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眸,妖冶的目光抵向對面的人,嘴角的弧度充滿輕佻蔑視,全身上下都透着難以掌控的放浪形骸。
“你怎麼找到我的?”他問,聲音沒了平時的嬌羞,痞氣十足。
對面的男人,冷得像塊冰,冷靜道:“看過你的照片。”
“呵”鍾堯吸了口煙,昂着頭吐出一口菸圈,一圈一圈的,在頭頂不足幾平米的上空暈散開來。
視線斂下,冷聲:“回去告訴他,我離開就沒打算再回去。”
沐冷楓直視他,“帶你回去是我的任務。”
鍾堯突然扔掉了菸頭,在地上狠狠碾了一腳,走到他面前。一張冷豔逼人的臉,像朵妖嬈綻放的玫瑰,時不時的誘惑着對方的視線。
沐冷楓的身高略高一些,鍾堯需要微微昂着頭,才能達到平視效果,這讓他很不爽。
眯着狹長的眸,他妖豔的一笑,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告訴他,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我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沐冷楓不爲所動,眼神平靜得可怕。
放開他,鍾堯轉身就走。
“如果執意這樣,老闆一定會遷怒到你身邊的那些朋友。”
鍾堯的腳步倏爾頓住,回身,二話不說擡起手就是狠狠的一拳,又快又狠,直接揮在他的臉上。
即便擁有足夠躲避的實力,沐冷楓也是紋絲未動,生生捱上他的拳頭。
看着他臉上的傷,鍾堯很滿意,笑得像只妖精,“帶着這個回去,他就明白了。”
盯着他,鍾堯朝巷口不緊不慢的倒退着,“敢動他們一下,我會扒了你的皮”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沐冷楓伸手拭去嘴角的血,那兒裂開了一個血口,正在汩汩冒着血珠。手下兩人趕緊過來,“楓哥,現在怎麼辦?人帶不回去,我們沒法向老闆交待的”
沐冷楓什麼都沒說,繞出去上了車。
透過車窗,望着那個美得令人心顫的男人,他的眸目又沉了,“走吧。”
“哦……”
車子緩緩開走。
莊典典回到宿舍時,看到鍾堯正坐在椅子上對着窗外發呆。
莊典典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雙肩,將他整個人提起來鍾堯嚇一跳,趕緊說:“姐姐……對不起,我……”
不等她說完,莊典典就急問道:“鍾堯你剛纔去哪了?打你電話怎麼不接啊?你是不是被哪個臭男生欺負了?”
她吼得聲大,震得鍾堯耳膜都疼。
不等他開口解釋,莫小菊剛纔進門,一聽,立即火大了,“媽的哪個不要蛋的堯姑娘,你說姐這就去毀他菊門”說着,她就進衛生間,拖出了她最善長的武器裝備。
莫小菊揮着沒頭的拖把杆,招呼着:“典典走”
“哦”
莊典典就要從牀底下掏出兩塊板磚,身後突然被人抱了住。
她一驚,回頭,“鍾堯……”
莫小菊一看,氣不打一處來,過去就照着他的後腦勺狠拍兩下,“你個大男從有點出息好不好?叫你姑娘就當真自己是娘們了?讓人欺負了就知道哭鼻子,你
不等她訓完,鍾堯又撒嬌似的拱到她懷裏,“人家是感動嘛……有姐姐疼真好……”
“你……”莫小菊瞪他半晌,“哎,算了”
這時,翟逸推門進來:“姨婆那幫女人都被我嚇唬住了,全都乖乖收貨了嘿嘿——”
一看屋內的情景,他大叫一聲:“呀放開我姨婆”
他飛撲過去,一腳踹開鍾堯,轉身再畢恭畢敬的將莫小菊當祖宗一樣給端到牀上坐下來,拜了三拜,“姨婆恕罪,翟逸護駕來遲”
莊典典看鐘堯摔倒了,擡起一腳就踢翟逸屁股上,“你丫再欺負他一個試試”
翟逸揉着屁股,委曲得很,“嫂子,你別總護着這小白臉啊,你得顧及下自己的身份”
莊典典不搭理他,扶起鍾堯,“說,哪個混蛋欺負你了”
翟逸聽到後愣了住,不敢相信的目光上下看過鍾堯,看到他微紅的眼圈,倒吸一口冷氣,“你……”臉上的表情糾結過後,他深呼吸,用力拍了拍他不算健碩的肩,“說吧,是哪個混蛋乾的,哥這就去斷他後”
雖說平時翟逸是瞧不上這娘娘腔的,可大家都是一塊玩的,他要是讓人給欺負了,就跟打他這做哥們的臉一樣
絕對不行
望着他們,鍾堯撲哧笑出了聲,然後輕輕搖了搖頭:“我沒被人欺負,剛纔不過去見了位朋友,所以纔沒趕回來送貨。”扭臉,望着莊典典,“姐姐……對不起。”
莊典典聽罷才鬆口氣,“沒事沒事,送不送貨的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就好。”
莫小菊撇嘴,“沒欺負還哭鼻子真該把你送到我家去讓我那幾個師兄弟好好調教調教”
翟逸立即自告奮勇,“姨婆,交給我吧”
“你一邊呆着去”
“……哦。”
翟逸委曲得蹲在旁邊圈圈,真是的,這年頭一定要像個女人才能受歡迎嗎?可襲大爺就不像女人啊,怎麼還那麼受歡迎?
哎,他也感覺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滿滿惡意。
……
酒店,套房內。
衣物散落一地,女人的叫聲越來越高亢……隨着男人發出來的類似發泄憤怒的低吼,一切又都趨於平靜。
梁曼舒心滿意足的趴在牀上,一隻大手在她光裸滑膩的背上游走。
她咯咯嬌笑着,回過頭望着心愛的男人,說:“向凡,你現在好厲害哦……我真的從沒像現在這麼滿足過”
於向凡俯低身子,在她背上絡下一個吻,“想不想試試更棒的?”
以爲他說的是新花樣,梁曼舒驚訝的說:“纔剛做完,你這麼快又……”
於向凡笑了,起身下了牀。
在她疑惑的眼神下,取來一顆白片的小藥片,“吃了。”
她皺眉盯着,“這是什麼?”
於向凡斯的臉龐,開始閃爍出她所熟悉的充滿**的光澤,“讓你快樂的東西。”
像被蠱惑了,梁曼舒拿起來,送到了嘴裏。
入口即化。
十幾分鍾後,房間內又響起了女人的尖叫聲,夾雜着痛苦的喜悅……那是最極致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