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撅着嘴,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若求我,饒你一遭也不是不行,畢竟你也是要睡覺的。”
小夏道:“我自然是求你了。”
翠兒道:“那以後可不須再犯了?”
“嗯,不再犯了。”
天大亮了,舅家的人,開始忙碌。
小夏翠兒正在打掃自己住的房間,舅舅懷有心事似的來喚他們去喫早飯。
昨日晚時,舅舅從馬院回來,佘氏劈臉就罵:“你個老糊突桶!喫着家裏的,替人家趕獐子呢,這家裏的事一大堆你不管,整日家在外瞎折騰什麼?...”
這婆娘口裏只管夾七帶八的數落。舅舅就像個倒黴熊,見她氣盛,也不敢分辨。
幾天來,舅舅一直在爲幾個孩子跑商的事操心,也怕翠兒小夏兩個孩子在這裏久了,被人盯上,畢竟身上還揹着官司。再說那跑商的事,因爲路途太遠,若是趕去的晚了,可能會錯過時機。現在只差一個會趕馬的人,就可以啓程了,可是這個人上哪裏去找呢?
翠兒見舅舅面色不好,問道:“舅舅可是有什麼心事?看上去愁眉不展的。”
舅舅道:“你們跑商還差一人,不知這人哪裏去找?”
小夏道:“舅舅不必煩心,這個人很可能今天會自個找上門來。”
“懊!這怎麼可能?”舅舅有些不相信。
翠兒也半信半疑的道:“你可不要瞎說。”
喫過早飯,舅舅正在前堂忙碌,夜貓一步邁了進來,說是來找個人。夥計問他找誰?他說不出要找的人的姓名,只知道是住在前院堂房一側廂房的一個後生。舅舅一聽,知道是來找小夏的,說道:“那是俺的外甥,你找他有什麼事?”
夜貓道:“我見了那個小哥才能說清楚。”
舅舅想起小夏早上說過的話,肚裏尋思:小夏這孩子,可真是不簡單!遂帶了夜貓去找小夏。
小夏正在翠兒住的屋裏和翠兒閒話,見舅舅領了昨晚那個小賊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夜貓一見小夏,就跪拜在地,口裏說道:“活菩薩!求你饒過小的吧,從此以後,我願鞍前馬後爲您效勞,絕不敢有二心。”
小夏趕忙把他拉起,問道:“那個事你可都想好了?”
夜貓道:“一切都憑您調停。”
小夏見他說的誠懇,當即解除了法術的效能。
夜貓忽然沒有了疼痛,剛纔還疼的地方只是有些發癢。他再次跪拜在地,這回可是心悅誠服了。
舅舅和翠兒哪裏看得懂?只覺得一頭霧水,摸不着頭腦。
小夏道:“舅舅不是正爲找人的事犯難麼?這個人願意加入我們跑商的隊伍。”
舅舅問夜貓:“你叫什麼名字?”
夜貓道:“人家都叫我夜貓。是黑夜的夜。”
舅舅笑道:“這名字到是有趣,只是你會趕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