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典典由於早上剛伸展過筋骨,胃裏空得慌,一時間喫得稍稍有點多。
對面,幾名壯漢手託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
“我打賭,還能再喫一個”
“不會吧,已經是第17根了……”
背便便兄突然說:“難道是因爲吃了這麼多的雞翅膀,所以纔會那麼快?咦,你們說,嫂子再喫下去,會不會飛啊?”
“啪”有人拍了下他的腦袋,“你他媽的見過雞能飛啊?”
“啪”馬上又有人拍這人一記:“你他媽的沒見過雞能飛啊?”
這邊爭執不下,莊典典已經拿起餐巾,十分優雅的擦了擦油膩膩的嘴巴。擡起就去尋思襲墒昀的身影,他正在接電話,手指壓着眉心,似乎很疲憊。
想到昨晚,這傢伙就跟不要命似的,有了今天沒明天的做做做,畢竟不是鐵打的,會累是當然的啊
莊典典時就有點心疼了,琢磨着,給他整點十分大補麻辣燙補補吧……
兩人下了樓,全雞宴已經接近了尾聲,有一小拔人正在院子裏玩竄天猴和二踢腳,玩介不亦樂乎。
“咳咳……”袁婭輕咳兩聲,想要吸引衆人的注意,可是大家太吵,沒人聽得到她。
她趕緊掐了掐黃宇,“你倒是說話啊”
黃宇後知後覺,“呃,啊”一扭頭,霸氣十足的吼道:“都安靜吵什麼吵?你個倒黴孩子就說你呢再吵老子就一鞋底子拍死你——”他作勢就要脫下鞋子。
大家鬨笑着,也都乖乖的站在廳堂裏,等堂主訓話呢。
袁婭又扯扯黃宇,“快說啊”
黃宇好像還沒進入狀況,呆呆的望着她,“啊?說什麼啊?”說完,一張臉又樂開了花。
他只知道,小婭真好看。
“你——”
袁婭又氣又急,剛纔說那麼多,難道都白說了嗎?這傢伙根本就沒聽到
底下這麼雙眼睛盯着呢,黃宇又是一副摸不到頭腦的樣子。襲墒昀掛了電話後,便一直冷眼看着,猜也知道這又是袁婭的主意了。
他倒想要看看,她這次還想怎樣
莊典典也是饒有興致的,還真別說,這袁婭啊長得是美,就往樓梯上那麼一站,就美得像幅壁畫似的。黃宇對她那樣死心塌地,也是情有可緣。
誰讓人家美呢
袁婭急得咬了咬脣,在與莊典典看戲一樣的視線對上時,倏爾就冷靜了下來,緩緩開口:“黃堂主昨天因爲身體的原因,說了不該說的話,讓墒昀誤會了呢,真是不好意思。既然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也就打算自己扛起這個責任,不再連累到別人了。”
這話說完,底下鴉雀無聲。
黃宇怔了,也是呆若木雞,袁婭爲什麼要突然這麼說呢?不是說好商量的嘛,怎麼能當着兄弟們的面就宣佈了呢?
出爾反爾,他還怎麼做人家老大啊?還有外甥,又會怎麼想他?逗傻小子呢?
襲墒昀對於坐不坐
堂主,基本沒什麼興趣。只不過,袁婭卻漏掉了一點,他是襲墒昀,他想要的,也絕不是靠人家施捨來的。更不可能是今天說送你,明天就收回。
黃宇的臉色也慢慢變了,他沉着聲音說:“小婭,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袁婭被他這麼一說,頓時難堪起來,她咬着牙,瞪着他說:“剛纔不是你說的嗎?我不過就是把你的話說出來而已,我又沒錯”
黃宇皺着眉,“行了,小婭,你先回房吧。”
“你……”袁婭在這裏向來說一不二,尤其是黃宇跟前,說什麼他都盡全力的滿足她
就連堂主之位,都能爲了她馬上就讓給了外甥這不過就是讓他收回來,怎麼那麼費勁呢?
她眼圈紅了,眼淚就要落下來,黃宇也是直心疼,但是他尚且能分得清事態的輕重緩急。
他硬是忍了住,沒去安慰她。
這時,莊典典突然沒忍住,一下笑出了聲。看到投過來的視線,她忙一手指向旁邊的背便便兄,“他樂的”
背便便很是冤枉,“我沒樂……”
“啪”後面有人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腦袋上,“嫂子說是你樂的就是你樂的,你他媽的頂什麼嘴啊?”
背便便兄委曲的扁扁嘴:“對不起,我不該樂……”
袁婭狠狠的瞪着莊典典,後者迎上她的視線,馬上就挑起了眉。
臥槽找架打是不是?他典姐可是從小被狗攆到大的,什麼樣的耗子沒逮過啊?
莊典典馬上笑眯眯的站了起來,走過去,來到兩人面前,說:“這位怎麼稱呼啊?我怎麼忘了呢”
雖然接觸半天,但黃宇也知道了,這丫頭是戰鬥民族,生性好鬥啊
他撫着眉心,說:“墒昀啊,帶典典去附近轉轉吧,咱們這的景色還是挺好的。”在那一瞬,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莊典典大手一揮:“不用這兒的景色最好我就擱這兒呆着,哪也不去”
黃宇也是無奈了,“好,那我們先上去了。”
他拉着袁婭就走,後者不願意,覺得是怕了莊典典一樣。黃宇一蹙眉,硬是用了力氣想要拉她上去。
不曾想,莊典典則拉住了袁婭的另一隻手,包子臉立即成了包子花,“姐姐,你真的好厲害呢你說你在五義堂啥也不是,既不去外頭談判收租子,也沒打個架放個架鬥個毆殺個人……”
底下一干人等聽得是冷汗涔涔啊好想吼一句:嫂嫂,叔叔們不幹那些事啊
莊典典繼續數落着,“你連洗衣做飯暖個牀都做不好……可姐姐卻好神奇的比堂主還要厲害呢難道,加入五義堂都要看顏的嗎?”
她環視一圈,到處都是車禍現場慘不忍睹,一皺眉,“看着也不像啊”
衆人默默低下了頭,感覺到了深深的歉意——對不起,拉起了五義堂的平均顏值。
黃宇輕咳,“典典……那個……”
莊典典一回眸,“舅舅,我們女孩之間聊會天,你緊張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