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可真的是一個充滿了秀氣的好風光果然他的秀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秀得他的四周無處不敢不秀,秀得他秀氣系統自慚形穢,形神俱滅,他真的是太秀了。
九曲回折的廊橋之上,過於秀氣的少年郎正在扇着一個因他而秀氣十足的超級大秀扇子,慢慢吞吞地給一個懶到死的,吃了睡睡了喫的廢物點心送來九月的寒風。
他的秀是爲了這樣的剝削階級而服務的嗎不他不是他這是爲了未來的秀之天國而努力
“噠噠噠。”一陣差點擾亂了他秀氣揮發和循環的腳步聲從廊橋的一遍響起。
他側頭望去,一個衣冠禽獸過來了。
只見那人戴着高高的帽子,佩戴着長長的劍,一身的綾羅綢緞,不知道還以爲他披了一個珠寶店在身上。他那不苟言笑的臉充斥着野蠻的刻板和令人作嘔的做作虛僞。
如此不秀的人也配進入他秀麗的眼眸
鄭真秀輕哼了一聲,別過自己的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給那躺在涼蓆上喫着水果的小皇帝送去清涼。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那完全不秀的大臣躬身行禮。
“免禮,王叔來此所爲何事”那剛剛還躺在涼蓆之上的皇帝立刻坐正了身體,端正了態度,使自己的表情變得認真,變得不秀。
那完全不秀,甚至看樣子秀氣完全可以被評爲負的大臣立刻站直了身體:“陛下,臣聽聞您近來受妖魔所惑,玩物喪志,不務正業,不思進取,不知禮節。臣此來爲陛下分憂。”
這樣說着那面容刻板的人竟然真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見勢不妙,鄭真秀一個秀外慧中的鯉魚打滾,成功躲過了那企圖謀害天選之秀的殘忍之劍。
“哈你個嫉妒我的秀色可餐的醜鬼秀不過就要拔劍傷人,有你這樣的醜惡嘴臉嗎”
一躲過攻擊,鄭真秀就拿着大扇子像揮劍一樣的蹦來跳去,挑釁性地對着那醜不可言的大臣一次又一次地憑空戳着。
那面容刻板的大臣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宛如智障一樣的鄭真秀,反手就把自己的劍收了起來。
“看來陛下身邊的不是外來的妖魔,而是家養的寵物。還是留這玩物一條狗命吧。陛下以爲呢”
“朕朕以爲極好。”小皇帝捏緊了自己的衣袖,勉強地笑着。
“這就行,臣還有事就不多留。若陛下要是看不好這寵物了,微臣可以代您打死。”
摸了一下那再怎麼打理也不秀氣的鬍子,那個不請自來的大臣冷冷地瞟了一眼那還在一旁揮舞着扇子的鄭真秀。
“看什麼看看不得真人秀”鄭真秀挑釁性的說着:“再看我就把你秀死。”
扶着劍,大臣冷哼了一聲,重重往前踏了一步,驚得鄭真秀連忙往後退,差點就退到欄杆之後。
“你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喊好多好多人的。”
淡漠地掃了一眼那抱着大摺扇,像一個瑟瑟發抖的柔弱女子一樣縮在欄杆邊上的鄭真秀,那個大臣淡淡地,語氣不見起伏地迴應道:“好,那就行。陛下要知道,寵物是不能向士大夫呲牙咧嘴的。”
一說完那個一點也不秀的大臣,握着長長的劍,就轉身踏着重重的,重到會傷害這秀麗江山的步伐,離開了這片之前很是美好的世界。
一直等到討人厭的,不僅自己不秀,還不讓別人秀的大臣離開後,鄭真秀才好好地收好了大扇子,一蹦一跳地蹦噠了過來。他一臉促狹地看着那把自己的衣服都捏着皺皺巴巴的小皇帝,嘲弄地問道:“小陛下,你就是這樣一個言不由衷,身不由己的小陛下”
聽到這扎心的話,小皇帝撇了撇嘴:“哼朕以後會親手宰了他的不過是一個目無尊長的傢伙”
“可那是以後的事,你現在還是被他欺凌着。好好的至高無上,這麼就混成這個慘樣了”鄭真秀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身上,除了一件簡簡單單的龍袍就只有很少的裝飾的小皇帝,目光裏充滿了嘲諷。
“呵朕的事不要你管”小皇帝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怒氣沖天地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隨便找了一個方向開始散步。
鄭真秀捧着扇子,在後面呵呵地笑着,這到底還是小孩子。
北方九月的夜晚就有了一絲絲涼意,這應該就是萬物老去的秋了。
聽着窗外的蟲鳴,鄭真秀心緒不寧地拿着怎麼都用不慣的毛筆在一沓沓白紙上寫下他還能記得的一些知識。
要不怎麼說“書到用時方恨少”呢
面對現在的困境,他發現光是會秀還是不行的,他還需要學問的支持和理論的引導。可他現在既不會造槍,也不會造炮。就是很多穿越文裏發家致富的造紙和制鹼,還有造玻璃,他也還是一竅不通。
這並不是因爲他在上課的時候,沒有好好學。相反,他在班上的成績一直都名列前茅。可問題是,他所學的知識的體系是建立在那個時代的工業體系之上的。
如果有相應的儀器設備和足夠的財力物力,他能把每一個物體裏的每一個組成都如數家珍,但問題是這個世界的這個時代他啥都沒有。就是用來發電的各種材料都沒有。別跟他扯什麼水果電池,那東西的發電效率是真的低,一個小燈泡都不一點能燃。而且這個皇宮是不可能有小燈泡的。他都不會造玻璃
而且鎢絲燈什麼的,他連什麼是鎢,怎麼獲得鎢都不知道
秀氣的面孔充滿了憂傷,所以他要先發動思想解放,再依靠人民的智慧創造性的發展這個這個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