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忽高忽低的,有些痛苦,又有些憤怒。
莊典典簡直好奇的不行了,她加快速度,一路小跑着就過去了。直到空氣裏飄來了陣陣的血腥味,她才放慢了腳步。
心跳加速。
洞裏會有什麼?兇殘的殺戮嗎?
像個偷窺者,莊典典貓着腰,慢慢的,一步步挪到洞口去……
洞內,躺着三兩隻野狗那麼大的動物,黑色的髒兮兮的毛,東倒西歪的,被揍得很慘。
只剩下一隻,還在頑強的和敵人對峙
襲墒昀抹了抹嘴角的血,冷笑:“想死我就成全你”
就在這時,門口一聲驚叫:“昀爺”
聽到這個聲音,襲墒昀的手倏爾一哆嗦,而瞅準這個空當,對面的野獸低吼着就撲了過去。
“小心”
莊典典纔剛遇到襲墒昀的喜悅還沒有消化,就被眼前的畫面給嚇了住,心臟都跟着漏掉一拍
她不敢看,可眼皮已經闔不上了,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這一切。
野獸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襲墒昀一個疏忽就慢了節奏,只能拿手臂去擋
尖銳的牙齒一下子就咬進了肉裏,與此同時,還不待它使勁撕咬,一把匕首就狠狠扎進它的喉嚨
血噴了出來,噴了襲墒昀一臉。
他嫌惡的抹了把臉,再將已經死掉的畜生的嘴給掰開,總算解救出自己的胳膊。
一擡頭,看到洞口站的女人時,頓時怒氣滔天,顧不得傷口,氣急敗壞的就衝了過去。
“該死我不是讓你在原地不動的嗎?你跑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回來找不到你,我急得恨不得掐死你”
年輕男子的臉上,猶掛着一片暗紅色的血,整個人看上去充滿殺戮與猙獰可就是這樣的他,竟有股子說不出的野性魅力那是男人的,純粹的最原始的魅力
他還想要再罵,可對面的人突然就撞進他的懷裏,雙手緊摟住他,臉頰也深深的埋進他胸前。
儘管,他的全身都有血腥氣,可就是能讓她安心
她顫抖着,也哽咽着,“這一次,再也不會分開了”
一次就讓她受夠了
襲墒昀僵了半晌,突然就泄了氣,無力的坐下來,把她摟緊,“白,笨蛋你以爲你走了,我就可以一個人出去了?”
莊典典渾身一震,沒想到……他居然都知道。
將她的臉扳正,他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說:“以後都不許再做這種傻事了,因爲你害死的,會是兩個人”
他和她,分不開的。
莊典典的眸光愈發的亮了,自信的笑容又出現在她的臉上,用力點頭,她大聲說:“老子——”
“啪”
襲墒昀毫不客氣的拍了下她的額頭,“說人話”
“……我知道了。”
看到他還在流血的手臂,莊典典突然想起什麼,拉着他就走。
“去哪?”他問。
“找地方給你處理傷口”
地下暗河距離這裏不算遠,尋着若有若無的水聲就找到了,莊典典二話不說
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莊典典沒吭聲,扒得專注。
他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攤開雙手,十分配合的任她扒,“如果你這麼想要,我倒是可以勉爲其難的配合一下。雖然……這裏的環境……”
漸漸,襲墒昀的臉色變了。
“喂莊典典你……你來真的?”
莊典典扒下了他的褲子,就要去扒他的四角褲,襲墒昀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搞暈了。
“快脫褲子啊”莊典典盯着他,“快脫啊”
襲墒昀被這女人直勾勾的目光,震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莊典典,你不會是撞壞腦子了嗎?”
“別廢話,快脫”她又要上手去扒,襲墒昀死死抓住,“我警告你啊就算要做,那也得是我主動……誰讓我是男人,我可不想第一次就是被女人強上……莊典典你這個女人在抓什麼地方呢?”
襲少爺臉紅了。
莊典典也是一愣,擡起頭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
臥槽,剛纔抓到一根硬綁綁的……
“啊”她尖叫一聲,立即轉過身,舌頭打結得厲害,“誰誰誰誰……誰讓你不趕緊脫光啊”
襲墒昀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她,臉由紅到黑。畢竟,被女人這樣飢,渴的扒光,感覺並不是很爽
“來,你過來,我不打你。”
莊典典也羞得厲害,站在角落裏,小腳踢着石塊,“人家就是想幫你止住傷口的血,想你下去泡個澡……”
“人家也是爲了你好啊,是你一直不從……呃不是,一直不同意。”
“人家……”
襲墒昀咬着牙,護住重點位置,朝她惱怒低吼:“說人話”
“……我錯了。”
於是,莊典典將這水的神奇效果,老老實實的告訴了他,並說:“你看,我身上的傷是不是好多了所以,我相信,這水一定對外傷有治癒性”
襲墒昀果然盯着她身上的皮膚看。
由於距離近,他這纔看清,她的皮膚是真的細膩了許多,還泛着誘人的光澤……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體內開始躁動起來。
有股子火熱,蠢蠢欲動。
尤其是剛纔被她誤抓了下,那感覺,直到現在還清晰的殘留在上面,讓他很想不管不顧的,在這裏就把她按倒……
可對上她關切擔憂的眼神,這個念頭一下子變得十分邪惡和齷齪。
襲墒昀咬着牙,忍着難耐的火氣,沒好氣的說:“你要看我脫褲子嗎?”
莊典典滯了滯,臉騰地紅了,趕緊跳到一邊:“誰要看啊?老子還怕長針眼呢”
一扭身,她坐到一邊去了。
哎,突然好想象大白啊不會頂嘴,不會罵人,也不會笑她,安安靜靜的,只是負責做一隻優雅的蛋。
身後傳來“撲通”一聲,襲墒昀跳到了水裏。
莊典典悄悄回過頭,看到這傢伙正在水裏肆意暢遊,身姿舒展,有種純粹的力量在呼之欲出。
“咕嚕”她嚥了咽口水,情不自禁的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