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鳳唳九天 >第142章 深夜危機 含鑽滿2600加更
    第142章深夜危機含鑽滿2600加更

    殷玄將聶青婉抱到臥室裏,拿毛巾給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傷口那裏沁了水,但剛剛已經擦乾了,現在看着也沒事,但殷玄還是不大放心,去拿了上回王榆舟開的那麼多的藥膏,那些藥膏都是治淤傷的,以前她傷口的痂子結的輕,不敢用,現在倒可以用一用了。.shusvip.

    殷玄去拿藥膏的時候,聶青婉拿了牀邊的衣服先穿,還沒穿好,殷玄就拿了藥膏過來,他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將她已經蓋住傷口的衣服又給拉開,低聲說:“先塗藥膏,塗好了再穿。”

    聶青婉伸手拿藥膏,說道:“我自己塗。”

    殷玄道:“我來塗,你躺着。”

    聶青婉問:“不用再裹紗布了嗎?”

    殷玄道:“不用了,現在讓傷口敞着最好。”

    聶青婉哦了一聲,伸手奪過殷玄手上的藥膏,自己塗。

    殷玄沒勉強再奪過來,他將身上剛剛因爲抱聶青婉而也弄溼的衣服脫掉,又去衣櫃前取了一套乾爽的裏衣,站那裏換着。

    換衣服的時候他一直在看着坐在牀上低頭塗藥的聶青婉,他想說他讓王榆舟回帝都懷城了,以後都不用再喝藥了,可又怕她問爲何要讓王榆舟回去。

    雖然殷玄知道,她今日看了信,一定知道了拓拔明煙被聶北傷了一事,就算他現在不說,明日王榆舟不來,她也會問。

    殷玄想了想,麻利地將衣服換妥當,走過來往牀沿一坐,看着她,還是將王榆舟回帝都懷城的一事兒說了。

    聶青婉沒什麼反應,只聽着,沒應話,就專心地給傷口塗藥,藥塗在痂子上面,很快被吸收。

    聶青婉看了一眼,收起藥瓶,放在牀上,她將衣服穿好,起身去洗手。

    洗好手過來,放在牀鋪上的藥已經被殷玄收起來了。

    聶青婉看了殷玄一眼,他正坐在牀沿,等着她,看到她走過來了,他伸手將她抱到懷裏,然後往牀上躺了去。

    聶青婉不應話,不搭話,殷玄也不再提這事兒,他只是不想隱瞞她,該給她說的就給她說,她不願意提,他也就不提。

    待二人躺好,殷玄擡起手,用內力熄掉了屋內所有的燭光,然後指尖一點,那牆壁上方遮擋窗戶的遮簾就往兩邊散開,露出了窗戶,月光從前後窗戶裏灑進來,彷彿那一刻,頭頂坐落在月宮之中,而他們躺在月色之上,非常有情調的一幕。

    聶青婉躺靠在殷玄的肩頭,殷玄躺靠在牀頭,二人就那麼依偎着,欣賞着這極致的美景。

    聶青婉道:“我爹今天的信中說,明貴妃被聶北傷了,似乎還傷的不輕,剛剛李東樓也對你說這事兒了吧?”

    殷玄嗯了一聲,手臂使力將她又往懷裏摟了摟,低聲道:“說了,我讓王榆舟回去就是給她看診的。”

    聶青婉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知道他擔心拓拔明煙,但聶青婉也不說,她只是道:“明日再休息一天,後天就回去吧,或者你明天可以先回去,看看她,我如今也沒事兒,我娘和我哥哥也在這裏陪着我,還有李玉宸,她也在這裏,我這邊人多,照顧我的人也多,可明貴妃如今連個太醫都請不起了,想來她很盼望你回去,你大概也憂心她,呆也呆的不安穩,不如早點回去。”

    殷玄抿脣,不冷不熱地道:“我想陪誰就陪誰,不用你操心,我是去還是留,也不用你管。”

    聶青婉一聽,心裏莫名的不舒服,她冷哼道:“誰管你。”

    說完往下一躺,又翻個身,睡了。

    殷玄一時氣悶,看着她翻過去的後背,想着你就只知道把我往外推,再擡頭看那窗戶外的月光,本來想跟她好好賞一賞月的,她偏這麼不解風情,老是喜歡提一些不相干的人來大煞風景。

    殷玄也氣的躺下去睡了,這回也不抱她了,他也是有脾氣的。

    睡之前還是將遮簾給放了下來。

    只是睡着睡着又轉過身,霸道地將身邊的女孩往裏一按,吻着,欺負着,直到把她欺負到了哭,他才解氣,然後又抱着懷裏的女孩兒親着哄着吻着,慢慢的享受這夜晚裏她磨人的刁難以及這肆意的肌夫相親。

    李東樓帶着殷玄的懿旨連夜趕回帝都懷城,而他在往帝都懷城趕的時候,聶北還在刑部衙門忙碌,勃律勸聶北:“少爺,很晚了,回去吧,剩下的明日再來處理。”

    聶北道:“反正就剩一點兒了,處理完了再回去,反正回去了也沒事。”

    勃律嘟噥:“皇上這就是想累死你的節奏。”

    雖然勃律的咕噥聲很小,但聶北還是聽見了,聶北擡了擡頭,笑着看了勃律一眼,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即便知道,我也還是得做,不過,累是累了些,但離累死還遠的很,殷玄想累死我,也沒那麼容易。”

    勃律哼道:“就不能稱了皇上的意。”

    聶北道:“嗯。”

    聶北嗯了一聲後勃律也不敢再打擾他了,就守在他旁邊,看他忙碌,半個鐘頭後,聶北終於將今天的事情全部理完,然後鬆了鬆筋骨,又揉了揉眉頭,這纔將起身,喊上勃律,回家。

    出了刑部衙門,外面已經一片漆黑。

    刑部衙門和吏部衙門是分佈在一條街上的,天子街除了西街是市街外,其它三街全是官街,分佈着許多衙門,不管白天還是晚上,行人基本不往這邊來,當然,天子西街之所以被割列成市街,也是爲了方便其它三街的官差們喫飯,距離近,跑腿也快,不怕餓肚子,也不怕耽誤事情。

    官街上沒人,就門口掛了兩盞大燈籠,可出了門,街道上就沒燈籠了,還好月光不錯,已經七月二十七號了,再有半個月就八月十五了,這段時間的月色格外的好,雖然遠景黑成了一團霧,可腳底下有星光與月光鋪灑,倒還看得清路基。

    聶府座落在攬勝街,從天子北街走過去,得經過很多條路,聶北和勃律慢悠悠地走着,一邊走着,二人一邊聊着當下時局之事,拐到西市的鬧市街了,二人就隨便找了個竈鋪,喫夜宵,喫完夜宵又半個鐘頭過去了,二人便不再耽擱,一路直奔聶府。

    元令月下午去了陳府,親自見了陳璘,說了暗月樓殺手晚上必然會到,讓他不要着急,往後也不要再給她發書信。

    暗月樓的規矩是,談成了買賣,買主和賣主就各歸各,互不再聯繫,在談定的時日之內,若暗月樓殺手沒有完成這樁人頭生意,那她這個樓主會親自現身,見買主,歸還雙倍的買金。

    而沒有完成的意思就是她暗月樓的殺手失利了,而對於殺手界來說,殺手失利的意思就是,殺手死了,若殺手沒死,不管對方在哪裏,殺手也一定會窮追不捨,直到完成他的任務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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