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橫穿三千界 >第六章 小鎮慘狀與李易
    李弦絲毫不見那錦衣中年,有過任何動手的跡象,錦衣男子那雙瘦削見骨的手,頃刻間就拿住了自己的後勁。

    錦衣中年提着自己後頸,卻絲毫不見費力的跡象,只見在這鎮中坎坷的小路當中,胯下兩條腿,如同飛起來一般的移動。

    李弦曾經以爲,鎮中的大黃奔跑,以及是極爲快速了,大黃奔跑起來,自己絲毫追不上它的行動。

    然而領着自己後頸的錦衣中年,不僅不覺得絲毫費力,並且這奔跑速度,居然比起大黃快了十幾倍,讓李弦明白了真正的,健步如飛是什麼意思。

    只見這有着數百丈的路,在這錦衣中年腳下,不過短短兩息時間,就已經從小鎮之外,來到路小鎮之中。

    李弦被抓到小鎮門口時,“只覺得空中瀰漫着一股鐵鏽的氣味,那種氣味似乎就和鮮血的氣味一模一樣”。

    李弦被那錦衣中年抓着的後頸,一直在強烈掙扎着,勉強擡頭向小鎮望去,“只見那曾經俊秀的臉龐,如同惡鬼一般猙獰”,清秀的眉尾處,“那稱爲太陽死穴的地方,正暴起青筋”,雙眼當中,迷茫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只見那平日裏,極爲祥和的小鎮,“如同傳說中的地獄一般,遍地的屍體”。

    那屍體的胸口處,有着一處容納兩根成年人手指的洞口,而其中正往外滲着鮮血。

    李弦擡頭往往屍體上方望去,“只見那屍體,居然是平日裏對自己極爲照顧的王叔,而此時王叔的雙眼中,佈滿了驚懼,似乎看到極爲害怕的事物”。

    正待“李弦憤怒驚懼時,身後抓着自己頸部的錦衣中年,似乎知道李弦看向小鎮的慘劇一樣”,“將李弦硬拖着來到王叔的屍體面前”。

    那錦衣男子笑着令人恐懼的笑聲,“將李弦強硬的摁在王叔那胸前的傷口面前,李弦只覺得,鼻尖似乎能清晰聞到血腥,“而生怕被王叔傷口中滲出的血液所沾染,極力掙扎着自己的腦袋,讓自己努力往後仰,好不被鮮血染到”,那曾經靈動的瞳孔當中,已經被恐懼所佈滿。

    就在李弦恐懼的時候,“那錦衣中年將另一手,強硬的壓在了李弦的後腦上,李弦的鼻子,頓時在了被埋在王叔的傷口當中”,身後傳來那錦衣中年的狂笑,似乎見到李弦如此場景,讓他身心愉悅到無法自拔。

    那錦衣中年,狠戾着對着被埋在屍體裏的李弦道:“看見了麼小子,這就是拜你的那個叛徒父親”,“還有你那該死的爺爺所賜,這小鎮都是因爲你們家,才被屠戮殆盡的”,一邊說着,一邊發出猖狂的笑聲。

    李弦的耳中,完全沒有聽清這錦衣中年說的任何話,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似乎在發黑,全身被冰塊凍住一般,絲毫不能動彈,只覺得要昏睡過去一般。

    那錦衣中年將李弦後頸緊緊握住,繼續往前走去,只見片刻間就穿梭了大半個小鎮,前方就是李弦生活了十三年的家。

    只見那前方有一住宅,不同小鎮當中,其它的建築用草木搭建而成,而是用着更昂貴的材料,青磚砌築而成。

    在那不同的豪宅面前,有兩方人在對峙着,其中一方人正是這小鎮的居民,還有這豪宅的主人。

    而另一方則有數名穿着道袍的道人,以及穿着袈裟的和尚,而大多數則是身披輕甲的軍隊,在這道人和披甲的士兵面前,則有着一個頗爲壯碩的大漢。

    而這名壯碩的大漢,有着和小鎮居民不同的打扮,頭上扎髡髮,而不是束髮,尤其是那雙瞳孔,並非黑白兩色,而是一種如同琥珀的顏色。

    只見這兩方人之間對峙着,空中瀰漫着劍拔弩張的氣氛,只見在這緊張的氣氛之下,似乎就連滴水的聲音,都能清晰聽到,只見在另一個方向傳來腳步聲,雙方不約而同的轉頭望去。

    只見在這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穿着一身錦白色對襟長衫“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長得一雙猶如鷞鳩般銳利的眼睛,這雙銳利的眼睛下,則是如一往下勾的鼻子。

    而這中年男子手中提着一身高五尺的少年,中年男子望着前面兩方的人,對着小鎮居民的那一方,咧了咧嘴笑了笑。

    對着小鎮居民當中,那雖然黝黑,但卻掩蓋不了俊朗的男子道;李易,你若如今將那禿驢,所藏的冒頓遺物交出,貧道替遼國做主,放了你全家,還有這小鎮剩餘的居民,莫要做那迷途不知返的事。

