

    承乾無奈的道,“其實那天,我雖一時糊塗,做出非禮武氏舉動,可並未得逞,武氏扇了我一個耳光,然後孤愣住,武氏便跑了。事後,事後我再面聖時,並沒從聖人那裏發現什麼不對。”

    承乾非禮武媚娘,動了手腳,但並沒有最終得逞,武氏居然敢扇太子耳光,當時打懵了承乾,也似乎打醒了承乾。

    而事後武氏並沒有跟承朝的宣華夫人一樣,在被楊廣非禮後馬上告訴楊堅。武氏事後表現的沒發生過一樣,甚至在需要跟承乾交接談事的時候,依然沒有逃避,表現如常。

    本來事情到此爲止,也算沒鑄成大錯。

    可問題是承乾老實了幾天後,面對着與武氏經常的單獨相處,居然又蠢蠢欲動了,他都不知道爲何,自己在面對武氏時會有這種衝動,在面對其它人的時候,他並不會如此。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的連承乾都有些不敢置信。

    承乾居然追求武媚娘,然後武媚娘對承乾雖然拒絕,可卻又一直沒把這事上報,甚至繼續跟承乾接觸,甚至兩人私下的接觸越來越多了。

    事後回想,承乾覺得武媚明顯就是有意勾引他,欲縱故擒。

    但在當時,承乾卻沒想到這些,他只是被一種情緒所操縱,不斷的突破自己的理智,做出那些失禮犯禁的事情。

    他瘋狂追求武氏,就在他父皇的宮殿之中。

    他和武氏,甚至漸漸的開始談起了戀愛。

    但是,就算到如今,兩人相處小半年,卻也僅限於第一次時承乾的非禮,之後兩人頂多也就是牽牽手抱一抱而已。

    秦琅聽的滿臉不信。

    兩個賤人偷情通姦小半年,居然還只是牽牽小手抱一抱?

    這種話,跟他孃的我只在外面蹭蹭不進去有什麼區別?騙三歲小孩子?

    但承乾賭咒發誓說真的是如此,說他們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聽的秦琅差點嘴中茶葉都噴出來了。

    最後承乾紅着臉說,他也不知道爲何,面對着武氏的時候總會很衝動,但是武氏卻又能輕易的掌控他的情緒,自己似乎受她控制一樣。

    她不許,他就不敢用強。

    “可你們的身份,你們的關係,這是造孽啊,你們就不怕敗露?”

    “怕,可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危險,反而讓我覺得非常刺激,每次在一起,總是那麼的激動······”

    把無恥的通姦偷情都能說的這以清新脫俗,秦琅只能自嘆不如。

    但反過來想,秦琅又覺得武則天好像懂得PUa,她似乎真的能完全的掌控承乾的情緒,反正秦琅覺得承乾這人性子上並不是那種軟弱的人,他既然對武氏如此衝動,沒理由居然還能以禮相待。

    只能說這武二孃的手段確實了得。

    雖然說這只是承乾的一面之詞,可秦琅卻覺得他的這些話可信度挺高。

    “聖人東巡泰山,本來令我在洛陽監國,可臨時不知爲何,卻突然讓我隨駕。來泰山這一路上,聖人對我極度冷淡,甚至我身邊的侍衛都全換成了陌生的羽林郎。”

    這是非常危險的信號。

    承乾這些年在東宮,除了那段緊張的時間,其它時間都是權力極大的,東宮有一支三千人的精銳旅賁軍衛隊,還沒算上東宮六衛率所統的那些軍府。

    平時東宮的護衛警戒等任務,都是由旅賁軍負責的。

    而這次在路上,承乾感覺自己被軟禁了,之前他曾覺得自己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成了大唐的君主。

    可突然之間,他就連跟外界聯繫都做不到了,他成了孤家寡人。

    直到剛纔,皇帝才把羽林郎調走,重新給了他自由,但也派人警告了他,他才知道,原來這巨大的變化,都因爲他與武氏私情的敗露。

    雖然皇帝撤走了羽林郎,但承乾依然感覺如同末日降臨。

    承乾覺得如果自己是父親,在知曉了這樁醜事之後,只怕也不可能再將大唐儲位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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