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宸西脫離一般的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鮮血。
手術進行了很久,雲宸西看着來來往往路過的人,其實寧姝沒有做錯什麼,只是自己過不去心裏這道坎。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主治醫生皺着眉走了出來,急救室的燈卻還是亮着的。
“醫生,她......”雲宸西看着一生的表情,便猜到了一定不容樂觀。
醫生將病危通知書遞給了雲宸西,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病人情況很不容樂觀,血壓一直很低,病人的求生意識不強,而且......大出血太嚴重了。”
雲宸西的筆尖顫抖,艱難的在通知書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這樣的生離死別醫生見得多了,雖是覺得惋惜,卻也無可奈何。將病危通知書放到了一邊,轉身又進去繼續手術。
手術室內的寧姝面色慘白,似乎身上所有的血都從雙眸中流乾了。
醫生看着寧姝身上青紫的痕跡,漸漸蹙起了眉頭,這個姑娘究竟經歷了什麼。
“血壓穩定了”小護士記錄着機器上的數值。
“出血量減少”另一名護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着寧姝的血漸漸被止住。
等寧姝被推出手術室時,雲宸西已經在手術室的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夜。
“她怎麼樣了”雲宸西的眼前似乎蘊着水霧,而後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已經穩定住了,只不過千萬不要再刺激她的情緒了”醫生脫下沾滿了血的手套,有些責怪的看着雲宸西,“你是病人的丈夫是嗎你跟我過來。”
“我剛剛查了病人的住院記錄,在這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就住院多次,受傷多次,眼角膜手術做完沒幾天就淋雨,造成內部感染。爲什麼出院不繼續治療”醫生憤怒的將記錄拍在桌子上,什麼人這麼折騰還能活
“......”雲宸西一句話也說不出,咬着牙陰沉着臉。
“我不管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幹什麼,情啊愛啊的你也是個男人那個是你老婆”醫生沒有緊蹙,又翻了眼病例,才發現面前這人叫雲宸西與雲氏的總裁同名同姓。
底氣瞬間弱了三分,醫生看着雲宸西冰冷陰沉的臉色,儘量心平氣和道“反正你儘量避免再讓病人情緒激動,她眼角膜術後,腦中血管受壓變大,如果再亂來,下次真是救不回來了。”
“知道了,謝謝。”雲宸西冷着臉離開,轉身進了寧姝的病房。
氧氣面罩套在她本就不大的臉上,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沖洗乾淨,露出毫無血色的臉頰,各種儀器鏈接在她的身上,十分可憐。
“對不起。”雲宸西頹然的坐在寧姝的牀邊,雙手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脣邊。
病房外的小芳踮起腳尖看了眼屋內,而後咬着脣轉身,向樓上堯年的病房跑去。
她記得,這個女病人,好像和堯醫生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