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夜書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月季庭院(四)
    蘇翔是一個宅男,真正意義上的那種,很少出門,把紙片人當老婆的那種。

    他從不惹是生非,也不會和別的男生勾肩搭背,只會呆呆守在電腦前,拿着漫畫書,抱着自己的女朋友沉迷於女朋友的花容月貌。

    所以他根本沒想到,自己也有來到漫畫中的一天。

    庭院中粉色月季盛開,少女或坐或立,臉上帶着讓人心動的笑容。

    這個笑容雖然趕不上自己的老婆,但也算是很漂亮。

    少女甜美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來吧,看看這人間仙境,還有什麼理由離開”

    蘇翔真的有點迷茫了,這麼美的地方,難道自己這種人也可以留下來,和她們一起嗎

    粉衣少女微笑着,眼中充滿期盼,希望他能留下來陪着她。

    “留下來吧留下來吧”這個聲音和他內心自己的聲音重疊,蘇翔已經分不清這是不是夢

    就在這時,另一個少女的臉在他眼前閃過。

    對啊自己的老婆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怎麼能對自己的老婆不忠誠

    那可是全天下最美麗的少女,不管她在漫畫里人設有多麼崩壞,他依舊堅信那是自己的初戀。

    他還能記得,第一次翻開漫畫書和她見面的場景,陽光溫柔的灑在她身上。那個少女那張臉

    最簡單的線條,最極致的美好

    這些妖魔鬼怪,休想

    蘇翔迷茫的眼神突然亮出奇異的光芒,迷霧慢慢散去,變成堅定的信仰。

    誰都不能動搖他對老婆的忠誠

    花妖已經伸出的爪子在不可置信中收了回去,這個人類怎麼回事

    怎麼會有人能抵禦這種美好在她的調查裏,這個男人應該沒有結婚,也沒有深愛的人才對

    蘇翔轉身,看到了一臉疑惑的花妖,“你在幹什麼你是誰你站在我後面想幹什麼”

    發自靈魂的連環三問,讓準備好一肚子話的花妖突然啞口無言。

    世界上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人才啊,誰能解釋一下爲什麼他的意志能這麼堅定啊

    崩潰的花妖沒能回答他的疑問,於是蘇翔自己找到了答案。

    “哦,我知道了,我是在做夢對吧這一定是老婆在考驗我的忠誠度”

    他換上了一副凝重的神情,“你一定認識她吧,請務必轉告她,我對她的忠心日月可鑑”

    在這個資深宅男重複到第十四個成語的時候,他被花妖主動踢出了庭院。

    該死,今晚又是一次白忙活。

    花妖惡狠狠地踹了一腳小水壺,裏面的黑色液體流出來,很快被地面所吸收。

    今天一共拉了兩個人,只來了一個就不說了,來的這個貌似還屬於很奇葩的個別。

    她準備關上大門,好好平復一下心情,防止出現意外。

    門外站着一個瘦弱的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戴着一副酒瓶底般的眼鏡。

    “請問這裏是哪裏”他微弱的聲音傳入花妖的耳朵裏。

    趙一夜手裏還有一條重要信息,那就是兇手的範圍。一夜書裏曾經說過,兇手就在他們四個人中。

    那個女人的嫌疑比較小,但在非人介入的情況下,三人的嫌疑都不可能被完全排除。

    送貨的胖子,還有沒孩子的中年人,從力量的角度來看,他們是兇手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刑月聽了他的分析,贊同的點了點頭,“那個女人雖然有點奇怪,但是作案嫌疑比較小。”

    他思索了一下,問道:“那我們去看看剩下的兩個人,再做決定吧。”

    刑月對他們這幾個嫌疑人的信息稍有了解,用點小法術可以暫時不被人發現。

    二人一拍即合,決定立即去找那個送貨的胖子。

    送貨的人力氣一般大於常人,作案有優勢。

    胖子名叫付長武,現在是南風快遞的搬運工,主要負責送貨和倉庫整理。

    他一個人做兩個人的工作,卻不能掙兩份錢,工資只比別人高一半,非常辛苦。

    二人到達他所在的站點時,正好趕上付長武從貨車上卸貨,他扛着一個大箱子往店裏走。

    付長武明顯是認識他的,因爲在他出現的第一時間,付長武加快了走路的腳步。

    他不願見到趙一夜,在別人的眼裏,刑月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路人,不管怎麼關注,都記不住他的面容。

    趙一夜耐心等待他把一車貨全部卸下來,這才上前去打招呼。

    看到他向自己的方向走過來,付長武露出非常明顯的慌張神情,擡腿向店裏走去。

    可就在他剛剛走到店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付長武退回來,主動叫他:“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事情找我,我們去後面說吧。”

    他指了指街後面,人跡稀少的地方,又給趙一夜使了個眼色。

    看樣子是不想讓同事知道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

    三人一起來到一棵大樹後面,付長武抹一把腦門上的汗水。

    “小兄弟啊,算老哥求你了,千萬別在人前說起怎麼認識我的,這份工作來的是真不容易,這事兒不能讓老闆知道。”

    趙一夜只想調查,也不想破壞他們的生活,對比也有些愧疚。

    三人簡單聊了幾句,付長武一直表現得很緊張,偷偷看店面方向,生怕老闆出來找他。

    從各方面來講,他都是最正常的一個,沒有特殊的癖好,沒有奇怪的表現,也沒有身懷絕技。

    生活經歷也找不出什麼問題,沒有黑化的理由。

    下一個就是劉巖,那個沒孩子的中年人。

    這人總是愁眉苦臉的,心裏裝個許多事,爲了孩子的事四處奔走多年,家財幾乎散盡。

    看到門外是他,男人眉間的陰鬱更甚,“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男人開門的角度很小,他們看不到裏面的情況,劉巖也沒有請他們進去的意思。

    “抱歉,我們想和你瞭解一點情況,”趙一夜頓了頓,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些官方,“我們能進去說嗎”

    大白天的,房子裏面光線非常暗,沒透出一點光芒,怎麼看怎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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