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典典緊緊抓着餘心的手,“怎麼辦?他們打架沒事,會不會傷到墒昀啊?”
餘心很負責地說:“那不好說,看機率還挺大的。”
“……”
丘奇這會坐在地上,他已經徹底看熱鬧了,好看的臉上也都是戲謔,“他們估計是最會打架的夫妻了。”
那片霧,不時的有閃劈過,頭頂上方的巨石全是裂縫,隨時都會倒塌!
金花好像受了傷,聲音沒有之前那麼底聲十足了,“你……你爲了銀花,你居然打我……”
老實說,這又憤怒又悲傷的聲音,聽得莊典典心裏還挺不好受的。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纔會被逼得跟自己丈夫兵戎相見!
“唉,金花,收手吧,跟我回去吧。”
“我偏不!”
金大娘也是個性執拗,今天不拼個你死我活的,她是絕對不會罷手!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通天也發了威,依他的地位,怎麼會容許自己女人接二連三的挑釁。
又是一頓咔咔咔的遭雷劈之後,通天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你……我的時光膠囊……”
咻地一聲,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莊典典和餘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很快,霧氣漸漸散了——
莊典典這會是瞪圓了眼睛,緊緊盯着那裏。
除了想要看看襲墒昀有沒有受傷,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十分想見那位傳說中的通天教主!
要知道,這種傳說中的人物,有幾個能見到啊?就算是三太爺,比起通天教主這種超級大伽,那也得是後面排隊的小弟啊!
餘心這會也有些緊張,一直抓着她的手,“有了有了,快有了……就快了!”
丘奇朝這邊瞥,看了看,不禁也站直了身子。
待霧氣一點點散盡,地上躺着三個人。
“墒昀!”莊典典第一個撲過去,趕緊把暈迷的襲墒昀給扶起來。
能另外兩人見狀,則是一人撲了一個!
餘心直奔沐冷楓就去了,眼裏閃爍着久違的興奮光澤,“藥引藥引……我的小寶貝!我來了!”
丘奇則朝着鍾堯飛奔過去,一把就將他給拎了起來,面目猙獰的他,咬牙切齒的,“呵呵……呵呵……臭小子!終於被我逮到你了!”
這三人始終沒有甦醒,餘心二話不說就從身上掏出兩捆繩子,一捆扔給了丘奇:“快給捆上!”
“好嘞!”丘奇那叫一個樂啊,嘴角咧到最大弧度,“讓你背叛我!讓你跟別人合夥欺負我!哈哈哈……我看你這會還怎麼逃!”
餘心一邊捆沐冷楓,一邊回頭看他,狐疑地皺着眉頭,總覺得……這畫風不對啊!
莊典典把襲墒昀扶到旁邊坐下,她得離他們遠一點,萬一待會要是哪個暴走了,可別沾他們一身血!
見他還沒有醒的跡象,莊典典乾脆擼起袖子,對準了他的俊臉就要落下——頓時,她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眸。
“你想幹嘛?”襲墒昀沉着聲音開口。
莊典典看看揚在半空的手,
訕笑兩聲,慢慢放下:“好大一隻蚊子啊!”
“誰?”
他掀眸,手撫上眉心,“還能有誰,剛纔要打要殺的那兩個。”
莊典典恍然大悟:“哦!你是說金大娘還有通天啊!”隨即,她也疑惑道:“剛纔還聽到他們要拼命的架式,可是四周一團霧,我也看不清。等着霧散了,就看到你們幾個暈倒在地上。”
襲墒昀做了個深呼吸,徐徐道:“還算他們有點善心,他們要是再不走,我們幾個就得被活祭!”
莊典典喫一驚:“那麼恐怖?”
襲墒昀又看向對面被捆得糉子似的兩人,嘴角一點點上揚:“不過,這樣的結局也不錯。”
還真是手到擒來,完全不費工夫啊!
將兩人綁好了後,餘心又從兜裏掏出兩道符紙,對着他們的背後啪地粘上去。丘奇不懂,問:“這是做什麼?”
“這兩個人呢,都拿自己的靈魂做過交易,遇到困難隨時可以搬來‘救兵’!我呢,就是讓他們再也動不了這個念頭!”
丘奇笑了,指着那符紙問:“咱們現在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你應該不會想要給我貼吧?”
餘心也是笑眯眯的,“那可不一定!所以,你最後是乖一點,聽話一點!否則,就你身體裏那東西也保不了你!”
丘奇剛要說話,滯了滯,接着,面帶微笑,動作無比放鬆的靠在一邊:“我家金主說了,你在嚇唬我,你沒那實力!這東西只對禽類纔有用。”
餘心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你家金主到底是誰?怎麼這麼討厭?”
丘奇搖頭晃腦的,“佛曰:不可說。”
餘心白他一眼,再不理他那茬,就當他不存在。
莊典典這時過來,朝那邊呶呶嘴:“妥當嗎?”
“放心好了,他們三個剛纔都被雷劈得不輕,現在都虛弱的很,況且,我已經用符將他們的元神鎮住,別說是大伽了,連個小貓小狗都召不來!”
去看襲墒昀,果然臉色蒼白虛弱得很。
莊典典微笑:“那我就放心了。”
餘心走過去,兩人各拿一根尖細的銀針,對着兩人的膻中穴就紮了進去!
悶聲過後,受傷較輕的鐘堯慢慢轉醒。
待他看清眼前的狀況後,撲哧笑出了聲:“沒想到啊,還是被你們給贏了。”
莊典典面無表情的,“也只有你會在乎這個東西,我們從來就沒想過要贏你什麼。”
鍾堯無所謂道:“事到如今,說再多也是無用,既然已經沒機會了,那就隨你們處置好了。”
不待莊典典再說話,丘奇幾步上前,瞪着鍾堯,怒道:“你想得倒美!我好不容易纔盼着你有今天,你以爲這麼說就完了嗎?”
莊典典有點愣,看這架式,好像拉仇恨的事還不止是奪了他的“王權”那麼簡單啊。
餘心這會過來,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莊典典一愣:“不會吧?”
餘心脣彎微揚:“相信我的直覺吧。”
莊典典眨巴下眼睛,緩緩說:“這事您的確是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