    中年男子說完這番話後,將臉上那抹惡笑抹去,換成了另一種冷酷的聲音,你若不將那禿驢交給你的“冒頓遺物”交出,今日“必將這小鎮屠戮殆盡”。

    隨後將抓住李弦後頸的手一提,“只見李弦頓時被這道人提到空中”,錦衣中年望着和自己視線同等的李弦冷笑道;“李易,這少年是你的兒子吧”,“和你幼年時,真是長相似呢”,“不過卻比你還俊秀呢”

    道人又將手往李弦,那俊秀的臉龐上湊,摸了摸說道,李易,你這兒子雖然在這山中長大,卻皮膚白皙細膩,絲毫不比那從小培養的差呢,反而有過之無不及。

    只見那名爲李易的俊朗中年人怒道;“李澤你這畜生,居然背叛大宋,投靠了那遼國當走狗”,而今居然還“帶着遼人攻打我大宋,屠殺我大宋子民”,你這畜生到底意欲何爲。

    只見那李澤自從見到李易,眼中就閃爍着嫉妒,還有怨恨的神色。

    想到了幼年時,明明他纔是天之驕子,然而自從那禿驢,將“李易這野種帶到族中”,告訴族長這李易,是族長的小兒子,李經的後人之後,“這野種就成了李家下一任的族長”而自己也從天之驕子,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可憐蟲。

    而這“林家大小姐,林鴦本就是自己的未婚妻”,然而卻愛上了這野種,去請求族長時,竟然說這野種和人情投意合,不可拆散。

    本就是天之驕子的自己,都是眼前之人,將自己的一切都奪走,不想這野種居然得到了“冒頓遺寶”被族中發現後,竟然帶着林鴦和那禿驢叛逃李家。

    這“冒頓遺物”;乃是一刀,一功法,昔日匈奴單于的所有物,只因這寶物,昔日成爲大月氏人質的冒頓,居然因此從大月氏當中逃出生天。

    回到匈奴當中的冒頓,以敵人的鮮血來祭煉此刀,此刀逐漸變成魔兵,而那套功法則是以敵人魂魄來此修煉,此刀和功法,乃爲一套。

    冒頓修煉有成,從一卑微的匈奴人質,變成了匈奴人的頭領,並且從此南征北討統一了草原,成爲了“匈奴人的始皇帝”,此刀和功法也聞名天下。

    而這野種得到冒頓遺物,被家族中發現,居然叛逃族中,並且將族中派出的人,一一殺盡,其中便有李澤的父親。

    此刻李澤再次遇見李易,父親的死亡,以及想起幼年時,屈辱的經歷,只覺得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法自控,只想殺了眼前之人,然後讓他從此魂飛魄散”。

    李澤摁壓住怒火,向李易發出威脅說道;“李易你當真不管你兒子麼”要知道你兒子在我手中,只要我輕輕一捏,你兒子便會傾刻間死亡。

    要知道你兒子纔是幼學之年,方可有大好年華,只要你選擇投降,將冒頓遺物交出,“可保證你的家人,不會遭到威脅。

    李易聽聞後;則發出了冷笑,手中提起劍來,指着李澤說道;你這背叛大宋的畜生所說,怎可算數,你當我不知,你所說的,皆是謊言,只爲騙取“冒頓遺物”。

    並且我父子身爲大宋子民,你帶領遼人屠殺我大宋子民,又怎能爲貪生怕死,而選擇投降你這賊人。

    只見不待李澤發怒,方纔一直不出聲的遼國將領,則提起手中長槍,指着李易說道;你雖爲我大遼敵人,然而卻是一介勇士,待你死後,我爲大遼取走冒頓遺物,定不讓任何人,做羞辱你和這小鎮居民之事。

    隨後遼國將領又道;我名爲耶律昭,請記住我的名諱,將要殺你之人。

    待耶律昭說完這番話後,便下令讓身後的遼軍拿出弓弩,只見耶律昭一聲令下後,遼軍手中弓弩盡數往小鎮居民當中射去。

    只見頃刻之間,那弩箭上帶着鐵器特有的冰冷,如同下雨般,盡數飛速到前方,躲避不及的居民,皆被弓弩射中身亡。

    耶律昭隨後,又從身後的遼兵之中,搶過一把刀,將被李澤手中的李弦奪走。

    李易則見到身後居民的慘狀,心中如泣血一般,只見李易身形一動。

    距離李易有着十幾丈的遼兵,眨眼間就被李易貼身,只見李易手中帶着冷鋒的劍,一動,那劍便從不知何處出現,又不知何處落下,只見被李易貼身的遼軍,頭顱從脖子當中掉落,又或者胸前被劍所穿過。

    在李弦眼中,曾經的父親的那雙手,除卻幹農活以外,僅捧過書的手,如今卻拿着一把長劍,卻在收割着一條條生命,而那鬼魅般的身影,讓遼軍不知所措,只能如同靶子一般,被李易輕易帶過,被奪走生命。

    在李弦的眼中,此時的父親李易,如此的強大卻又如此的陌生,曾經那雖然外表嚴肅,但眼中充滿着溫柔的父親,如今那黝黑俊朗的臉龐上,卻絲毫沒有表情,只有無盡的冰冷。

    李易鬼魅般的身影,快速的劍,配上那黝黑俊朗冷酷的臉龐,如同傳說中的黑無常在世,每路過一處,則便又一處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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