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沐冷楓疑惑不解的眼神,莊典典很是大方的說:“思想覺悟就是這麼高尚,老子都他喵的快要愛上自己了。”
起身,她頂着屋裏的六級大風,想要衝過去幫忙:“胡老三!你就這點本事嗎?”
玄杌的聲音有點暗啞,又帶着無奈和好笑,“她的實力的確在我之上。”
“……”
莊典典回身看向餘心。
“別看我,他都打不過,你指望我能幹掉?”餘心朝她揮下手:“既然情況這麼不樂觀,我就先撤了。”
莊典典還想說什麼,餘心已經掠到了門口,速度那叫一個快啊。
“看來!還得靠智慧!”
莊典典一咬牙,隨即變了臉色,聲音也冷得出奇:“花桅,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爲你能有點長進呢。沒想到,還是這麼不夠看啊。”
原本還在暴走的花桅一下子停了下來,她一點點扭頭,瞪着莊典典,“你……”
“怎麼,看不出來我是誰?”莊典典的嘴角不過就是微微抽搐一下,疑似冷笑的動作,讓花桅猛地瞪圓了眼睛:“妖妖?”
玄杌也怔了住,一瞬不瞬地望着莊典典。
“沒錯,是我。”
“這不可能!”花桅上前,陰沉着臉色說:“我感覺不到一點你的氣息!”
莊典典揚起一抹不屑淺笑:“多年前,你敗在我手上,就是因爲你太狂妄。”
花桅的臉上青紅交替,也說不出來是怎樣一種心情,但是,從她看着莊典典那愈發嫉恨的眼神不難看出,她全部的心思已被恨意侵佔。
“怎麼,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出現了,所以你纔敢出來嗎?呵呵……”莊典典的笑聲,當真像極了妖妖,連神態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可是,玄杌心裏清楚得很,她不是“她”。
看玩笑呢!典姐這演技,那是經過歷史驗證的!
“算你有自知之明,不過,我要是你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顔面出現。”
她的話,讓花桅的癲狂達到頂峯,她這會已經放棄玄杌,完全衝着莊典典就去了!
莊典典心猛地提起來,但也是豁出去了,權當是爲了她妖妖姐出口氣了,掄起她那什麼小彈彈小受受就迎了上去!
花桅大叫着:“我要讓你永不超生!”
莊典典也不含糊:“我要讓你生都沒法生!”
就在兩人快要衝撞上去時,玄杌倏地化作一道白光,徑直從花桅身體中穿過去——
“啊!”
花桅尖叫一聲,整個人動也不動,莊典典愣住,“鍾堯……”
不管怎麼說,這可是堯姑娘的身體啊!她忙擡頭去看,玄杌也穩了住,可臉色蒼白的很,身形也不穩,站在那急劇喘息着。
漸漸的,花桅倒在地上,昂起頭看他:“你寧願用自己的元神來傷我,也不願意許我一個‘可能’?”
玄杌脣角上翹,雙眸清亮,只是臉色更加蒼白了,“我從來不在沒可能的事上浪費時間。”
莊典典知道,她剛纔給他爭取了個偷襲的
時機,雖說不太光彩,可生死關頭了誰還顧得了那些啊!
不過,也只是一瞬,當莊典典想要繼續看清楚時,那裏早就像蒙上一片迷霧,再也看不清了。
“她怎麼辦?”莊典典問。
玄杌瞥了一眼,無情出聲:“收了。”
就在莊典典自以爲是那個的意思時,玄杌手一揮,眼前的人就沒了。
“啊!她去哪了?”
“不是說收了嘛。”玄杌穩了下心神,說:“看她表現,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把她給煉了。”
“可是……可是你收的人是鍾堯啊!”
“有什麼關係。”玄杌根本就不在乎,反正,只要把花桅給收服了就行。
“當然有關係啦!”莊典典上前扯住他,固執道:“把鍾堯還我。”
瞅瞅她,他說:“你知道這個人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吧?”
“可我們也曾經共患過難啊!在我最危及的時候,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他義無反顧!”莊典典眼神真摯,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深深地看她一眼,他垂下眸,再次揮手,在她身後冷不丁出現一人。
“鍾堯!”
莊典典趕緊過去,鍾堯望着她,眼神溫柔至極。
“是你吧鍾堯!”莊典典是真的開心,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希望他沒事。
“爲什麼要救我?”他問。
玄杌這時卻冷笑:“她剛纔說的話,你又不是沒聽見,現在還問來做什麼?甘願爲花桅那樣的女人所用,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說完,就轉過了身,再也不願多看他一眼。
事實上,玄杌心裏明白,花桅躲了起來,所以鍾堯纔會“清醒”過來。可看在莊典典的面子上,他又偏偏動不得他,這讓玄杌更加不爽了。
鍾堯也不理會他,只是看着莊典典,“我做了這麼多傷害你的事,你都不恨我嗎?”
“恨啊。”莊典典回得理所當然,“怎麼能不恨呢?可是,我還是沒辦法忘記我喜歡的那個堯姑娘。”
鍾堯一滯,隨即,垂眸失笑:“你還真是傻啊。”
“剛救過你就人身攻擊?”
莊典典抿抿脣,做了個深呼吸,說:“我能接受你成爲我的敵人,可我不能接受你任別人利用你的身體!”
鍾堯震了震,臉上神情變得有些晦澀。
“鍾堯,在愛一個人之前,先學會愛自己。連你都不愛惜這個身體,還會有誰珍惜呢?”說着,她朝牀底下的位置掃一眼,聲音很輕:“就算是爲了身邊那些拼盡全力守護你的人吧。”
鍾堯沒說話,良久,他緩緩擡眸,眼神卻是透過她看向她身後的男人,“她的肉身被我鎖在了鷹堡。”
莊典典沒什麼反應,可玄杌卻倏地轉身,朝門外喊了一聲:“她就交給你了!少一根汗毛你就等着我回來找你算帳吧!”
隨即,眨眼就沒了影子。
屋外,傳來餘心的低咒:“果然是讓人討厭到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