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典典還坐在那兒,實在是有點蒙。
首先,她是鑰匙。
然後,還有一幫不要臉的在打她主意。
再然後,連累了她所有的朋友,不明所以地跟着她衝鋒陷陣
胸口突然有點堵得慌。
她能把這事當成笑話聽嗎
她不說話,大金也不說。
這種事確實需要時間來消化,特別是知道自己是那什麼鑰匙以後。
外面響起了打架的聲音,莊典典這才反應過來,騰地站了起來,“先得出去看看纔行”
她衝出去,到門口就撞上展風,他白着一張臉,在夜裏看上去尤爲詭異。
他看了她一眼,“你最好是不要露面。”
“爲啥子”莊典典瞪起眼睛,但凡是有打架的事,她什麼時候落後過尤其是知道這事與她有關之後,就更責無旁貸了
“你知道。”
他丟下這麼一句,直奔前院,跑起來的動作十分飄逸。
莊典典愣半晌,沒太搞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知道了什麼還是知道了什麼
來不及再想,她也跟着衝了出去。
前院,萬分精彩。
要說之前都是幽靈組織在故弄玄虛,淨弄些黑煙黑霧什麼的迷惑對手,那今天可謂是派出了豪華陣容
看到院子裏那一陣黑衣黑斗篷的各路精怪,莊典典就覺得腎上腺激素開始直算上竄。
終於,要面對面了。
洛克的訓練可以說還是效果顯著的,對於這些妖神大人們來說,再也不是單打獨鬥的場面了,已經懂得配合,掩護,遇到落單的那是絕不留情
對面一團黑衣都在那兒撲騰着,原本視覺效果還不錯,但是被這支街霸組這麼一攪和,很快就亂了陣法。索性,不管不顧的各施所長,什麼噴火的,噴水的,甩大尾巴的,場面那叫一個熱鬧啊
莊典典在這邊都不知道該不該上手了完全不給機會啊
洛克就站在臺階上,十分嚴肅地吹着哨子用來指揮。
“快點快點快過雲把我擱這”
莫小菊負着傷呢,還得讓可晴和仇天把她給擡過來,說什麼也要見證這偉大的歷史時刻
莊典典看着她也是哭笑不得,“我說咱能嚴謹點嗎傷員就該傷員的樣子能不能帶點傷病的困擾啊”
莫小菊看得很專心,眼睛眨也眨的,“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意躺在牀上無聊死”
可晴在旁邊瞪她一眼:“呸呸呸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呢有我在,你還想死早着呢”
仇天甩了甩胳膊,朝那邊看一眼,“喲,瞧這意思,不用咱們上去也沒事了。”
莊典典笑道:“要不說還得咱洛哥”
襲墒昀這會和許少庭過來了,看到莫小菊那認真勁,許少庭覺得多說她一句,好像都對不起她的一腔熱血瞪了她幾眼,最後也只能是無奈作罷。
襲墒昀盯緊那邊戰況,“絕不僅僅是這麼簡單這些只是用來探聽虛實的,大招還在後面呢”
莊典典神情也不禁嚴肅起來,她想到了那頭大黑牛。
現在才發現,這個所謂的幽靈組織,實在是太過神祕了,都沒法知道他們真正的實力這纔是最讓人糟心的
果不其然,在又一次佔領勝利高地後,還沒等洛克臉上的神情鬆懈下來,莊典典體內的大金就出聲了:“來了。”
不遠處的展風,眼神倏地一變,站起來,眺向遠處。
莊典典也神情嚴肅,說了句:“大金說他們來了。”
大傢什麼也沒說,握緊了手中武器,不管莫小菊願不願意,都被許少庭給抱回房間。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們。”莊典典做了個深呼吸,準備把剛纔從大金那裏聽來的事,告訴大家。
雖說能猜到他們會說什麼,但是,選擇權還是應該交給他們。
“甭管什麼事,咱們稍後再說吧。”仇天道:“眼下,難得練手的機會,再不好好磨練磨練,我都要怕自己生鏽了。”
襲墒昀習慣性將她護在身後,“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莊典典咬了咬脣,的確,不是時候。
她不再多想,甩了甩頭,全力以赴地準備應敵。
不遠處,是怒罵聲。
“你還有臉跟來”
“呵呵,真是好笑,我爲什麼就不能跟來呢”
“不要臉”
“我就不要臉,也比你這張黃臉婆的臉好看一百倍”
“我呸”
聽到這熟悉的吵架聲,莊典典只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他喵的,不會吧
不知何時,餘心站在她身後,“沒錯,是她們。”
旁邊有人不懂,馬上問:“誰啊”
莊典典做了個深呼吸,“蟒金花,還有銀花。”
展風一滯,“可是金花教主和銀花教主”
莊典典艱難地點了點頭,如果這兩位是對方請來的高手,那他們這回可就難辦了。
等她們走近後,大家纔看清,是兩個妖嬈的年輕婦人,穿着一紅一綠,站在那羣黑衣人中分外搶眼。
莊典典一看這架式,心裏就明白了。
不這擺明了是過來幫架的嘛
莊典典調整下呼吸,慢慢走過去,朝兩人十分恭敬地抱抱拳,又作作揖,“兩位漂亮的教主姐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啊”
蟒金花與莊典典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待她和善些:“配我家夫君之命,來這兒取點東西。”
這話說到這份上了,莊典典再聽不懂就是她駑鈍了。
她咬了咬脣,沒接茬。
銀花不甘寂寞,掐着腰說:“怎麼是你家夫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蟒金花變了臉色,怒斥道:“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還不趕緊閉嘴”
“呵,你說閉嘴就閉嘴你是什麼身份夫君都不曾這樣說過我,你憑什麼敢管我”
“就憑,我大你小你就得聽我的”“哦呵呵,笑死人了,誰不知道夫君早就嫌棄你了,你居然還擺起了架子夫君明明是派我前來,你非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