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典典的目標是二樓天花板上一個裝飾用的巨大風扇只要能把袋子裏面粉用力拋向那裏,風葉掀起的風浪定會將麪粉散到空中
可就在她使出喫奶的勁想要把袋子扔上去時,一顆紅色的光點出現在她的額頭上。
莊典典愣住了,她知道那是阻擊槍而她成了靶子。
她猛地閉上眼睛,那短短和零點幾秒鐘,腦海裏晃過太多
襲墒昀襲墒昀
除了襲墒昀還是襲墒昀
如果這就是要她去見他的信號,那她一定會欣賞接受……
突然,一個人影猛撲過來,將她撲倒的同時,被她拋起來的袋子,被他的雙腳用力的蹬出去
直接命中風扇
頃刻間,到處都是白花花的一片,粉塵落下去,飄飄灑灑的就將底下的人都打扮成了聖誕老人。
莊典典被人緊緊摟在懷裏,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摟着她的人時竟愣了住,“你……”
霍少擡起頭,一張銀質的面具赫然醒目,快要成爲了他的標誌
“你想被射成馬蜂窩嗎?”
她似乎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再次對上他的眸,雖然還是滲人的綠色,但眸底溢出的一抹異常光澤,竟讓她產生了疑惑。
在下面不時傳來的哀嚎聲,還十分虛弱的槍聲裏,莊典典喃喃的問:“你……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爲什麼會令她如此熟悉?
她不願去猜測,只因,結果不是她想要的那樣,她怕自己會崩潰的難以承受
她太想念他了想念到快要發瘋
只要看到像他的人,不論是聲音還是長相,又或者是味道、呼吸、頭髮……一切一切,都會讓她不管不顧的追上去,問一句:是你嗎?
失望太多,她變得膽小,不敢面對。
也許,真應該像莫小菊說過的那樣,她該放棄了,不要再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
那樣,她會好過一點吧。
迎上她愈漸發紅的眸,他的眼眸垂落,將她拉起來,“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他說着,慢慢擡起目光,凝向她,伸出撫過她臉頰散落的一縷發,輕輕掖在她耳邊。突然,大掌撈住她的脖子,將她瞬間拉近,盯住她的眼睛,“怎麼,愛上我了?”
莊典典就這樣望着他,突然又搖頭失笑,“我真傻,你怎麼可能是他呢?”
昀爺的話,不會捨得讓她這樣傷心的,如果出現在她面前,又怎麼可能不認?
所以,眼前的男人,絕不是他。
不是。
她深呼吸,不再去看他,而是走到欄杆前,雙手撐住,望着樓下大廳。
霍少的視線一直都追着她,最後定格在她的背後。
所有人,不論敵我雙方,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口吐白沫,兩眼翻白,身子不時的抽搐着。
“喂陳可晴你這下得什麼藥啊?會不會毒死人啊?”
陳可晴正在挨個查看着,朝她揮了揮手,“放心吧足夠他們睡上一天一夜的”她又掃一眼那幾個反應強烈的的人質,無奈道:“藥物過敏那可是我始料未及的。”
“哈怪我咯?我說大當家的,如果不是我,你們現在可還在演槍戰大片呢”
“那快想辦法啊要是讓大土知道,我把他這裏搞成這樣,還傷到了他的客人就那惜財如命的老頭兒,不跟我拼命纔怪呢”
“好啦好啦,真羅嗦知道啦”
莊典典趕緊下樓,身後,一道目光如影隨行。
來到樓下,莊典典和二大爺開始挨個檢察,生怕有沒有中招的漏網之魚。沒想到,還真的發現了一直都躲在桌子底下的王老闆
“別開槍別開槍別開槍”他狼狽的出來,雙手舉起,“我也是受害者啊”
“受你妹受”莊典典這會脾氣不太好,直接一巴掌打到他的頭上,再一腳踢中他的膝蓋,王老闆喫痛,身子軟得跪在了地上。
“哎喲,姑奶奶我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做這營生啊”
莊典典雙手環胸,站在他面前,“好了,那就痛快說吧,除了這裏,還想在哪整夭蛾子?”
“真沒有了我發誓”
“沒有?”莊典典冷笑着,“好,我問你,最近一直都在找宗家麻煩的人,是不是你?”
“宗家?”王老闆愣了,“什麼宗家啊?”
“你不知道?”對於這種人,莊典典自然不會相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王老闆急道:“這個宗家是怎麼回事?誰能來告訴我啊?”
可晴走近,笑眯眯的說:“哎喲,這麼問多沒意思啊?我給他加點料,保證他什麼事都想起來了”
王老闆早就知道,那包粉末是這女人的傑作,頓時就恐懼的退後,“你想幹嘛?別過來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發誓,我用我們王家的列祖列宗發誓”
可晴剛要過去,竟被莊典典給攔了,可晴不敢置信的問:“喂,你不會是相信他們王家的老祖宗了吧?”
莊典典低下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說:“你看這慫樣,像似不怕死的要跟宗家爲敵的人嗎?”
可晴再細看,王老闆的褲子溼了。她輕咳兩聲,別開眼,“我要是他啊,我就乾脆自刎謝罪算了王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出息的貨啊?”
王老闆被範二五花大綁,“你們這是不重視人權……”
身後突然就被人飛起踹了一腳,王老闆直接就摔到了水泥臺上,他痛得大呼小叫,眼開眼就看到眼前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直用手推着匕首。
莊典典去看站在身前的男人,這會正一腳踩在王老闆的胸口,一手握着一把匕首,正抵着他的脖子。
“誰給你的膽子?”霍少問,眸目微凜,刀尖對準他的脖子,“說”
“沒……沒人”王老闆還在嘴硬。
霍少驟爾笑了,“沒人?沒人敢跑來這裏撒野?你當我們都是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