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晉瞅着她,眉梢在抽搐,“你到底……想幹什麼?”
莊典典又湊近一分,孫晉咬着牙,“來人啊!快來人!”
聽到叫聲,襲墒昀第一個進來,“怎麼了?”他問。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把這個女人帶走!快把這個女人帶走!”
突然,莊典典發現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猛地伸出手……
嘶——
一張人皮面具,被撕了下來。
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莊典典愣了,“你……”
孫晉下意識的就扭過頭,想擋住自己的臉,嘴裏低咒着:“該死!”
襲墒昀皺着眉,走過去,左右打量下他。
那是一張斯文娟秀的臉,長得極爲秀氣,看年紀也就二十出頭,要不是他說話是男聲,乍一看還以爲是女人!很難將剛纔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與眼前的斯文男人聯繫在一起。
“你是誰?”襲墒昀蹲下來,與他平視,“你不是孫晉。”
對方咬了咬牙,扭臉,昂起頭:“老子就是孫晉!”
頂着這麼一張斯文年輕的臉自稱“老子”時,莫名的喜感十足。莊典典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男人臉脹紅,瞪着她:“有什麼好笑的?”
“對不起對不起,一看你吧我就容易……容易齣戲……哈哈……”
莊典典笑得不行,又出去招呼了莫小菊和可晴,“晴姐,菊姐……給你們介紹一位新朋友……”
當兩人看到撕下面具的男人,也都愣了,“天啊!這比磨骨整容還神奇呢!”
可晴湊近,從腰間的百寶箱裏掏出一根竹板,在他的臉上不停戳,“這也是面具嗎?下面還有沒有臉啊?”
男人快要瘋了,“這是真的!是真的!別戳了!疼!”
許少庭等人也進來了,瞭解了大概後,都是哭笑不得,“這種事,還真是多虧典典。”
秦嘯點頭:“嗯,她關注的重心,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洛克:“有時也是好事。”
來到男人面前,許少庭微笑,“行了,說說你是誰吧。”
男人別開臉,不說話,許少庭點頭:“好,明白了。”直起身子,叫道:“典典,他說要和你聊。”
男人的臉立即變了色,莊典典正和莫小菊她們研究面具呢,一聽,趕緊過來:“好啊!我這正好有一肚子的話沒地兒嘮呢!”
男人的五官都跟着扭曲,隨即高聲叫道:“別讓她過來!快把她看住了!”
“……”
典姐不開心了,這什麼意思啊?還把她給看住了!她是瘋牛還是瘋羊羔啊?
許少庭再次微笑發問:“所以,你的答案?”
擡頭盯着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怎麼看都是笑面虎一隻!說不定,就他的餿主意最多!
男人深呼吸,“要我告訴你們沒問題,不過,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莊典典扯開許少庭,“我看,還是交給我吧!這是想和我秉燭夜夜談的暗示啊!”
盤腿坐在男人面前,她一笑:“家是哪兒的啊?”
nbsp; “……”
“家裏都有誰啊?長得這麼俊,結婚了沒啊?”
男人猛地擡頭,望住許少庭,“你!你來談!想問什麼,隨便你問!”
許少庭:“那條件……”
“不要和我談條件!那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許少庭滿意的笑了,“好,我尊重你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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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許少庭的臉,男人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
目光慢慢自他的臉上移開,落後整齊有序的坐在他身後那羣人,全部坐在小馬紮上,不是砸着核桃,就是嗑着瓜子……
尼瑪這些東西是怎麼帶來的?都不怕負重嗎?
深呼吸,他終於開口:“一定要這麼多人旁聽嗎?”
傳說中的審訊,不是越少人越好嗎?更何況,他極有可能爆出一個驚天大祕密!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身份,和他即將要道出的事實!
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有那麼難以滿足嗎?
許少庭也是無奈,“不好意思啊,家裏人就愛湊個熱鬧,我也是攔不住。”
“……”
可晴都等得不耐煩了,“快點啊!我們都等半天了呢!”
莫小菊:“就是……是不是還缺個報幕員啊?”回頭,看一眼二大爺,“二大爺,勞您駕了。”
一般遇到這種拋頭露面的事,二大爺那是絕不含糊。
他立即起身,走到前面,“啪”地一聲,點燃一根雪茄,叼在嘴裏,眯起迷之眼暈的雙眼,用着低沉又性感的嗓音說:“半個世紀前,就在這片土地上,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二大爺的開場白,那叫一個引人入勝,直聽得衆人不斷叫好。
“好!說得太好了!”
“再來一個!”
道士和尚兩人坐在那兒,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也是聽得樂呵呵的,“好,說得好!”
男人此時,已是生無可戀狀。
二大爺這時回頭,“事件的發展,越來越撲朔迷離,在這背後,究竟會有怎樣的祕密呢?讓我們來靜聽這位當事人的敘述吧……”
衆人又齊唰唰的看向他,那一刻,不得不承認,是有壓力的。
男人再次用深呼吸來平靜自己,緩緩的,他說:“我的確不是孫晉,真正的孫晉,早就死了。”
許少庭,“那你是誰?”
“我是他的副官,我叫劉渙。”
衆人:“哦!原來是副官啊!怪不能得模仿得讓手底下人都沒看出來!”
劉渙得意的一笑,“我研究他研究了三年!那張人皮面具就做了半年才完成!”
襲墒昀垂眸,“這麼說,你早惦記着要取代他了?”
劉渙目光一亮,恨恨的說:“他殺了我全家,我跟在他身邊,就是想找機會宰了他!可又怕會暴露,因爲只有我是離他最近的人!思前想後,我決定,沒什麼比取替他更安全的了!”
許少庭點頭:“不錯,這是個好主意。”
劉渙繼續說:“但萬萬沒想到,我剛剛報了大仇,就發生了那件事,我不得已,頂着他的名義存活到現在。”
莊典典急問:“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