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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最後一案

    殷玄聽到聶青婉睡熟的聲音,小心地將她翻過來,摟在懷裏。

    他愛戀地看着她,腦海裏想的卻是三天前在仲秋節的那個夜晚,那個叫宋繁花的女人跟他說的話。

    宋姑娘說:“雖然重生一事聽上去鬼怪奇談,但並不是沒有,我就是死後又重生之人,我是沒有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跟我一樣死後重生之人,但貴國太后是重生在了別的女子身上,我是重生到了以前,還是自己的身體,這其實也沒什麼區別,而我娘說了,生死本有命,九道自有輪迴,破命生者,超輪迴者,一定揹負了使命,這才使得她的命格突變,要麼重回當初,要麼再續輝煌,而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既活了過來,那就跟正常人一樣了,不會存在靈魂與宿主不匹配的情況,更不會如殷皇所想,貴國太后的靈魂會再次離開,除非她死,否則她就會一直存在。”

    所以,她不會再離開他了。

    所以,她再次回來,是爲了再續輝煌嗎?

    如今天下太平,已沒有任何國家能夠威脅到大殷,她要續怎樣的輝煌呢?

    是不是,與他共治江山的輝煌?

    殷玄低頭,看着懷裏的姑娘,又伸手,撫摸着她的臉,然後又握住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扣進掌心裏,尋到她脖頸最舒服的位置,枕了下去,閉上眼睛。

    殷玄並沒有睡多久,只睡了一個鐘頭多一點兒,他就醒了,這個時候聶青婉自然還在睡,殷玄也沒吵醒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見她發汗,他稍有不解,以往她睡在他懷裏,都會出汗,不過現在已入了初秋,到八月下旬了,天氣在漸漸的轉涼,不像盛夏那般熱了,不出汗倒也正常。

    殷玄小心地抽出胳膊,看了一眼窩在另一側牀枕上的鬧鬧,緩慢起身,下了牀。

    還是跟以前一樣,先將龍牀四周的牀幔放下來,擋住聶青婉,這才喊隨海進來伺候,等收拾好,他便帶上隨海去了御書房。

    聶青婉睡到申時一刻才醒,醒來就餓,小南街上的那一起刺殺案子已經完結了,王雲瑤不必再呆在刑部,可以回聶青婉身邊伺候了,但王雲瑤尚在晉東之地,沒有回帝都懷裏,伺候在聶青婉身邊的還是浣東和浣西。

    李玉宸已經回了星宸宮,回宮第二天就來龍陽宮看望聶青婉了,後面就時常隨着襲寶珍一起過來,偶爾會帶上西苑的其她幾個小主。

    當然了,人齊了,這牌桌就會支上。

    聶青婉雖然懷孕了,但也會湊着樂子玩一玩,但不會一直坐着,通常幾局下來,她就會起來喫點兒東西,歪靠一會兒。

    李玉宸還打趣她,說她過了個仲秋,把自己過的越發嬌氣了。

    聶青婉聽了,笑笑,沒應話。

    襲寶珍和楊儀瀾以及寧思貞倒是不在乎聶青婉嬌氣還是不嬌氣,她下去她們只會高興,爲什麼呢?因爲她一上桌,她們就輸的底光掉呀!

    有西苑的這幾個小主時常過來陪聶青婉,聶青婉倒是快樂了不少。

    今天她起牀後西苑的幾個小主又來了,慣常的支了牌桌,聶青婉讓她們四個先玩,她喫些東西,四個人也沒客氣,先上場輪一圈。

    聶青婉喫飽喝足,就換着上場了。

    寧思貞坐到看牌的椅子上,喫着聶青婉未喫完的葡萄,只是葡萄剛一入口,她就眼睛眉毛一擠,酸的要哭了。

    好在她也知道這裏是龍陽宮,要講形象,如果是在她的香茗居,她一定會噴出來的!

    好不容易勉強嚥下,她立馬喚香澤給她倒了一杯茶,咕噥咕噥一股作氣地將茶水喝完之後,舌頭沒那麼酸了,她這纔看向聶青婉,擠眉道:“這麼酸的葡萄,你也喫得下!之前喫的葡萄都沒這麼酸,今年進貢的葡萄,難道被人調了包?”

    聶青婉笑道:“我倒是沒覺得酸,喫甜的喫多了,偶爾也要換換口味,你要喫甜的,讓浣東去洗。”

    浣東聞言,立馬極有眼色地去洗甜果了。

    最近娘娘就愛喫酸,又不讓皇上知道,她們都是趁皇上不在的時候洗這個酸果給娘娘喫的。

    李玉宸聽了寧思貞的話,挑了挑眉頭,分神地望了她一眼,問道:“真的很酸?”

    寧思貞說:“酸,酸死了,不信你嚐嚐。”

    說着,捏了一顆,伸長了手遞給李玉宸。

    李玉宸在打牌,不可能接,是康心接的,康心接過來,餵給了李玉宸喫。

    李玉宸只輕輕地咬了一下,然後眼睛和眉毛甚至是整張臉都酸的皺了起來,她真的差點要吐出來了,她完全咽不下去,康心見她這模樣,連忙讓浣西幫忙拿下痰盂過來,等痰盂拿來了,李玉宸直接把那葡萄吐進了痰盂裏,又飛快地接過康心倒來的茶,喝着。

    寧思貞笑:“我就說酸吧。”

    李玉宸說:“確實酸。”

    襲寶珍和楊儀瀾見她二人都這麼說,還那麼逗的反應,也捏了一顆葡萄喫,那葡萄其實看着長的十分紅豔,一眼掃去就讓人十分有食慾,但委實酸,看着像是很甜很甜的樣子,襲寶珍也喫不來,只有楊儀瀾喫着不變色。

    聶青婉說:“你們是嘴太叼了。”

    寧思貞:“......”

    李玉宸:“......”

    襲寶珍:“......”

    楊儀瀾笑:“我喫着還行,而且覺得還挺好喫。”

    聶青婉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聶青婉想的是,我是因爲懷孕了,口味與之前大變樣,才覺得這個味道的葡萄好喫,怎麼她也覺得好喫?

    聶青婉說:“是挺好喫。”

    喚了浣東來,說道:“再去洗一些。”

    浣東哦一聲,又下去洗這酸的讓人掉牙的葡萄。

    幾個小主在龍陽宮搓牌的事情經由張堪的嘴傳到了殷玄的耳中,殷玄拿着狼毫輕嘆,近期她倒不是很愛喫玉米糕了,但這嗜牌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殷玄抿脣,卻什麼都沒說,也沒急着再回龍陽宮,而是繼續批改奏摺。

    近期確實沒什麼大事,大殷國富民強,雖說疆土面積大了,人口多了,小事小病不斷,天災人禍不斷,但大殷的官員們都能治理好,當然也有一些謊報誤報的,可那些封疆在各地的巡臣們不是白封的,他們自會如實彙報州域的情況,所以,殷玄雖身處廟堂,卻也知天下所有大小事兒。

    處理這日常政務,對殷玄來說,完全是小兒科了。

    只是,雖說沒大事兒,卻還有一件事是殷玄記掛着的,就是夏班去往軒轅王朝,向華氏藥門討要白雪三窯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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