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惹是生非,也不會和別的男生勾肩搭背,只會呆呆守在電腦前,拿着漫畫書,抱着自己的女朋友沉迷於女朋友的花容月貌。
所以他根本沒想到,自己也有來到漫畫中的一天。
庭院中粉色月季盛開,少女或坐或立,臉上帶着讓人心動的笑容。
這個笑容雖然趕不上自己的老婆,但也算是很漂亮。
少女甜美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來吧,看看這人間仙境,還有什麼理由離開”
蘇翔真的有點迷茫了,這麼美的地方,難道自己這種人也可以留下來,和她們一起嗎
粉衣少女微笑着,眼中充滿期盼,希望他能留下來陪着她。
“留下來吧留下來吧”這個聲音和他內心自己的聲音重疊,蘇翔已經分不清這是不是夢
就在這時,另一個少女的臉在他眼前閃過。
對啊自己的老婆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怎麼能對自己的老婆不忠誠
那可是全天下最美麗的少女,不管她在漫畫里人設有多麼崩壞,他依舊堅信那是自己的初戀。
他還能記得,第一次翻開漫畫書和她見面的場景,陽光溫柔的灑在她身上。那個少女那張臉
最簡單的線條,最極致的美好
這些妖魔鬼怪,休想
蘇翔迷茫的眼神突然亮出奇異的光芒,迷霧慢慢散去,變成堅定的信仰。
誰都不能動搖他對老婆的忠誠
花妖已經伸出的爪子在不可置信中收了回去,這個人類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人能抵禦這種美好在她的調查裏,這個男人應該沒有結婚,也沒有深愛的人才對
蘇翔轉身,看到了一臉疑惑的花妖,“你在幹什麼你是誰你站在我後面想幹什麼”
發自靈魂的連環三問,讓準備好一肚子話的花妖突然啞口無言。
世界上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人才啊,誰能解釋一下爲什麼他的意志能這麼堅定啊
崩潰的花妖沒能回答他的疑問,於是蘇翔自己找到了答案。
“哦,我知道了,我是在做夢對吧這一定是老婆在考驗我的忠誠度”
他換上了一副凝重的神情,“你一定認識她吧,請務必轉告她,我對她的忠心日月可鑑”
在這個資深宅男重複到第十四個成語的時候,他被花妖主動踢出了庭院。
該死,今晚又是一次白忙活。
花妖惡狠狠地踹了一腳小水壺,裏面的黑色液體流出來,很快被地面所吸收。
今天一共拉了兩個人,只來了一個就不說了,來的這個貌似還屬於很奇葩的個別。
她準備關上大門,好好平復一下心情,防止出現意外。
門外站着一個瘦弱的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戴着一副酒瓶底般的眼鏡。
“請問這裏是哪裏”他微弱的聲音傳入花妖的耳朵裏。
趙一夜手裏還有一條重要信息,那就是兇手的範圍。一夜書裏曾經說過,兇手就在他們四個人中。
送貨的胖子,還有沒孩子的中年人,從力量的角度來看,他們是兇手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刑月聽了他的分析,贊同的點了點頭,“那個女人雖然有點奇怪,但是作案嫌疑比較小。”
他思索了一下,問道:“那我們去看看剩下的兩個人,再做決定吧。”
刑月對他們這幾個嫌疑人的信息稍有了解,用點小法術可以暫時不被人發現。
二人一拍即合,決定立即去找那個送貨的胖子。
送貨的人力氣一般大於常人,作案有優勢。
胖子名叫付長武,現在是南風快遞的搬運工,主要負責送貨和倉庫整理。
他一個人做兩個人的工作,卻不能掙兩份錢,工資只比別人高一半,非常辛苦。
二人到達他所在的站點時,正好趕上付長武從貨車上卸貨,他扛着一個大箱子往店裏走。
付長武明顯是認識他的,因爲在他出現的第一時間,付長武加快了走路的腳步。
他不願見到趙一夜,在別人的眼裏,刑月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路人,不管怎麼關注,都記不住他的面容。
趙一夜耐心等待他把一車貨全部卸下來,這才上前去打招呼。
看到他向自己的方向走過來,付長武露出非常明顯的慌張神情,擡腿向店裏走去。
可就在他剛剛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付長武退回來,主動叫他:“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事情找我,我們去後面說吧。”
他指了指街後面,人跡稀少的地方,又給趙一夜使了個眼色。
看樣子是不想讓同事知道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
三人一起來到一棵大樹後面,付長武抹一把腦門上的汗水。
“小兄弟啊,算老哥求你了,千萬別在人前說起怎麼認識我的,這份工作來的是真不容易,這事兒不能讓老闆知道。”
趙一夜只想調查,也不想破壞他們的生活,對比也有些愧疚。
三人簡單聊了幾句,付長武一直表現得很緊張,偷偷看店面方向,生怕老闆出來找他。
從各方面來講,他都是最正常的一個,沒有特殊的癖好,沒有奇怪的表現,也沒有身懷絕技。
生活經歷也找不出什麼問題,沒有黑化的理由。
下一個就是劉巖,那個沒孩子的中年人。
這人總是愁眉苦臉的,心裏裝個許多事,爲了孩子的事四處奔走多年,家財幾乎散盡。
看到門外是他,男人眉間的陰鬱更甚,“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人開門的角度很小,他們看不到裏面的情況,劉巖也沒有請他們進去的意思。
“抱歉,我們想和你瞭解一點情況,”趙一夜頓了頓,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些官方,“我們能進去說嗎”
大白天的,房子裏面光線非常暗,沒透出一點光芒,怎麼看怎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