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墒昀聽到話後,二話不說就將地上的人給抱了起來。
“在哪?”他問。
這種地方,任何危險都有可能發生
莊典典顫顫巍巍的指着角落裏,“就在那兒……剛纔摸到的。”
襲墒昀掏出了打火機,“啪”地一下點燃,四周驟然亮起。莊典典不敢看,直接就鑽到了襲墒昀懷裏,手抓着他的衣襟,催着:“快看快看是什麼東西?”
想起什麼,趕緊說:“要是嚇人就不要告訴我了你自己看見就好千萬不要告訴我啊”
襲墒昀一手摟着她,藉着打火燈晃動的火光,朝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什麼都沒有。
打火機突然很燙,他立即鬆開,火苗一下子就滅了。
“啊看……看到什麼沒有?”儘管怕得再厲害,莊典典還是禁不住好奇心。
“什麼都沒有。”他淡定的回道。
“不可能”莊典典一下子就急了,“我真的摸到了是蛋妥妥的一枚金剛蛋”
襲墒昀瞥着她的方向,“你剛纔還說是石蛋。”
“哎喲,管它什麼質地的,反正就是蛋蛋蛋蛋”莊典典一口咬定。
襲墒昀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裏撫撫眉心,“好吧,你說是蛋那就是蛋。”
離開的時候,莊典典還不死心,又是看又是摸的,確定真的只有幾塊石子後,纔不甘心的離開。
倆人走遠了,腳步聲也愈漸消失後,只聽“骨碌碌”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滾了出來……
莊典典腳上扭到了,實在走不了太遠的路,襲墒昀也明白,這麼毫無章法的走下去完全是無意義的,只是在消耗體力的熱量。
最後,想了想,他說:“典典,你一個人在這裏,可以嗎?”
莊典典一聽,苦着小臉昂起頭,黑暗中的他,一雙眸仍舊亮着,像兩盞明燈,一下子就能趕走她所有的恐懼。
莊典典垂下了眸,兩手死死揪着衣角。
暗暗的,做了一個決定。
再次昂起臉,她微笑:“我沒事放心吧你去找出口,找到了後再過來帶我離開”說完,還使勁拍了兩下胸脯,拍得“咚咚”直響。
襲墒昀這會也很糾結,他並不怕她的拖累,只是心疼她,胳膊和腳都有傷,這麼跟着他走下去,撐不了太久的
於是,他一咬牙,把已經磨破的揹包放下來,“這裏有水和巧克力。”
“我不需……”
“你需要”
他一字一句,目光灼灼。
在這種沒有出路,沒有手機信號,更慘絕人寰的連wifi都沒有的地方誰心裏都明白,分開意味着什麼。但是,爲了僅存的一絲希望,他必須要去爭取活下去的機會
莊典典垂下頭,聲音低低的,“好吧,我需要。”
襲墒昀將工具都背在身上,最後,蹲了下去,把外套蓋在她身上,“睡一會,等你醒了,就能看到我了。”
莊典典果真依他所言的躺下來,蓋着他的衣服,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那感覺,真安心啊。
 他起身要走,腳步又滯了。
“別讓自己出事。”她說,鼻音有點重。
他心一緊,知道這丫頭哭了,可他卻不能停下來安慰。那感覺,很煎熬,也很折磨人。
一狠心,他扭頭就走。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莊典典將腦袋縮進他的外套裏,死死咬着手背,不讓自己哭出聲。
喵的好歹也是一代人名莊典典,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
擦乾了淚,典姐坐起來了
仔細聽着襲墒昀的腳步聲,直到確定他是真的走遠了,離開了,莊典典才放下了心。
撫牆站起來,她扭頭就往相反的方向走,是個洞口她就鑽,纔不管哪條路是哪條。目的只有一個,離開襲墒昀,不要成爲他的負擔,讓他能夠……活着走出去。
哼,光是用想的,莊典典都要給自己跪下了
太他喵的偉大了啊你說說,她到底是喫啥長大的啊?這覺悟的境界,嘖嘖嘖,也是沒s了
典姐非但沒有絲毫的感傷,反而還豪氣萬千的唱起了她的同名專輯主打歌,“啊~典姐,你比昀爺長得美……啊~典姐,你比昀爺長得俊……”
一個又個洞穴內,是她**到沒誰的歌聲……
“骨碌碌……”
地上響起了個突兀的聲音,像有什麼滾了過來,恰好滾到了她的腳邊。
莊典典一下子站了住,像中了定身咒
空氣裏都是被她分解的緊張因子,呼吸在這一瞬也變得極爲奢侈莊典典彷彿石化了一般,呆呆的傻傻的站在原地。
嚇得動彈不得。
“骨碌碌……”
又是滾動的聲音。
莊典典眼睛瞪圓,小斑比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僅差一步,就要竄了出來
是……是什麼?
圓的,會動的,會滾的?她天真的想,不會是被風吹的吧……莊典典快哭了,尼瑪,這裏是山底洞穴啊哪來的風有這麼大的勁?
四周又靜下來,陰風貼着她的臉頰邊刮過,全身的汗毛都張開了,風一掃過,她不禁打了個冷戰。
在漆黑幽靜的空洞裏,木頭樁子似的站個人……那畫面想想就有夠詭異的了。
莊典典腳有傷,站了一會就開始痛了起來。她嚥了咽口水,想要活動一下,這一動,突然踢到了什麼東西。
“骨碌碌——”
莊典典再也受不了了,體內的小宇宙正在急劇膨脹,“啊——”地一聲叫,她一高跳開,右腳靈活得先着地,像只小豹子一樣趴在那兒,狠狠兒瞪着前面。
“是誰在戲弄老子呢?趕緊他喵的出來要是被我揪出來,你就死定了告訴你,老子的剪刀腳厲害着呢”
迴應她的,是“咻咻”的風聲。
黑暗中,莊典典視線受制,可其它的感官則像開了掛,立即開始四處捕捉訊息
感覺到了
身後,有一絲不同尋常莊典典猛地扭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