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典典無奈的撫頭,然後慢吞吞的走過去,“別打了,都別打了,哎喲,這都打什麼架嘛……”
順手,她撈了一隻茶碗過去,直接塞給木長老,“大木啊,看我面子,快別拳打腳踢了……”
木長老接過來,直接就扔到水長老腦袋上了,“沒錯不用動手……得用砸的”
“啊誰?誰用杯子砸我?是誰?”
木長老這一發功,另外三人哪裏能閒着,按住水長老後,什麼茶杯蓋、隨便攜帶的癢癢撓、還有鞋拔子、掏耳勺等物件,都朝水長老扔過去。
讓你囂張
讓你說話欠揍
讓你沒事盡佔我們便宜
四位長老這會那是有仇的報仇,無仇的解恨,反正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兩天了而且,大家幾乎早就在心裏面認定了,那個背叛宗家的叛徒,就是水長老
“啊——小人你們這些趁火打劫的小人”
莊典典在一邊看着這幾位老年古惑仔的暴力行爲,實在是於心不忍,嘴裏嘖嘖有聲:“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這打得也太狠了吧……我去,連挖眼睛這麼狠的招都用上了?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
另一邊,莫小菊和可晴對望一眼,轉身就回房休息去了。
這種陣架,也不是一兩次了,對幾位大爺們的嗜好還真是有點擔憂。
好不容易,木吒和金吒兩人將這五人都給按了住,累得氣喘吁吁。
水長老的頭髮亂了,衣服也扯破了,臉上也有被手指抓的印子,坐在那裏委曲得不行,“四個打我一個……還用暗器?”
“我沒有。”木長老第一個舉手聲明,“我沒有暗器,不信你搜。”
水長老顫抖着手,從衣服裏拽出一根癢癢撓來,“這是誰的?”
木長老理直氣壯的,“我哪知道?”
“你再說你不知道?”水長老急了,似乎比起打他的仇,他更在意的是打他還不承認這一茬
人怎麼可以這樣無恥呢?
這時,坐在一邊的土長老說話了,“呃……阿水啊,那個癢癢撓是我的。”
水長老一滯,慢半拍的轉過頭,“是……你的?”
“是啊,你看那下面還有我的名字呢,大寫的‘土’呢。”
水老長深呼吸,拿起來就扔了過去,“你沒事帶它出門幹嘛?”
“我後背癢啊總不能出門還得讓別人給我抓背吧”
“你……”
木長老笑了,“阿水啊,下次想要誣陷別人前,要先搞清楚對象這一次呢,我就原諒你了,不會向當家的告你狀了。”
而莊典典這時則配合的擡起頭:“我什麼都沒看到,更加不知道那個癢癢撓是誰的”
水長老看着他們一個兩個,氣到胸口不斷起伏,“你們放着真正的仇人不去理,全都揪着我不放幹嘛?”
莊典典一笑,“那也得是您衝鋒陷陣再先,以示清白,我們才能前赴後繼啊”
木長老點頭:“這話在理。”
“是啊,沒人比他更合適了呢”
“嗯,我也覺得可行。”
水長老愣了,看看他們,咬緊牙,“好既然你們不講情義,那也別怪我了”他扭頭就走。
“阿水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土長老說這話時,還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木長老冷哼,“我看啊,這事八成就是他乾的沒準比他更想從大當家的位子了”
金長老和火長老也都點頭:“是啊,所以纔會再典典剛剛繼任,就開始各種刁難,還真是有失了風度”
這時,莊典典卻說:“不是水長老呢。”
幾人一驚,木長老回頭,狐疑的問:“典典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莊典典垂下眼眸,淡淡出聲:“因爲有人告訴我,幕後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想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人人喊打的角色。而且,過了這麼多年,如果水長老真的有心想害各位的話,日子也一定不會這樣太平的。”
這時,木吒也說話了,“沒錯,水長老目前只是針對大當家的,對幾位長老呢……頂多佔些便宜……”
火長老氣憤道,“哪裏是一些便宜?簡直就是有便宜他就佔,生怕不佔會虧死”
土長老也是深表認同:“哎,他都搶走我多少生意了,我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
“可是……”金長老仔細想了想,說:“阿水也確實也沒有做過其它過分的事。”說完,嘆息一聲:“哎,怎麼說咱們也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從一起穿開襠褲長大,到現在土已經埋到脖子了,我寧願相信,這些不是他做的。”
幾人都這樣說着,木長老便也不堅持,慢慢點頭,“我也不想阿水真的是那種人。但心裏還是隱約有些不安。”
“所以……”莊典典站了起來,眸色微冷,“現在,就要找出這個人了。”
“要怎麼找呢?”木長老問,“我已經試過各種辦法了,這人掩藏得極深,找不到突破口啊”
“抓來的手下呢?”
“他們是一級聽從一級的安排,而且,他們也都分不清,幾個上司,到底誰纔是直接負責他們的”木長老緩聲說:“這個人掩藏自己的手法,還真是不一般啊”
“這麼難搞啊~”莊典典手撫着下巴,想一會,突然問:“那些人最近都騷擾誰的地盤比較多?”
土長老沉着聲音:“我的。”
莊典典打了記響指,“那好,就從大土這邊做突破口”
幾人好奇:“怎麼做?”
莊典典一笑,“暫時保密。”
幾人無語,“典典啊,對我們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就是啊難道,你懷疑我們中有人是叛徒?”
“這怎麼可能啊連阿水那樣的人都被排除嫌疑了,我們就更不可能啦”
莊典典笑眯眯的,“怎麼會懷疑您幾位呢?當然不是啦,只不過呢,方案還不太成熟,需要時間來醞釀。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