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丘奇擡手,制止住襲墒昀,喘息着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
莊典典看不下去了,一把扯走襲墒昀:“要你小命還這麼磨磨唧唧的?老子就這麼做了你還咬我啊!”
丘奇看着她搖了搖頭:“唉,你要是真的殺了,那可真是仇者快,親者痛了。”
“快什麼痛什麼?”莊典典是真的受夠了這小子,一把拽過來,對着他就是一頓捶!
丘奇儘管身體素質了得,可是捱了打還是會掛彩,一張俊臉面目全非。
莊典典甩了甩手,然後回頭招呼餘心:“心姐!還不趕緊過來找寶貝啊!”
“好嘞!”餘心樂呵呵地走過去,對着他轉了一圈,“那個……都到這時候了,就別再做無謂的反抗了,還是趕緊把你身體裏那位爺給請出來吧。”
她笑得極具有地方特色,一雙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線。
丘奇默默地看着她,終於笑不出來了,“有種的別讓金花教主幫你們啊!咱們一對一……”
不等他說完,莊典典的拳頭又掄了起來:“一對一是吧,一對一啊?那咱就一對一!”
丘奇像中了定身咒似的,身體動不了,只有捱打的份。
“有種……別讓金花把我定住啊……”
莊典典纔不聽那些呢,就是一個勁地往他臉上揮拳頭,拳拳到肉,都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行了行了,快別打了,待會把他身體裏的‘金主’打跑了怎麼辦?”餘心對此很是心疼,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地下來客啊!跟精類不同,由於地域受限,它們想上來可沒那麼容易!所以,當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
莊典典退到一邊,餘心過去,看着丘奇那張臉,嘖嘖有聲:“這怎麼打得比毀容還慘呢?”
莊典典聳下肩:“沒控制住我寄幾。”
餘心笑嘻嘻地看着丘奇,態度十分友善地問:“有沒有打疼啊?唉,你也知道,那個女人出手就這樣,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丘奇盯着她,嘴角偶爾抽搐一下:“你離我遠一點!”
“呵呵,別這樣,相比這些野蠻人,我對你那還是相當友好的!”說話間,餘心就已經上下其手,這裏點一下,那裏戳一下,“在哪呢?說啊,你把我的寶貝藏哪去了?”
看來應該是個厲害的,否則,不可能這麼近都沒有暴露氣息。
這麼想着,餘心連眼睛都紅了,說什麼也要得到這個“寶貝”!
丘奇說什麼也不給,餘心乾脆動手上去搜,“是不是在這裏?這裏呢?這個是不是……”
丘奇原本還是動也不動,可架不住她的手在他身上四處搜刮,最後,他急了,低吼一句:“那是老子的蛋!”
餘心一滯,轉而臉都不帶變色的,淡定道:“你急什麼?我又不要。”
“……”
莊典典是真的服了,水土不服就服心姐!
襲墒昀站在一邊看着,時刻注意着這裏以及四周的情況。
既然丘奇才是這裏的“王”,可都這會了,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那這個王,未必也太孤單了吧!
還有,既然是王,何苦又將敵人引入島上,毀了自己打下的江山?
最後,鍾堯去哪了?他在這裏又充當什麼樣的角色呢?
一系列問題,都擺在襲墒昀的腦海裏,總結出一個結論:做爲王,丘奇只是傀儡。
撫了下眉梢,他說:“好了,先別欺負他了,我有話要問他。”
餘心這會已經都扒到內褲了,聽他這麼說,又看了看光着身子的丘奇,咬了咬牙,忍痛放人,“好!你問!”
反正,這傢伙是跑不了了,還怕他不就範?
莊典典看着正緊緊把身子縮成一團的男人,幽幽地嘆息一聲。
你說你學什麼不好,學人家學壞啊?
襲墒昀來到他跟前,蹲了下去,盯着他快要噴火的眼,“你把我們帶進來,是想我們幫你對付什麼人嗎?”
丘奇扯過衣服就包在身上,沒好氣地說:“誰能想到,我這是帶進來了一幫強盜!”
瞪着莊典典和餘心,牙都快要咬碎了,“還都是女強盜!”
餘心纔不管他說什麼呢,一直虎視眈眈地盯着他,還不停地嚥着口水……
丘奇的臉色白了白,有意識的轉過身子,不再去看她。
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什麼撓癢癢脫衣服,只有想不出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再看她,活脫脫的童年陰影啊!
襲墒昀緩緩問:“鍾堯的勢力,直逼你了吧?”
丘奇坐了起來,整理下衣服,“這座島上,真正見過我的沒幾個,包括我的父親。”說着,他嘲弄地揚揚脣,“對他來說,只要能讓他圓了當指揮官的癮就行。”
“也就是說,如果你出了事,也沒幾個人知道。”
丘奇身子一僵,擡眸看他,然後點了下頭。
襲墒昀嗤笑一聲:“那我明白了,你是被鍾堯拋出來的誘餌吧。”
丘奇之前一直反應都是無所謂的,可這話卻讓他徹底沒了面子!他悶悶的,但是無從反駁。
良久,他說:“我之前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想建立一個屬於我的帝國。就在這座海島上,我完成了我的夢想!可是,誰曾想到,這座海島會出現那麼多奇怪的事。之後,我讓鍾堯負責調查……”
不待他說完,襲墒昀便接道:“然後,他就趁這個機會搞了許多名堂,完全將你架空。”
提到這個,丘奇就恨得咬牙切齒,“那個混蛋!他忘了是誰讓他有今天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襲墒昀無情揭穿,“你已經成了人家的餌,難道你沒有想到,你誆我們登島的事,其實他早就知道了,而且,並在暗中做足了準備工作,要來個一網打盡嗎?”
“我不是沒想到。”丘奇的眼神變得有些冷酷,神情也是陰惻惻的,環顧四周,他冷笑着開口:“可那又怎麼樣?想來就儘管試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